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禄建议把桌子打造成长条状,奔着五十人的规模,争取一步到位。
如果五十人都搂不住,以后可以直接把瑶光殿搞成食堂模式,就自助餐那种,大家排队去窗口打饭。
苗红袖认真地一一记下。
萧果儿鼓着嘴,“你就这么认啦?”
胡禄捏捏她的脸蛋,“秀女进宫还要择其优赐以位份,那些人才有资格上桌,到时候你和玲珑可以帮朕把关。”
到时候选一两个还是十几个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当然,一个都不选那是不可能的。
萧果儿哼了一声,“那到时候我就专门挑丑的!”
万玲珑讽道,“从全国上千万适龄女子里选出几十人,恐怕最丑的也不在贤妃之下吧。”
萧果儿,“你还不如我呢,那岂不是最丑的都要比你美一万倍!”
“贤妃盲目自信了。”
“年轻就是资本!”
这对冤家又开始了,胡禄拉着红袖逃离战场。
午间他就在四象殿小憩,睡一觉起来就开始处理国事。
四象殿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作为他的私人秘书,苗红袖本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岗位,可惜带娃的虞之鱼受伤了,她还要亲自照看三岁的胡老六。
所以如今在胡禄身边伺候的是他的四大侍女红桃、红方、黑桃、梅花。
她们虽然相貌平平,但都识文断字,颇有才干,在宫中算是七品女官,以后出了宫,为政一方都不成问题。
这也是女子除了科考之外最容易走上仕途的一条捷径。
胡禄首先下了两道圣旨,嘱曹州当地官员关注厌江水怪事宜,如无法根除可暂时封闭水域,切记要保护百姓生命财产安全。
同时令东海水军伺机待命。
如果实在危害过甚,只能以凡人之躯硬撼妖邪了。
如今很多政务都是由以丞相萧参为首的政事堂处理,需要圣裁的大事要事并不多,胡禄这个皇帝的工作量大大减少。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监督政事堂的工作成果,而且还有督察院帮他进行监督,所以不过半个时辰,案上的公文就都处理清了。
国家的事忙完了,接下来是他自己的事了。
胡禄从身后的书架抽出一本书,名叫《仙经》,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自从一月前邂逅仙缘,胡禄就开始大肆搜集关于神仙志怪的书籍,《仙经》就是其中之一,里面有很多民间神话,算是个短篇故事集。
虽然每个故事间都没什么关联,也没有练气、筑基、金丹这种修行体系,但读来还颇有趣味。
放在以前,胡禄可能会把这本书当成《聊斋》那样的,现在却想,会不会其中某些章节是纪实文学呢?
所以枭郎们为他四处寻仙访道,很多线索都是从这些文学作品里找出来的,比如那厌江水怪。
现在他只恨此类书籍太少,他搜遍了宫中藏书,又下令在民间搜集,也就那么几本。
其实这件事从根儿上要怪他们大岳太祖,胡硕。
你说您老人家谋朝篡位就谋朝篡位,干嘛连人家大乾朝的国家图书馆都给烧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不仅给大岳修《乾史》带来了极大困难,让大乾之前的大咩、铁勾、大玄等朝代变得模糊不清,也让胡禄丧失了很多乐趣。
据说那座大乾皇家书库是如今天禄阁规模的数十倍之巨,想必关于修真志怪的干货也要多得多吧。
胡禄听说大乾末年的起义军中就有那么一只队伍,名叫绿巾军,其首领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不知是江湖骗子还是真的修行中人。
可惜如今现存文献中关于这只起义军的记录已经很少很少了。
“唉~”看了一会儿,胡禄推开窗户,眺望远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仙子一面。”
夕阳西落,侍女红桃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有四块刻着字的玉牌。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翻牌子环节,算是对于自己辛勤一天的奖励。
对于女色,胡禄算是相当克制了,哪怕他这般龙精虎猛,春秋鼎盛,也不过只有四个女人,且每一个都有足够深厚的感情基础。
为了防止自己这方面的欲望无限扩张,他要求皇宫在遴选女官和宫女的时候,把那些妖艳货色都淘汰掉,所选皆是平平无奇的中人之姿,而且数量上也做了一定缩减。
跟他的父皇,皇祖父相比,福寿大帝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
可再好的男人也难免会有渴求新鲜体验的想法,所以在把红袖纳入后宫的第四年,他又纳了虞状元那位据说国色天香的小姑母。
此时他已经把虞美人的牌子翻了过去,决定了,今晚摆驾储秀宫。
红桃不禁有些意外,虞之鱼入宫三个月,都已经从淑女晋升为美人了,这还是皇上第一次翻她的牌子。
她刚要动身储秀宫传旨,胡禄又道,“不必提前通知,给她个惊喜。”
~
此时虞之鱼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养伤,手里捧着一本《福寿诗集》。
一个时辰前她刚送走了大公主,那孩子还给自己带了一副拐,以紫檀木打造,颇为小巧精致,说是去年三公主用过的。
看着乖巧懂事的大公主,虞之鱼就忍不住想,自己如果能有这么一个小棉袄该多好啊。
可是入宫三个月了,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这让虞之鱼难免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孕症。
又或者是陛下的问题?
哎呀,罪过罪过,自己怎能这么想英武神俊的陛下呢,如果有问题,肯定也是自己的问题!
可这种问题,她是不敢找御医的,或许有机会可以把侄媳妇儿叫进宫,她生过孩子,也许能给自己一些过来人的建议。
比如该怎么怀孩子?
她只知道一些模糊的知识点,比如男女在一个房间过夜就能怀孩子。
她成亲当天陛下是在这里过夜的,满足条件,可三个月过去了肚子还是平平。
唉,陛下什么时候能再过一次夜啊,上次也怪自己贪杯,喝完酒就不省人事了,都没弄明白怀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次一定要保持清醒,争取也能生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她继续读起胡禄的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词真是百读不厌,词中似乎藏着一段美好的邂逅。
然而后面还有一首,“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那人”和“去年人”是同一个人吗?
这里面又有着怎样哀婉的故事呢?
虞之鱼正想着,门被推开了。
还以为是自己的侍女,结果却见她朝思暮想的皇帝陛下走了进来。
虞之鱼受惊之下,忙把诗集塞进了枕头底下。
“陛下,我……”
“不必起身,”胡禄一个滑步就坐在了床边,压住想要起身的虞之鱼,“让朕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说着,胡禄就握住了虞之鱼那只洁白剔透的小脚,轻捏了两下。
仿若无骨,手感极佳。
虞之鱼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陛下,是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