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宁建国和宁伟在校住宿没有回家,宁家饭桌上只有三个人。
顾玲一开始并没有注意,但饭吃了一半时她发现龚小北的手上多了块手表,于是问道“小北,这手表是新买的?”
“不是,守义送的。”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宁远山的注意,等他看到那颗小小皇冠时,不由得木了,但一时还不敢确定。
镇定了一下后,他装作无意的问道“什么牌子的?”
“守义说是劳力士。”
得,石锤了!果然是劳。这下顾玲也反应过来,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读到了惊讶。
顾玲问道“这个牌子不错,守义哪儿买的?”
“这就不知道了,是发得吧?他上午才给我的。”
“发得?”
“嗯,和这些菜一样,都是发得。您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能说。”
发得?换个说法不就是配给?谁会给个电工配给劳力士?
这一顿饭吃得夫妻两个心事重重。当杜守义接走龚小北后,顾玲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老宁,你说杜守义会不会有问题?”她有些担心起‘海外关系’的问题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宁远山考虑已久,听了妻子这样问后断然否决道“如果守义有问题就不会送劳力士。实在太显眼了!这不自动暴露了吗?
我倒觉得这是在给我们提个醒。你想想,杜守义带来得那些菜,那是普通人能办到的?首长都办不到!”
“嗯,那些都是京都老字号的名菜,我打小在京都生活那么多年都没吃过几次。再说,现在很多名楼关张了,想吃都找不到地方。”
“这就对了!更重要的是,我等了那么多年都没动静,怎么突然就雨过天晴,让我带部队了?还是近畿卫戍?
原来我还不太明白,现在有些猜到了,我是托了小北的福啊!”
“你说这事儿是杜守义使得力?会不会是巧合?”
“不知道,但我相信世上没那么多巧合。再结合劳力士来看,你还相信那是巧合吗?”
顾玲被惊到了。要是‘海外关系’那就是件坏到不能再坏的事了。但现在经丈夫这么一分析竟然一百八十度大反转,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过了一会儿,她问道“那你说守义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他指了指天道“但肯定和那里有关系。他不主动说我们就不能问,也不能打听,这是组织纪律。”
“那那以后该对杜守义什么态度呢?”
宁远山想了一会儿道“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小北就像是我们的养女,那守义就是我们的女婿,这一点是不会变得。
现在看来,守义对小北是真心喜欢的,否则不会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猜啊,这也许就代表了上面的意思。要知道,有时候这手表比护身符还管用呢。
对了,建国和小伟以后可以多去找姐姐玩玩,让守义多教他们点东西没坏处。”
“嗯,我明白了。哦,对了,上次守义还专门提到了建国的事情。”
“他怎么说的?”
“他说建国很有文艺气质,可以在这方面培养一下。他先让小北和我说,然后自己又来说了一次,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用意?”
“文艺吗?”宁远山想了想,道“再观察一下吧,看看守义以后怎么说。”
夫妻两个脑补了很久,产生了许多‘美丽’的误会。这一切杜守义都不知道。现在他正在后院和一大爷一起乘凉聊天呢。
“守义,小北的房子收拾好了?”
“嗯,昨天刚刷的大白,等干透了她就搬过来。”
二大爷刘海中听了有些纳罕,笑了一声道“你说这龚小北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干部楼不住,非要来咱们四合院?”
何雨柱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了,他立马呛道“二大爷,要不说您这觉悟还要提高呢”
杜守义阻止了何雨柱说下去,跟二大爷这样欺软怕硬的官迷你说这些都没用。
对许大茂可以用武力威慑,二大爷占着长辈身份,不能动手。那就要对症下药,上些‘权力凡尔赛’治治他。
他看着二大爷笑道“小北是咱京都人,就爱四合院这个味道,住着接地气。要是想住楼房,部队大院还缺这个?”
“你说她家是部队大院的?”
“是啊?!我也是才知道。人家里是三六年参加革命的老八路了。
这丫头也是从小被娇宠惯了,想一出是一出。要是以后有什么做得对不对的您还要多担待。”
刘海中确实被震住了,他原以为龚小北只是有些小背景,但没想到背后的水这么深。
八路军成立于三七年八月。按照五六十年代的‘潜规则’来讲,这是条‘分界线’。在这之前参加部队的才能叫‘老革命’,因为那是在最艰苦的时期投身革命的。
三六年的老八路?那还了得?级别怕是比厂长书记都要高不止一头了。二大爷这时真想扇自己个嘴巴子。没事多什么嘴呢?
在座四个人也就二大爷不知道龚小北的情况。看着他在那儿低头消化着,杜守义冲着一大爷和何雨柱偷偷笑了笑。这三人因为聋奶奶的缘故,现在俨然就是一伙儿的了。
一大爷回报了个微笑,没说什么。他这两天看得很明白,龚小北将家安在这儿就是摆明跟定杜守义了。这样有情有义的丫头,再加上悄没声就立起来的杜守义。他不偏帮着还等什么?
而他不知道的是,杜守义给他准备的担子比原来要重不少。
杜守义打算让一大爷扛起‘接济’贾家的大旗,把原来何雨柱的那份‘工作’接过去。这也是给贾家和秦淮茹留得一条‘活路’。
贾家确实困难,但大多能靠钱粮来解决,而一大爷最不缺的就是钱粮。
至于一大爷以后的养老那根本不是问题。待到春暖花开后,杜守义打算引导着何雨柱早早进入餐饮业,占山头、抢地盘。
八十年代的餐饮,那是干一个火一个。只要花点心思、下点力气,跟捡钱没什么两样。
到时候,一个先富起来的餐饮集团扛把子,给几个人养养老还不是毛毛雨的事?像那种靠老人出去捡破烂,或者坑人娄小娥钱的糟烂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团结一批,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这就是杜守义现在的‘四合院生存之道’。至于以后会不会改变那就再说了。
夜深人静时杜守义又溜出去了,他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做几把竹木躺椅。
六七十年代的夏天真可谓是苦夏、酷夏!
没空调,电扇也少,气温上到三十多度后只能整日整夜的苦熬。
男人还好点,晚上院里打个赤膊就能将就一宿。女人可就‘苦’了,夏天穿的单薄,门口乘凉都不敢走太远,怕走了光。
空调杜守义就不想了,他准备这礼拜天去百货商店,看看能不能买台电扇。
一台电扇,再支上两把透气的躺椅,这样龚小北和杜守桂这个夏天能过得稍微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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