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义两个巡完街,在四合院门口正好遇上浪完回家的许大茂。
许大茂见了他主动问道:“守义,怎么听说你把马大棒子拿下啦?”
因为何雨柱的关系,许大茂以前对杜家兄妹挺不待见。虽然不至于针对,但就当他们是小透明一般,从没主动打过招呼。
如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杜守义突然起势了,一夜之间厂里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谈论他,这让许大茂觉得要改变一下态度了。
杜守义没想和他翻脸,便点了点头道:“和柱子哥一起抓的。”
何雨柱跟了一句:“马大能,许大茂,名字里带大的都不是好东西。”
“傻柱,你特么...”许大茂说到一半,忽然发觉杜守义正冷冷的盯着他,那双黑色眼睛中的灵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许大茂打了个激灵,连忙停下话头。
“行,何雨柱,你等着。”说完他连忙跨进大院,不敢在这里多待。一个何雨柱他都打不过,再加上个能干倒马大能的杜守义?他今晚能死在这大门口!
何雨柱看着他背影笑了,道:“这孙子怕你!”
“他对象其实人不错,嫁给他可惜了。”
“你连他对象都认识?神了啊你?”
“是咱们厂娄董事的女儿,娄小娥。我去他们家拉过电线。”
“哪个娄董事?公私合营的那个董事?”
“对。”
“怪不得这孙子一天天人五人六的,这是发财了啊?!啧啧,这老天真是瞎了。”
“所以看到了他你有什么启发?”
“什么什么启发?你说明白点。”
“即使是癞蛤蟆都能吃到天鹅肉,你何雨柱怕什么?”
“哈哈,你说这话哥哥爱听,哈哈,他许大茂就是只癞蛤蟆。”
......
一夜无话,时间到了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天兴居’大葱猪肉包子x50”
杜守义有些无奈,他现在空间里小吃一大堆。还有瑞蚨祥的绸缎,吴裕泰的茶叶这些零零碎碎一时用不到的好东西。但钱却只剩八块七毛二了。
虽说这些钱足够用到下月五号发工资了。但他梦寐以求的字画可一件都没得到啊。从刚穿越来时他就想着要去琉璃厂,可直到现在,他连琉璃厂的大门都没见着。
“守义。”
杜守义正在想着,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他关闭空间扭头看去,只见秦淮茹站在身边。
“秦姐?”
“守义,姐想和你商量点事儿。”
杜守义仿佛闻到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你等一会儿。”杜守义说着盖上电箱盖,拧上了螺丝,然后说道:“魏师傅,检查好了,一切正常。”
“唉,好嘞,谢谢你了。”
“甭客气,应该的。”杜守义说着,收拾起了背包,道:“秦姐,你说吧。”
“守义,姐想让棒梗跟着你学武行吗?”
啊咧?!不是应该借钱借粮吗?杜守义一时感到有点诧异。
“守义,你也知道,棒梗这孩子,这么小没了爹,我怕他长大了要被人欺负,你能不能抽空教他些武艺?不求他像你那么出息,只要将来能防个身就行。”
“棒梗啊?!”杜守义没想到秦淮茹会提这样的要求,想了好一会儿,他道:“秦姐,我这是家传的功夫,传子不传女,守桂她就一点都不会。
不过,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棒梗,你可以来找我,只要棒梗占理,我就为他讨公道,不管对方是谁。你看这样行吗?”
听杜守义这样说,秦淮茹只能无奈道:“那姐先替棒梗谢谢你了。”
“别客气,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
棒梗五岁没了爹,这叫‘幼年失怙’。幼年失怙,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这三样是人生的三大惨事。棒梗以后一系列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操作,都和这有点关系。要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好好引导教育,棒梗日后不至于那样。
但这和杜守义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棒梗的爹,没有教他的义务。
杜守义两世都是地地道道的老京都,骨子里透着一股‘慵懒’。和熊孩子打交道这种事,他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上完了一天班,杜守义提着个油纸包回家了,里面有他在门口取出的酱肘子。
何雨柱比他早下班,这时正在厨房忙活着准备佐料呢。一旁的桌上放着一大脸盆洗干净了的田鸡。
“嚯,这么多?!”
“我和马华忙活了一下午才拾掇干净,也幸好厂里没这玩意,否则厂门口都出不去。你手里拿着什么?真香!”
“托人弄了点天福号的肘子,一会儿还得给聋奶奶送点去。”
“那搁桌上吧,我先做点酱爆田鸡,一会儿一快送去。老太太吃不了辣,她的菜和咱们得分开做。嘿,这酱肘子味儿闻着真地道!”
“得嘞。我先回屋了,一会儿过来。”
杜守义说着找个干净地方放下纸包,一转身遇上了从何雨柱屋里出来的秦淮茹,她手里还抱着一大堆脏衣服。
“守义,你有什么脏衣服?姐一块儿帮你洗了。”
“我不用,有守桂呢。这是柱子哥的吧?”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身后道:“内什么,你不让我收拾屋子吗?我忙不过来,就让秦姐帮帮忙。谢谢您嘞,秦姐。”
“别客气,都一个院的街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秦淮茹说着,抱着衣服走了。
杜守义仿佛看到了一些事情的原点,心道:从这里开始搭上的?有点意思!不过恐怕这起点就是终点了,洗衣服这套很快就不好使了。
回到屋里休息了一下他又来到了后院。何雨柱手脚麻利,一份酱爆田鸡已经做得了,正在装盆呢。
“柱子哥,这肘子怎么少了?”杜守义看到少了小半份的肘子问道。
“哦,刚才棒梗来玩,说他有两年没吃肉了,我看着孩子可怜,就给他装了点。”
“这话你也信?这是他奶奶教的。”
“你怎么知道?”
“嘿,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五岁孩子能记什么事儿?还两年?你当他是天才啊?秦姐干不出这事,剩下的就剩棒梗他奶奶了。”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感到被算计了,但他还是说道:“算了,一口吃食,别计较了。这田鸡我给雨水,守桂留点,其余的你给聋奶奶送去吧。”说着,他拿了个大碗,挑了些田鸡腿,然后覆上了几大片肘子肉。
杜守义见肘子只剩了一半,他也没说什么,拿着大碗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