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星突然意识到这墙角不能再听下去了,这根本就不是她不花钱就能听的东西啊!
满脸震惊走到陆灼旁边:“难道……”
船上隔音不好,陆灼打从回房起就这么听着,年轻气盛的,早就受不住了。
他的表情又是尴尬又是无奈:“没错,是傅景行。”
宋晚星眼神闪了闪,耐人寻味地啧了一声:“真看不出来,平时那么端着的人真到办正事的时候也挺能折腾啊。”
陆灼无奈极了,傅景行应该是不知道船上隔音不好,但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过去敲门提醒吧?
原本以为,难受也只能忍着了,没想到宋晚星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这叫什么?这不就是心有灵犀么。
陆灼把宋晚星抱住往床上走:“我正愁今晚上怎么过呢,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你快救救我吧。”
宋晚星嗤笑一声,顺从地躺在了床上,用腿抵在他肩膀,足间轻轻抵在他下颚,眼睛妩媚,语气傲慢:“那你就从这开始吧。”
……
断断续续的雨,下了一夜,雷声响个不停。
黎荆曼做了噩梦,又梦到当初那个阴冷的仓库,她被关在地下室……
声音甜美的女人,语气恶毒:“她不是弹钢琴的吗,把她的手指头给我打断……”
尖锐的骤痛袭来,黎荆曼骤然清醒,从床上惊坐起身,指尖抽搐,仿佛还残留着指骨被敲碎的剧痛。
傅景行正好推开浴室门从里面走出来,脖子上搭了条雪白的浴巾,上身赤***肌健美。
温柔多情的面孔上笑意浅浅,一双桃花眼,妖孽勾人。
台媒说他是行走的荷尔蒙,十分贴切。
他看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黎荆曼,眼中掠过深深笑意。
她昨天……好乖啊。
“醒了?”他走到她身边,在她茫然的注视下刮了下她鼻梁,有意秀自己的好身材:“你老公身材怎么样?是不是比昨天那个程逊之强多了?”
黎荆曼怔怔看他一眼,终于从惊恐的梦境回到现实,开口时嗓子无比干涩,仿佛说了很多话的样子。
“你身上……怎么回事?”
傅景行身材确实顶尖,但比他的身材更引人注目的,是几道陈列其上的火红伤痕。
细长条的血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样。
“身上?”傅景行低头看了眼,忽然垂着眼笑出声,桃花瓣一样的眼睛,再落到黎荆曼身上时,缠绵的几乎能拉出丝来。
“被猫挠的。”
“船上哪来的猫?”
黎荆曼不解。
别说船上没有猫,就算有,还能跑到他身上去?
傅景行一看就知道她估计是把昨天的事给忘了,故意逗她:“船上当然有猫,一只很漂亮的波斯猫,一开始爪子尖锐的很。后来啊……就乖了,乖得让我爱不释手。”
他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都有些发哑。
黎荆曼虽然没听懂,但也意识到了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她低头,抿唇,不再接他的话。
傅景行满意地看着难得乖巧,不抵触他的自家老婆,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你真的不记得了?”
他凑到她近前,抬起她的脸,往她唇瓣上亲了亲。
黎荆曼扶着头,皱眉想躲避,稍微挪了下身体,这才感觉到身上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她偏头,躲开他的亲吻:“傅景行,你放开我,我想去洗澡。”
傅景行勾了下她鼻梁:“昨天累着你了,我抱你过去。”
黎荆曼脑海里一片昏沉,还带着宿醉后的晕,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摇头想站起身:“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脚刚落地,她腿一软,人朝下就要栽倒过去。
傅景行恰到好处地把她揽住,像抱小孩那样轻松地把她抱在臂弯:“都说了我抱你去,非要逞强,结果不还是被我抱住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黎荆曼却没听清他说什么。
昨天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太烈了,后劲好大,不仅头重脚轻,身上也酸软的十分难受。
她晕晕乎乎的,难受地闭了闭眼,头似乎找到了个着力点,便放任自己靠着,能好受些。
傅景行温柔地看着闭眼靠在他肩头的女人,心里开心的简直跟装了只小海豚似的,一波接着一波的翻浪花。
这趟游轮之旅来的真是值,太值了。
他把黎荆曼抱进了浴室,体贴的把浴池里放满了温水,把人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看她仍然闭着眼,怕她睡着呛水,他叫了她一声:“老婆?”
黎荆曼睁开眼睛,温水包裹着她的四肢,身体上的不适减轻了些。
抬头就见傅景行在一边看着她,他在这干什么?
“你出去,别在这里盯着我。”
她语气有些烦躁,醉酒让她短暂的忘记了跟傅景行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她没那么怕他了。
但噩梦的阴影挥之不去,她现在看见他就觉得烦。
当初她落进坏人手中,被敲碎手指,虽然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整件事也是因他而起。
可偏偏,坏人有权有势,又有他的包庇,她无权无势,无法寻求公道。
这些糟心事,她本已努力遗忘淡化了,不想让不好的回忆一直折磨自己。
但事实就是事实,哪怕她想淡化记忆,可身体上确切受过的伤痛和至今无法痊愈的手指却时刻都在提醒着她,这段糟心的往事是真实存在的。
她一个学钢琴的,这辈子都无法再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黎荆曼痛苦的垂下睫毛,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被这些不好的情绪左右。
傅景行仍在心里翻浪花呢,哪怕看她态度不好也没跟她纠结这个事,在黎荆曼不耐烦的脸色中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两口,步伐轻快地出了浴室。
门外,程逊之咣咣砸门:“傅景行,你起来没,你跟陆灼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一上午没动静。”
傅景行懒洋洋地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别砸了,门被你砸碎不要紧,我老婆胆小,你可别吓着她。”
程逊之嘴角抽搐,结了婚的男人都是他这样的吗,三句话不离他老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娶了媳妇似的?
正巧,隔壁的门也开了,陆灼光着膀子打着呵欠出门,揉了揉眼睛:“早啊,兄弟们。”
迷迷糊糊看见傅景行,刚才还有些涣散的目光,顿时变精神了:“嚯,战绩斐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