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叶子其实普普通通,只不过熊灵灵往上面涂了真话剂而已。
这种东西是在她空间里发现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毕竟在上一世,要人说真话也没用过这样的。
她寻思自己拿出来直接倒在四眼嘴里不大可能,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接下来就要看这真话剂到底管不管用了!
“问他。”
她指了指四眼。
没办法她就只能憋出两字儿,虽然这样说话看起来没礼貌,可她也想啊!
好在狮柱子不计较那么多,他抱着一半认真,一半陪她玩会的心态,走上前揪起了四眼的衣领子:“老实交待,你们到底有多少恶兽?”
此时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的部落兽人。
起初大家是被熊灵灵和老虎吸引来的,没料又看到狮柱子审恶兽。
见状大家心里都没报什么希望,别看恶兽现在已经没啥战斗力,可他嘴硬得很。
谁料接下来事情竟然有了变化。
只见那四眼恶兽晃了晃大脑袋,一副努力想把半眯的眼睛张开的样子,嘴里说出句:“我们小队有二十五个兽人,前几天抓了个雌性,还有个煮饭的老太婆。”
众人诧异:“……”
他竟然交待了?
“他说啥?”
人群里的熊翠翠急得拨开人圈冲进去,她其实也是来凑热闹的,这么热的天谁呆在屋里也呆不住,后来听说灵灵崽骑着老虎在飞奔,她好奇就出来看看。
没想到果然看到灵灵崽骑在老虎背上,还虎视眈眈地就站在笼子前,这崽胆子也太大了,她正寻思要不要上前叫她过来些。
谁料竟然听到了恶兽的话。
大家起初没有明白熊翠翠的反应,下一刻秒懂,她娘就是被恶兽抓走的。
有兽人立刻道:“柱子,再问问他那个老太婆的事情,是不是熊婆。”
“帮你们煮饭的老太婆是不是熊族?”狮柱子问。
“是,她叫熊婆。”
听到果然是娘,熊翠翠顿时泪如泉涌。
狮柱子继续问:“她现在好吗,有没有危险?”
四眼摇摇头:“好,我们需要她煮饭,老大说暂时留她一条狗命。”
众人松了口气,急忙安慰起熊翠翠。
“现在放心啦!”
“别哭了,只要你娘还活着就有希望。”
熊翠翠抹着泪水点头。
这以上问的都是私事了,狮柱子也只到这会儿才看向灵灵崽,他很困惑刚才小家伙给四眼吃了啥,但是管用了,对方竟然不用打就交待得很利索。
算了,无论如何先办正事。
狮柱子又紧接着问了四眼几个问题,最终他得到了以下答案:恶兽攻击其他部落的时候都以小队为单位,像他们这个小队就有二十五人,主要对付屏障山脉一带。另外还有多少个小队,四眼也不清楚,但他只有一个说法,很多,数不清。
而且这些小队都属于他们的主子一人。
抓雌性的目的其实也简单,就是为了改变未来崽崽们的长相。抓雄性是为了增加劳动力,还有就是要降服这个部落。
如果想要和恶兽们和平相处,那就只有一条路,臣服,每个月上一次贡,数量让主子那边来定。
“那和咱们把恶兽当爹养有啥区别?”
从四眼那里得到了所有的信息。
雄性们直接去了族长家。
良久,狼奎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恶兽破坏咱们的家园,咱们还得向他上贡,还要抢咱们的雌性,那不可能,我坚决不同意向他们低头。”
“就是,咱们不能服软。”
“前两次恶兽来攻击咱们不也被打跑了吗?我就不信再来一次还打不跑,更何况咱们现在有了闪电箭和长箭,最近一段时间天天练,应该没问题。”
“对,族长,我们能顶得住。”
想到前两次的胜利,雄性们激情高涨,恶兽是兽人,他们也是兽人,有啥了不起的。
族长皱着老眉沉思良久,四眼的话在他脑海里细细分析。
一个小队二十五人,有无数个小队……
他年事已高,年轻的时候也去过不少地方,知道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大很大。
而部落里大部份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屏障山,最远的地界,也就是有些雄性到达过黑山部落交换物品罢了。
所以恶兽的数量让他的内心很是震撼,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恶兽就存在了的?
他想不明白。
“你们说得容易,不会数数是不是,那我来数给你们听,一个小队二十五人,那怕有十个小队,那就是二百五十人,二百五十个雄性,恶兽,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想想咱们部落里有多少兽人,又有几个雄性,有没有五十?没有吧,那全都敢站出来和恶兽拼一把吗?”
一个声音悠悠地打破了大家的幻想。
鹿兽医很享受这种大家都把眼光看到他身上的感觉。
“鹿兽医,那依你的意思咱们打不过恶兽咯?”
“那肯定嘛,你没听清楚刚才鹿兽医算的人数,如果这么一比较的话指定是打不过,想想咱们部落里才有多少雄性。”
“那咋办,总不能真把恶兽当爹养吧?”
“就这还不算啥,要是真把你家雌性抢走,你愿意?”
雄性们再一次争吵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族长却始终沉默着不说话,只能都焦点放在鹿兽医身上,只见他擦了嘴角上一把,这才道:“既不愿意臣服,又不愿意交出雌性,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啥?
大家伙都瞪着眼睛。
“搬家。”
鹿兽医大有种一锤定音的感觉。
搬家?
这个话题鹿兽医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来,早在部落里开始打不到猎的时候他就提出来过,连屏障山都打不到猎,说明这里已经不合适居住了。
所以他提出来搬家。
但当时被族长反对,部落里大多数人吃食有问题,再长途跋涉老人和崽崽们都受不了。
没想到今天鹿兽医又提出这事儿,一直没动的族长竟然掀起了眼皮看着他:“搬哪去?”
族长竟然开口问了,难道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都静静地等待着鹿兽医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