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湛宸风很乐,安之妍这张挫败的小脸,让他心情为之大好。
“可以请湛总裁不计前嫌,我们重新开始吗?”安之妍汗颜,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挽救他们之间这段关系。瞧瞧她现在是什么模样,素颜、居家服、光脚、散开的亚麻色微鬈发,腰上还系了一条围裙,她怎么能期待湛总裁给她三分钟上楼换衣服。
喔,她别想签到湛宸风的合约了。
“我们的前嫌是从哪里开始的我想想……安秘书说的是误会我要强暴你这个得了性病的女人的事情吗?”
“湛总裁怎么会有这种人格缺陷呢!你误会了,我没病,我健康得很。”
“还是说,安秘书要叫警察来把我抓走这一件事情?”
“没有没有,若不是湛总裁好心捡我回家,我早在警察局了。”
“那么是安秘书认为我是浑蛋,要捅我一刀的事吗?”
“您怎么会是浑蛋呢?”安之妍笑得都快僵了,怎么湛宸风还没数落完啊?她到底对他有多无礼?怎么湛宸风记的这么清楚?”您误会了,我才是我才是。”
“不然安秘书指的就是,欠我六倍船资没给还在我家白吃白喝的事情了?”
“我马上付,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欠您钱。”她没有想要赖账只是单纯忘记了,不过这时候越解释越不对,乖乖认错才是。安之妍站起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楼,而湛宸风一句话就阻止了她。
“坐下,我不缺这钱。”
“那……”
“从今天开始这个地方要停电一个星期,我要到曼德勒去,你就留在这里吧!”湛宸风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人逢喜事精神爽,早餐也多吃了一些。
“不不不,请湛总裁务必要让我同行,这一路上我绝对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的。”她当然要跟着去,去修补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之后她才有脸把合约拿出来请他签上大名啊!
湛宸风没有回答她,静静地看着安之妍无比懊恼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无芥蒂、放肆的笑上一回,多亏了她,多亏了这个笨蛋。
※
AsianWings航线
安之妍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每隔五分钟就换一个姿势让湛宸风忍不住要念她:
“你身上是长虫还是椅子长刺,就不能安静坐着吗?”让他专心地看份报纸都不行。
“湛总裁,我说您到曼德勒来做什么呢?”安之妍梳妆打扮后,收拾好所有的行李不明不白地跟湛宸风飞到缅甸的第二大城市来,可她真不知道湛宸风来这里做什么。
“避难。”
“啊?那……您能不能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把合约签了,然后您去曼德勒避难,我回汉江,不碍您的兴致了?”她很忙的,哪有时间陪大总裁当空中飞人到处玩啊?
“闭上你的嘴,窗外的景色难得一见,别把人生都浪费在讲话上行吗?”湛宸风自从安之妍换回优雅的名牌洋装之后,态度就直转急下。
安之妍嘟起樱桃小嘴,不甘愿地转头看看小飞机底下的景色。
即将西下的阳光闪闪地映在河水上,波光粼粼刺的她眼睛都快睁不开。
“飞机下不就是条小河吗?”她小小声地嘀咕,与她比肩而坐的湛宸风没有听不见的道理。
“那是伊洛瓦底江,不是小河。”这女人的地理肯定都还给高中老师了。
“原来是伊洛瓦底江啊,我以为流经缅甸的是湄公河咧。”安之妍鼻头都快贴在飞机窗户上,自言自语着。
“安秘书,你地理很差。”
那你不会装作没听见?又没有人要你来教我地理,好歹我还知道湄公河啊,奇怪!
“我想装作没听见,但是你的自言自语实在很大声。”湛宸风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语气平顺地回答她。
“我不讲话行了吧。”奇怪了,他是吃了炸药是吗?怎么从她换好衣服,准备搭船离开茵莱湖时就是这种态度?他是趁她去换衣服的时候在地上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吃吗?
安之妍鼓起双颊,像是赌气一般再也没有开口出任何声音,直到下了飞机,有个打扮相当妩媚的金发女人在海关处用力挥手。
“斯拉维总裁,我等您好久了。”
湛宸风看了美女一眼,更是加快脚步地往机场大门走去;像小猫一样跟在湛宸风身边的安之妍倒是非常好奇,她想问但是她还在赌气呢!
这个大露事业线、细腰丰臀的金发美女是谁啊?她认识湛总裁,可是湛总裁一付”别来烦我”的表情……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管他的赌气呢,她想知道答案。
“湛总裁,美女在对您挥手呢!您不理她呀?”
“不理。”
“为什么要躲着她,该不会是您的风流债吧?”安之妍此话一出,让湛宸风不得不停下脚步来正眼看着她。
“你才有风流债,她跟你一样。”湛宸风那一眼就看出金发女子身穿DRIESVANNOTEN带有东方复古印花的洋装,艳丽的色彩和她的白皮肤很相称,身上的配件带有印度加尔各答的民俗风。
八九不离十是比利时派来签约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干嘛的?”跟她一样,她也是来签约的?怎么她知道湛宸风今天飞到曼德勒来?怎么她一眼就认出了湛宸风?湛宸风一看见她脸又更臭了,难道说湛宸风来一趟曼德勒就是为了见她,只是心不甘情不愿而已……可是来曼德勒不是因为茵莱湖停电的关系吗?总不会连电塔倾斜都是算计好的吧?
“我看一眼就知道她穿什么品牌、哪一季的订制服,自然知道她为何出现在此。”
看一眼就知道?那么那天在茵莱湖上他一看也知道自己是GianfrancoFerre派来的人,只是不点明而已。
好一个可恶的浑蛋总裁,时间太多还以戏弄她为乐,看着她傻傻地到镇上去挨家挨户地问,他肯定心里在笑她笨。可她无法反驳,如果她聪明的话早在他报上名字的时候就会发现了。
怎会落得今日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