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猎场,风流云动。
都快被心头怒火火化了的姜无界大手一指“来人,将周幕这个畜生拿下。”
这一句话,惊呆了除姜桓以外的所有人。
“怎么回事,怎么把周大人拿下了?”
“这什么意思,难道私藏铠甲的不是逍遥王,而执掌兵部的周大人?”
“不可能,周大人一心为国,是不是陛下看错了?”
“……”
姜桓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但周幕脸上的笑容,则瞬间被北风吹散“陛下,臣冤枉。”
一边咧着嘴的董经纶瞬间就蒙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琢磨过味来,周幕已经被上前的羽林卫给摁在了地上。
挣扎他是万万不敢的,只能满头冷汗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高喊冤枉。
姜无界一把将手里的铠甲甩到他面前“混账东西,证据面前还敢喊冤,真是罪不容诛。”
“你好好看看,这铠甲上绣的难道不是你周大人的徽号,你可别说朕看错了。”
看着只有自家才会有的徽章,周幕顿觉天旋地转,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无界面罩寒霜“以为将东西埋在桓儿的林中,就能瞒过朕的眼睛,朕还没那么昏庸。”
“兵部尚书坚守自盗,朕还真给你安排了个好位置,事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幕本来脑子就不够用,这回早彻底没了主意,他几乎脱口而出“董经纶,怎么回事?”
“你不是跟我说早已准备妥当,只要陛下来了,就能一举收拾了姜桓,怎么成了这样?
“老子跟你一起合谋诬陷逍遥王,你却将老子绕了进来,你猪狗不如的畜生……”
让他这话一说出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董经纶脸上的冷汗以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他扑通跪在了姜无界面前“陛下,臣冤枉。”
“别听他胡嘶乱咬,此事都是周幕一人所为,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王爷。”
他捣蒜般磕着头,一遍一遍求姜无界别信周幕的鬼话“铠甲,对,铠甲,您看看。”
“除了周幕这个兵部尚书,谁还能悄无声息的这些铠甲带出来啊陛下?”
见董经纶彻底将他当成了替死鬼,周幕也怒了“好,董经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反正是死,我跟你拼了,陛下,铠甲是我盗的,但栽害王爷的主意,是他董经纶出的。”
董经纶声音都变了调“陛下……”
姜无界就算脑子再不好使也明白了“都给朕闭嘴,盗取国家军械,已是罪无可恕。”
“公然诬陷当朝王爷,更是罪不容诛,来人,将二人九族尽数诛灭,挫骨扬灰。”
看着二人惨嚎着被拖走,姜桓却是一副解恨的神情,这块心病终于算痊愈了。
事情很简单,知道董经纶要拿盔甲诬陷他的时候,姜桓就想到了周幕必然参与其中。
于是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兵部武库司郎中王成顺,说明利害关系后,王成顺害怕了。
直接招认周幕一天前的晚上,曾悄悄“借”走了上百件库中的玄甲。
见一切都跟自己想的差不多,答应让王成顺将功赎罪的姜桓,也借了上百套铠甲回去。
他用移花接木的办法,将埋好的玄甲掉了个包,他王府的徽号,也变成了周幕家的徽章。
姜桓知道周幕智商不太高,情急之下定会将董经纶咬出来,果然,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想到这,姜桓慢慢摇了摇头,本王就不去给你们复盘了,做个糊涂鬼上路吧。
处置了周幕和董经纶的同时,姜无界心中也闪过一丝庆幸。
幸好没像以往一样直接朝姜桓问罪,不然就又要诬陷这个最喜欢的儿子一回。
姜桓朝姜无界拱了拱手“父皇,武库司郎中王成顺为周幕胁迫,不得不将玄甲给他。”
“他虽有罪,却也情有可原,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还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他的姜无界想了想“也好,桓儿难得开次口,那朕就不追究了。”
回到府中,天早已大亮,刚吃完早饭,老余就进来了“王爷,收鸭子的回来了。”
“按照您的吩咐,收来的鸭子全部宰杀完毕,筛选完的精细鸭绒,都已送到绸缎庄去了。”
姜桓点了点头“好,派人叫上采薇和洛姑娘,告诉他们本王的新玩意儿又来了。”
华彩绸缎庄。
看着制衣作坊里成堆的雪白而柔软的鸭毛,两个女人全部一脸迷茫“王爷,你这是……”
姜桓淡淡的笑了笑“天气越来越冷,你们不是说羊绒衫已经挡不住外面的寒风了吗?”
“本王特地连续几个晚上冥思苦想,终于又研制出一种更加保暖、舒适、轻便的冬衣。”
洛群芳抬起小手一指“您的意思,就用这个?”
姜桓点了点头“没错,经过本王缜密的分析,细密的鸭绒更加保暖轻便,穿着也舒服。”
“本王将这种全新的衣服,定名为羽绒服,有了它就再也不怕窗外的穷冬烈风了。”
全新的名字,让孟采薇顿时来了兴趣“这名字听上去不错,看来我们又能大赚一笔了。”
掉钱眼里的小丫头,姜桓无语一笑“那是自然,本王发明的东西,都是赚钱的好材料。”
孟采薇根本没时间听他吹牛“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派人加工打版吧,浪费时间。”
“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记住了,做好的头两件,派人给我和洛姐姐送来,别忘了。”
看着这两个都快骑在自己头上的姑奶奶,姜桓除了苦笑着说句遵命,一点办法都没有。
将任务交代下去后,姜桓还没坐下,多日不见的包子献,突然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
包子献一看过得就不错,就连额头上那铜钱大小的胎记,都好像在发着光。
他对姜桓一拱手“王爷,好久不见,您一向可好?”
代理商的到来,让姜桓也挺高兴“托福托福,怎么样,羊绒衣卖的还行吧?”
一说到这个,包子献的胎记更亮了,他挑起大拇指“您的羊绒衣那是绝对没得说。”
“自打运到我手下几家分号,很快就被哄抢一空,后来价格硬生生被客人提了近一倍。”
“现在行情越来愈好,北边几座大城都以穿上王爷的羊绒衣为荣,这不,我又提货来了。”
看着包子献递上来的五万两银票,姜桓笑了笑“包老板,还想不想再发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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