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
当乌云再度遮盖月亮,龙哉已经恢复原样,浑身依旧是原来的打扮,仿佛什么也没干,同时之前地面上的残缺血肉此刻也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丝丝灰烬的味道。
“啧啧,全是营养不良。”
咂咂嘴,龙哉感觉这藤袭山里的恶鬼全都是短则半年多则数年没吃过人的,实力都不咋地,咒龙吞噬的效果也不好。
到现在,龙哉也基本总结出了鬼的实力规律,他把鬼的实力同咒灵一样,分为四级到一级,以及在那之上的十二鬼月,如果常规手段能够杀死恶鬼的话,那么四级就是身强力壮的普通人持有武器就有可能打赢,属于最底层。
而三级就是普通人必死,必须要是学会了呼吸法,受过一定训练的猎鬼剑士才能对付的程度了。
这十七只恶鬼也就相当于在四级咒灵到三级咒灵之间的层次,属于普通人对付不了,但哪怕对于预备剑士来说都是能一对一轻松杀死的程度。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无奈的摇摇头,龙哉继续向着山顶走去,他能感觉到,越靠近山顶,空气中那股恶臭的鬼气就越纯粹、浓烈。
与半山腰的斑驳完全不同,这里是因为恶鬼的数量够多,气息掺和在一起,只有量没有质,而越靠近山顶,质量就越来越高。
鬼杀队最终选拔进行了成百上千年,这座被紫藤花的囚笼围住的藤袭山就近似于一个封闭的小世界,里面的恶鬼同样有阶级强弱之分。
但总归是在鬼杀队的眼皮子底下,再怎么样应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龙哉刚才已经过完了瘾,现在只需要在这里安安静静度过七天就好。
“低调,低调啊……”
其实如果不是怕搞出大事引起鬼杀队注意,他是真的想要杀穿整个藤袭山,但那样太出风头,暴露几率太大了,他必须压抑。
找到河边一处适宜的休息地,龙哉在周围洒下一圈鲜血,来了个‘画地为牢’,紧接着单手结印,洒下的鲜血开始浓缩汇聚成一圈极细的红线,静静的悬挂在半空中。
如果靠近了仔细查看,就会发现这条红线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血液在循着圆形的轨迹超高速流动,宛如钢丝般锋利的血线会将所有试图靠近龙哉的恶鬼切成碎肉。
既然不能满山到处的杀鬼,那龙哉也不打算白白浪费七天时间,为了变强,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关于咒力。
他的生得术式始终处在一个被封印无法使用的状态,像是他未满足某个条件,又或者说还差最后一步,他的生得术式才能真正成形。
只有那样,他体内蕴藏着的真正潜力才得以显现,否则,他就永远只能粗浅的挥洒咒力,什么术式,极之番,领域展开就根本不要想了。
他始终相信咒力才是自己最快走上巅峰的关键,无他,光是之前漏瑚的那一丝咒力所造成恐怖爆炸就足以想象,最顶尖层次的咒灵全力出手是会是怎样毁天灭地的景象,那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印象中固有的认知,两个世界融合之后的咒力早已不是原本那么简单,相应的咒灵也一样。
漏瑚已经如此,那么两面宿傩呢?
龙哉沉下心来,思索着自己到底还缺少了什么东西,他感觉应该不难才对。
咒力?
他最不缺的就是咒力,就以现在他自己的咒力总量来说,安一个‘小乙骨忧太’的外号绝对没啥问题。
那是自身问题?
生得术式,顾名思义是生来就有的术式,那么会不会是因为他穿越的缘故,导致了生得术式出现了某些问题,所以他用不了?
那他可怎么办?总不能再穿越一次吧?
还有一点,他也不仅是人啊,他还算是咒灵呢,难不成是因为咒灵用不了人类的生得术式?
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在龙哉脑海里盘旋,好像无论那个都有可能,但无论哪个他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唉……造孽啊。”
“这怎么就没有生得术式呢?”
龙哉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挫败。
有术式和没有术式能发挥出的战力那可是天壤之别,一个是小鞭炮,那另外一个就是原子弹。
“吼!食物!”
噗嗤——!
一只恶鬼从草丛中冲出,在距离龙哉5米处被切成两半,残破的身体随着惯性滚落到龙哉身旁,他低头看去。
“晚上好。”
“吃了你!啊啊!!”
只剩半截身子的恶鬼挣扎着向龙哉蠕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一点一点的爬行。
“你想吃了我?”
回答龙哉的只有无意义的疯狂嘶吼,藤袭山里的大部分恶鬼都已经无法正常交流,在长久的饥饿下被刺激的发狂。
看着地上挣扎的恶鬼嘴角都流下口水,迫不及待的的样子,龙哉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看来你很想吃掉我,呵呵,那正好,因为……”
“我也一样。”
黑暗中两点猩红的血光亮起,黯黑色的狰狞存在一闪而逝,带起一阵微风,恶鬼的嘶鸣戛然而止。
“变强的感觉真是让人迷醉。”
咒龙在成长着,一股股能量被反馈回龙哉自身,融入他的身体,他能清楚感觉到自身在变强,虽然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着。
“呵呵,这是要让我吃遍天下啊……”
当然说是这么说,其实龙哉内心清楚,他吞噬恶鬼能变强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吞噬的是无惨的血液与细胞。
每一只恶鬼体内都会存在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液与细胞,那就是所有恶鬼力量的来源,所以龙哉吞噬恶鬼的本质是在吞噬无惨。
这种事情现在做做可以,但不能把这当成变强的主要途径。
因为无惨对于自己的细胞是有感应的,如果他真的一直这么吞噬下去,总有一天会引起鬼舞辻无惨的注意。
而在龙哉拥有足以自保的力量之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这个世界太危险,他必须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