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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老娘和小男人么！”
李黑衣横了中年男人一样，吓得中年男人跪倒在地，
“说来听听，怎么回事？”
“最近我们这条街治安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哪来的小混混偷客人东西，
所以我去找斧头帮老大约束一下下面人，顺便查查看哪些不长眼的在这条街做贼，
结果，结果我进了他们的饭店，里面，里面……”
说道这里，中年男人瞪大双眼，满脸恐惧，“里面的人全死了！”
“怎么死的？”李黑衣拔出刀，找来一块抹布擦拭，同时对周阳道，“吧台坏了，你得陪。”
周阳乜了一眼，没回应，看向中年男人。
“全都是笑死的。”
中年男人恐惧道，“一个个都好端端的坐在自己位置上，脸上都挂着笑，看上去活生生的人，但就是没了气！”
“哦？有意思，你带我去看看。”
李黑衣随手将刀甩到酒柜上，抹布往边上一扔，拍拍手，看向周阳，“小帅哥，怎么样，一起去看看？”
周阳摇着手中的酒杯，笑道，
“就冲你一句小帅哥，”
“我答应了！”
……
有间饭店。
斧头帮产业。
名字来自阳子的小说有间客栈。
一帮五大三粗的人，对这种打打杀杀的江湖味最为喜欢。
有人甚至提议设置堂主舵主护法，不过斧头帮人有点多，五十多号人，每个人一个称号容易搞混，所以斧头帮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斧头帮的势力范围，也是煌酒馆这条街，每天还得为煌酒馆门外的街道打扫……
有间饭店就在街道的另一头，门口矗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广告牌，粉红底色雾霾紫的字体，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迷幻。
雨已经停了。
街道上还有些许的积水，踩在积水上，就像踩在迷幻的灯光舞台，整个街道的霓虹灯倒影都碎在了里头。
周阳在微讯群里留了言，和李索、乞丐黑打了招呼，便和李黑衣一起来到有间饭店。
饭店名字俗不可耐，门口竟然还挂着一副对联
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呵呵~”
周阳嗤笑一声，这些人对联乱贴，知道这对联什么意思么？
这副描写高溪庙观音亭自然景色的对联贴到这灯红酒绿霓彩缤纷的大城市，想想都觉得违和。
“怎么了？”李黑衣看向周阳。
“没什么，就是忍不住突然想笑了。”
“想笑？”带路的中年男人惊得不断后退，恐惧地看着周阳。
“开门吧！”
李黑衣淡淡地看了眼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带头推开门，“老板娘，我，我……”
“进去！”
李黑衣一脚将中年男人踹进饭店，跟在对方身后。
饭店里灯还开着，透亮，室内的一切一清二楚。
“死了！都死了！”中年男人在一旁哆嗦着，“老板娘你看……”
果然，饭店里的人都笑着死去，一个个死去的人笑容其实并没有那么恐怖，平日里这些笑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今天，这些笑和死亡相伴。
而且，因为人死，身体僵硬，这些人的笑就有些假，假到普通人见了意识立即就会陷入到恐怖谷谷底。
恐怖谷要具体解释内容很多，简单讲就是一件事物（通常指类人形事物，如机器人）随着和人类模样的相似程度提升，人就会越来越喜欢它。
但是当相似程度达到一定程度，人类就会立即产生极度的恐怖。
跨过这个相似程度，人类又会重新喜欢上这件事物。
这其实就是人的感觉，对相似到一定程度的事物恐惧的感觉。
这些笑死的人此时的模样就会让人陷入恐怖谷。
“非正常死亡，应该是异能杀害的。”
李黑衣随便找了几具尸体查看了一下就明白了。
“报警了么？”李黑衣问中年男人。
“还没。”
“哦，那你报警吧，这种事让警察来处理，咱们就别瞎参合了。”
“至于这个斧头帮没了，回头找个铁锤帮也可以。”
“明白了！”中年男人低着头，说道。
“怎么，看出什么名堂了么？”李黑衣看向一旁的周阳。
周阳没有回答，只是翻动一具趴在桌子上的尸体。尸体后仰，变成了仰靠在椅背上。
“咦？”
李黑衣也发现了问题。
这是一具唯一没有笑的尸体！
周阳随手从饭桌上拿来一次性筷子，撬开对方的嘴巴。对方的牙齿咬得很紧，关键是牙齿很黄，全是牙斑，牙缝里还有一颗韭菜。
唔！~
周阳皱了皱鼻子，隔绝空气。
太臭了！
“把他嘴巴撬开！”周阳看了眼中年男人，顺手将筷子往垃圾桶里一扔。
中年男人看了看李黑衣，然后一脸苦闷地拿起一双筷子，开始撬动这个死人的牙齿。
牙齿咬得很紧，很难撬开，中年男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然后，啪的一声，筷子断了。
同时牙齿也敲开了。
噗！~
一股粪坑里的污秽物被喷了出来。
就像鲸鱼死后，肚子里的东西被细菌微生物分解产生大量气体，然后大肚子嘭的一下，炸开，冲出一大片污秽物一样。
只不过这个死人是从嘴里喷出来的。
挥了挥手，一股水流将污秽物冲洗了，同时一股风将污浊的空气吹到门外。
“你这本领不错啊！”
李黑衣讶异的看着周阳，“老娘突然来兴致了。”
周阳没有理她，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李青衣的！
亏她还和李青衣一模一样，甚至气质都相差无几。
好一会儿，污秽才喷完，死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
“义体？”李黑衣屈指一弹，一道刀芒划开这个人的胸口。
衣服撕碎，皮肤撕开，里面竟然没有血肉，只有一副金属骨架。
就在这时，死人的肚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嘶啦！
李黑衣刀芒划开的口子里伸出一双小手。小手往两边一嘶，胸口的皮肤和衣物全部撕烂。
“呼！~吓死宝宝了！”
一个三十厘米左右高的机械改造人从口子里钻出来，拍拍胸口，坐在死人皮上，
“吓死宝宝了，差点就死了！”
周阳和李黑衣对视一眼。
李黑衣无声地笑了，脸上露出恶趣味，压着嗓子，阴森森道，
“嘿，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找了半天，看你这次躲哪儿！”
“我要把你拆了。”
“然后拼成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