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经过部落前的空地时,守着四眼恶兽的熊友熊力兄弟两直接无视了他。
这王八蛋做啥都只是脑子一阵热而已,前两天还嚷嚷着要去巡逻,现在又说要去打外围,谁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又打退堂鼓。
鹿从明明已经走了过去,可又故意返回来问道:“对了,你两知不知道狼家昨天晚上捡到鹰嘴崖仙草的事?”
“族长已经说过那是假的,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没想到这混蛋竟然当着四眼恶兽说仙草的事情,熊友警惕地回他一句。
鹿从却完全没有察觉地继续讲:“族长他老人家是说过那仙草是假的,可狼家的小崽崽被救活不也是真的……”
“鹿从,你要走就走,别来这里打扰我们,滚。”熊友怒骂。
“你咋了?”
鹿从被骂得愣了愣,心想熊家的人有毛病吧,他又没说啥。
不禁狠狠地瞪了熊家兄弟两一眼,心道有啥了不起的,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他走后笼子里的四眼恶兽便问了句:“仙草,是不是鹰嘴崖上那株会发出光亮的草?”
“……”
熊家兄弟两对视一眼,听意思他知道点啥。
不过族长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我们见过,可是那株草是在悬崖的背面,上下都是光滑的石壁,石壁下是万丈深渊,那狼家是怎么得到的?”
“闭嘴。”
熊友只好出声制止。
四眼看他不想聊这个话题的样子,自己也怕挨揍,嘴里嘟喃了一句什么便低下头。
“你说啥?”
熊友无意中听到那么一句,转身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再说一遍。”
“我……我是说,吃过仙草的兽人会变成神兽。”
“啥?”熊力也吃了一惊,忍不住问:“你确定那株会发光的草真的是仙草?”
说到这个四眼可得意了,他点点头:“我敢说肯定是仙草,因为我们见过,可是没人能摘到它,其实我们主子也发过话,说谁要是把那株仙草带给他,就会给非常重的奖赏。”
“行了,闭嘴。”
熊友警惕性很高,他及时阻止了四眼再说这个话题,同时递给熊力一个眼色。
兄弟两都沉默下来,四眼张了张嘴,也不敢再说啥了。
他只是心里想着那株仙草。
真是没想到这么好的东西最后竟然被一个小部落里的某户人家弄到手,只是奇怪,他们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而熊力和熊力想的是,那狼小丽一个没啥见识的雌性怎么会知道仙草会发光,如果她没有见过,又怎么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讲得有声有色。
更何况这件事情就连狼奎都默许,狼家四妹崽崽醒过来也是事实。
难道仙草真的存在?
等兄弟两换班的时候,默默地往家的方向走了一阵,熊友蓦地停下脚步。
“咋了二哥?”熊力不解,好好的走着路怎么说站下就站下了?
“咱们得去把四眼说的话告诉族长。”扭头看向族长家的方向,熊友很认真地说。
“啊?”
“这事瞒不得,如果狼四妹真的会变成神兽呢?”
“……行吧!”
兄弟两赶紧转身,急急忙忙地去了族长家。
没想到兄弟两怀着激动的心情到达族长家,把四眼的话转述完后,族长的反应却很平淡,只见他微微掀起些眼皮:“仙草本身就不存在,又何来神兽一说,你们别听那个恶兽胡说八道,告诉他,如果再胡说,咱们部落里不养闲人,不如把他给宰了。”
说到养闲人这件事情,狮柱子提议道:“父亲,我看那恶兽体格巨大,不如让他帮部落里椿粟米?”
粟米的外壳又硬又剌,吃起来根本无法入口,所以兽人们在找到粟米之后都会用捧子椿掉外壳,这件事情做起来费时又费力。
对于这四眼恶兽,放不得也不能杀,族长是想留着做个筹码,想着等恶兽来攻击的时候会不会有些用。
可长此下去,不仅部落里得有人天天看守着他,还得供他东西吃。
眼下这恶兽除了被打得满头满脸乌青之外就是脚上有箭伤,其他完全没问题。
“行,给他一间树棚,栓住脚让他椿粟米。”族长说完打了个哈欠就低下头打盹,好像完全忘记了熊家兄弟两的存在。
狮柱子只好给他们使了眼色,三个人一块儿出屋。
出去后才道:“我父亲活了一辈子,他说没有仙草就肯定没有,以后那四眼再胡说就打他,反正不能让部落里的族人们动了心思,否则人人抢着要上鹰嘴崖那要是要出事的。”
“明白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担心,现在熊友和熊力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部落里果然给四眼一间小小的树棚,随后家家户户的雌性都把自家要椿的粟米拿来,让他四眼椿,椿不完别想着吃饭。
把四眼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要不是脚上和脖子上分别栓着最强劲的牛皮绳,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俘虏。
熊翠翠也端着粟米混在雌性之间,她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和四眼好好问问熊娘的情况。
可没料到手腕上突然一紧,抬眼就看到是熊友拽住了她。
“干啥?”
“过来这边说话。”
熊友把她拉到一边,这雌性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明明家里椿好的粟米还有,她来凑什么热闹,不就是想和四眼说上话。
走远些后熊友咬牙问她:“你能不能省省心,你娘的事情明明已经知道得很清楚,还想干啥?”
“那不是你娘,你当然不心疼。”熊翠翠脸红筯涨地回骂,她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看出来。
熊友道:“她是你娘就也是我娘,而且四眼已经啥都交待了,你现在再去跟他讲话,万一被那些挑事儿的胡说一通可咋整,现在部落里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你不管我,也顾顾崽崽们。”
熊翠翠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她感觉做人咋这么难呢,即要为这个着想,也要为那个着想,就是不能为自己的娘着想,不禁委屈都化成愤怒。
和熊友对视了一阵之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