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干脆利落、宛如雷鸣的打击声中,黑袍法师腾空抛跌出去,人在空中时,先是七窍喷火,接着整个身躯,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待她落地时,衣袍、血肉俱已成灰,只剩下一副纤细的骷髅架子,哗啦一声,摔得肢离破碎。
“这就死啦?”
欧阳靖微微一呆,一脚踩住骨碌碌滚到自己面前的骷髅头,不敢相信那黑袍法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拳头很有信心,确信只要打中,必能一击致命,但是……
敌人可是一位能发出“女妖之嚎”这种九级魔法的高阶法师啊!
连锁意外术呢?传送术呢?
怎一个保命魔法都没施展,就这么挂掉啦?
“好吧,也许这个法师掌握的魔法太少了?”
欧阳靖耸耸肩,拾起了黑袍法师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那根通体骨白,杖首镶嵌黑水晶的骨杖。
“怎么连个储物装备都没有?”欧阳靖皱了皱眉,越发感觉奇怪。
顾不上鉴定这骨杖,直接将之收进储物戒中,他大步走向那颗滚圆沙球,准备将那名为苏梦的轮回者干掉。
但刚走到沙球前,沙球便轰然崩解,溃为一地黄沙。
苏梦的身影,却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沙球所在之处,地面上只有一个一人深的坑洞,坑洞底部连接着一条地道。那名为苏梦的轮回者,竟是趁欧阳靖轰杀黑袍法师时,借沙球掩护,一声不吭地打地洞溜掉了……
“……”
欧阳靖对此表示无语。
那苏梦从出现到走掉,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眼神淡漠、一言不发,他还以为对方会是个死战到底、宁死不屈的狠角色,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滑头……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欧阳靖表示苏梦的外表,确实太有欺骗性,连他都看走了眼。
“话说回来,这两个轮回者,都不怎么强碍…确切地说,是爆发力够强,但持久力不足。”
欧阳靖结束只开启三分钟不到的终极霸体,暗自沉吟:“实力的话,应该是四星中阶以上,不到四星高阶。不过因为力量体系不同,瞬间爆发力强大,不了解她们力量体系的大唐世界强者,猝不及防之下,还真不是她们的对手……”
苏梦最开始疑似“守鹤之爪”的黄沙巨爪,攻守兼备,力大无穷,还能吸蚀武者功力,亦可凝沙为箭,远程攻击。
之后将欧阳靖足足束缚十个呼吸的“砂缚柩”加“砂瀑送葬”,亦是威力不俗。若非遇上欧阳靖这种防御夸张的硬角色,任意四星级大唐武者,都会被碾成肉泥。
就算力量大幅耗损之后,她亦能凝砂为弹,打出足以横扫千军的黄沙喷泉。不修横练功夫,身法又不够快的大唐武者,若给黄沙喷泉打中,不说被打成筛子,最少也会遍体鳞伤。
黑袍法师则比苏梦更强。
她有隐身术,隐身之时,气息完全收敛,不但肉眼难视,大唐武者最拿手的气机感应,亦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单这一手,就足够她横着走了。
隐身术加连环解离术、女妖之嚎,骤起突袭之下,足以令她干掉任意一个十强武者。
便连四大至强,若是过于大意,也有可能被她偷袭伤到。
可惜黑袍法师的隐身术,被欧阳靖的道体灵目完克。杀伤性法术,亦无法对他造成足够致命的打击。
两个轮回者都不算弱,瞬间爆发力尤其可怕。
然而,当欧阳靖顶住了她们的一波爆发,击败她们,其实也就是一拳的事。
“Ap就该是这样,爆发超强,但本身超脆。”
欧阳靖笑了笑,神情又复凝重,暗忖:“不过,这两个轮回者,都只不到四星高阶的实力,而红袖会首领,乃是六星中阶。座下还有两个五星高阶、两个六星初阶。按照这样的实力构成,四星高阶不到的轮回者,恐怕并不是红袖会的核心骨干……”
若是核心骨干,也不会被派来做监控工作。
“接下来,苏梦应该不会再不自量力来找我麻烦了。如果再有红袖会轮回者前来找我,那至少也该是四星高阶,甚至是五星级……想想还真有点小期待啊1
进入轮回以来,欧阳靖一直以五星强者为假想敌,早就想亲眼见识一下,五星级的轮回者,实力究竟会去到什么地步。
话说,若红袖会来了五星级强者,他虽然可能抵挡不住,但他也是可以叫兄弟的。
他可不是轮回孤儿,他也是有组织的!
“先把外面的人打发了再说。”
又仔细搜索了一番战场,确定真的没有什么战利品了,欧阳靖大步走出了酒楼。
然而酒楼外,已经没人需要他打发了。
之前那些高手,连同他们带来的兵士,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酒楼外,连围观群众都没有一个,只有妖女婠婠,坐在酒楼对面,一座被拆掉一半的大宅屋顶上,百无聊赖地数着手指。
见到欧阳靖出来,婠婠眼睛一亮,自屋顶上翩然飘落,刚要说话,忽然小脸一垮,眼含热泪,悲痛欲绝地说道:“大王……你死得好惨呐1
“……”欧阳靖无语,怒道:“妖女,谁说本王要死了?”
“可大王你都七窍流血啦1
婠婠泪汪汪地看着欧阳靖,凄声道:“你这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所以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来找婠儿交待的吗?放心吧,无论你有什么心愿,婠儿都会帮你办得妥妥的。你有什么天材地宝啦、神功秘藉啦,也尽管放心地交给婠儿保管吧……”
欧阳靖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血痕,淡淡道:“七窍流血归七窍流血,死归死,两者根本就不是一码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婠婠瞪大双眼:“所以……大王你并不是强撑着不肯咽气,也不是回光返照?”
欧阳靖呵呵冷笑,斜睨妖女:“你就盼着我死,好接收我的遗产是吧?”
“冤枉啊大王1婠婠“喜极而泣”,扑到他怀里,用力抱住他:“妾身怎会有那等不堪心思?妾身对大王忠心一片,天日可鉴,只会盼着大王您长命千岁、万岁,万万岁呢1
“少来这一套。”欧阳靖瞪她一眼,左右环顾:“刚才那些人呢?都跑哪儿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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