齿留香火锅店,生意火爆。
这段时间,洛群芳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客官,吃点什么?”
对面的客人虽是店里的常客,但每一次来,还都被面前这个曾经的花魁迷得神魂颠倒。
也正因为洛群芳的存在,这些有钱的大爷,才放弃在家等外卖,反而一股脑全扑了过来。
外卖和店里的生意都越来越好,看在银子的份上,孟采薇这段时间的心情也非常好。
眉飞色舞跟姜桓聊天的她,甚至已经忘了洛群芳还在姜桓的王府里住着。
这种和谐的场面,姜桓自然也乐得看见。
他甚至感觉若这种和谐能一直维持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将二人全部收入囊中。
看着窗外黑云翻滚、雪片横飞的天,姜桓的嘴角挂着向往的笑容“这天气,还真不错。”
正当姜桓忙着畅享完美生活的时候,几名拎着水火棍的公差,突然闯了进来。
这几个人行色匆忙,看向姜桓的眼神,还带着明显的警觉,一看就不是来吃饭的。
为首一人三十出头,下巴上带着淡淡的胡茬,那人声音粗重“逍遥王,你的事发了。”
不光是姜桓,就连在店里吃饭,和偷偷瞄着洛群芳的客人们,都齐齐的愣住了。
“怎么回事,逍遥王犯事了?”
“不知道,这些人好像是京都令手下的公差,别说话,看看啥情况?”
“公差抓王爷,这可有热闹看了,你们猜逍遥王会反抗不?”
“……”
姜桓根本没时间听这些吃瓜的说什么,他一头雾水的问“本王什么事发了,你说清楚。”
领头的公差也不敢过于放肆“城中有人将王爷你告下,说吃你的火锅出了人命。”
“王爷,职责所在,请跟卑职去京都令的衙门走上一遭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客人立时陷入了一片恐慌,若此事当真,他们都可能是下一个死者。
众人纷纷要走,姜桓赶紧阻拦“各位稍安勿躁,待本王问明情由,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上门的官差根本没给他问明原因的机会“人命关天,不可迁延,王爷,这就请吧。”
姜桓沉吟“本王只问一句,你说死者吃火锅毙命,那该是中毒了,不知是何种毒药?”
领头的官差想了想,这才开口道“仵作说是一种名叫断肠散的剧毒,服者立毙。”
姜桓大概有谱了“各位,他的话大家都听见了,死者中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若是你们吃的火锅有问题,恐怕大家早都没命了,这就说明本王的火锅没问题。
“至于那死者是怎么回事,本王这就随他们回去问明情由,不论如何都会拿出个说法。”
见他这么说,店里的客人这才渐渐安了心。
一看姜桓转身就走,孟采薇和洛群芳几乎同时上前了一步“王爷……”
姜桓回头示意二人放心“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料也无妨。”
京都令衙门。
看着面前所谓的苦主,姜桓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所谓的命案,不过又是一次陷害。
跪在堂上的原告,正是两天前被他狠狠拒绝又羞辱了一番的王富贵。
只见王富贵一脸沉痛的指着端坐堂上的姜桓,语气阴狠“大人,就是他,就是他。”
他像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就朝姜桓扑了上去“姜桓,杀人偿命。”
主审此案的京都令一见,立时惊堂木一拍“王富贵,公堂之上岂容你这刁民放肆?”
见王富贵被官差摁倒在地,京都令这才接着道“原告被告都来了,王富贵,你说说吧。”
“你说你的伙计吃了逍遥王的火锅后就死了,究竟怎么回事,速将来龙去脉从实说来。”
“不过本官也提醒你,诬告皇亲国戚可是杀头重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跪着的王富贵,好像根本没听见最后的警告,他的语气阴沉“大人,是这么回事……”
按他的说法,一个多时辰前,自知酒楼马上就要关门的他,与伙计在姜桓那订了份火锅。
原打算吃完这最后这顿散伙饭,在一起多年的主仆二人就此各奔东西。
没想到小伙计刚吃了一口,王富贵还没反应过来,小伙计人就直挺挺倒了。
说到最后,王富贵悲愤更甚“大人有所不知,当日因送餐联盟,小人曾跟逍遥王闹僵。”
“定是他为了报当日小人对几个酒楼老板的鼓动之仇,这才想投毒杀了小人泄愤。”
“不想小人命大逃过一劫,只是可怜那小伙计,遭了他姜桓的毒手,他才刚满二十岁啊。”
他越说越激动“小伙计与小人相伴多年,情同父子,今日小人发誓为他讨个公道。”
“他姜桓虽是当朝王爷,我也不惧他,杀人偿命,今天我必须为那可怜的孩子讨个说法。”
“如今证据确凿,大人若不能秉公办理,我就去宫门口告御状,请陛下为我等草民做主。”
“所谓天子犯法,罪同庶民,我就不信这堂堂大宣王朝,就没有个能说理的地方?”
姜桓闻言轻轻的笑了,又悠悠的道“王富贵,你说证据确凿,证据在什么地方?”
王富贵表情冷得可怕“姜桓,你不用得意,没有证据我敢告你当朝王爷,你就等死吧。”
堂上的京都令见王爷开口,赶紧挥手“来人,传仵作,将王富贵带来的火锅也端上来。”
看着面前早已凝固了的火锅,和仵作手上那根漆黑的银针,姜桓依旧很平静。
王富贵面目更加阴沉“这锅里的毒,和小伙计中的毒完全一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桓丝毫不慌,仍旧慢条斯理“那又如何?”
王富贵登时火冒三丈“如何,你说如何,火锅是你店里的,现在吃死了人,你说如何?”
姜桓淡笑“为什么那么多人吃了火锅,偏偏就你这个跟本王有过节的人出了问题?”
王富贵眼睛死死盯着姜桓“火锅是你送出来的,这该问你。”
“谁知是不是你令那什么送餐的在路上投毒,今日不给伙计赔命,姜桓,我不会放过你。”
他保养还算不错的大手朝姜桓狠狠一指,眼神更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姜桓眯缝着的眼睛,悄然睁开了几分。
随即,他又对堂上的仵作淡淡的问道“那断肠散,可是淡绿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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