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就不敢跟***一架呢?抓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没本事,你答应放我们走,我就放了她,可好?」
田多必根本不在意叶问蝉的揶揄,紧张的喊道。
「这位兄台,大家都是来这阴魔岭找好处的,没必要搞得如此,大家一人退一步,人你都已经杀了,就这样握手言和吧?」
深流公子也是眼珠子狂转,手中长剑紧握,跟叶问蝉商量着。
「你有跟我握手言和的资格么?」
叶问蝉看了深流公子一眼:「你要是当个渣男倒也无所谓,但是你口味有点重我就受不了,还要让我看着,你咋不把那玩意剁了做菜呢?」
这一刻,深流公子有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
这个人,刚刚还是被他鄙视,被他瞧不上,甚至被他无视的人。
他刚刚还在讽刺叶问蝉不像个男人,哪里想得到,转眼间,叶问蝉竟然如此强势。
深流公子终于明白,为何叶问蝉会显得那么从容淡定了。
因为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他站在那,就已经知道他和田家三兄弟是一伙人。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早就洞悉了四个人的心中所想。
他所有的表现,只是因为他的不屑。
根本懒得跟他们争辩什么,就像……
在看四个小丑演戏一般。
「你别逼我们,我们可是还有三个人,真要是火拼了,谁都没好处。」
深流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对叶问蝉的调侃当没听到,但是语气还是有几分强硬的。
他深知,哀求可怜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哈哈哈,火拼……来,你火拼一个我看看。」
叶问蝉星眉朗目,眼中带着一股无敌的气势。
无敌之心!
这就是,他的道心!
「既然你急着死,我成你!」
深流公子狂傲说着,脚步一跨,手中长剑一抖,数十个银色十字剑花,在空间绽放,化作点点银光,璀璨无比。
剑花洒下,银色的剑芒将叶问蝉身体完笼罩。
叶问蝉依旧站在那,身体动都未动,手掌随意的抬起,一道睥睨的掌印一闪而逝,掌印只是只是出现了瞬间,便消失无影。
而深流公子,却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长剑已经掉落在地,深流公子握剑的手臂,被直接拍的粉碎。
田多必,田多舍看到这一幕,心头都狠狠的抽搐了下,眼睛睁得很大,但却依旧没有看清叶问蝉是如何做到的。
此时的叶问蝉,依然站在那,仿佛从来就没有过半点动作,但深流公子的手臂,却已经拍的粉碎,好像一截肉泥,挂在肩膀上。
「剑之道,锋锐、执着,用剑者,需心性正直,一往无前。」
「你心术不正,为人险恶,就算天赋不错,早晚也会遇到桎梏。」
叶问蝉淡淡的看着深流公子,缓缓摇头。
「哼,你开口正直,闭口执着,还不是因为你实力强。」
「我实力强时,我也可以随意指点别人。」
「按你所说,你就算正义,我就是邪恶的?」
深流公子看着自己断掉的手臂,脸色痛苦,却是依然不肯服输。
「正义与邪恶,不过是一个事情的两面性,但是邪恶者,路走的多了,终究会遇到更多坎坷。」
「而正义者,路途虽然崎岖,却是求一个问心无愧。」
「我敢说,我做的事情,我问心无愧,你敢说么?」
叶问蝉淡淡笑着,
明亮的眼中,带着一种让人无可辩驳的色泽。
这一刻,深流公子迟疑了。
他敢说自己问心无愧么?
他不敢!
因为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为万民所不容,想杀他的人不知凡几,不然他又怎么会让田家三兄弟躲在阴魔岭?
他真要是问心无愧,大大方方的把三人带在身边,满大街的逛不好么?
说到底,还是见不得光!
「既然你不敢说,那么,我也就不会留着你了。」
叶问蝉脚步一跨,顿时,叶问蝉的身影消失,直接出现在了深流公子的身前。
深流公子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下,面对叶问蝉迎面的一巴掌,他却没能有任何的抵抗力。
他感受到一股无比强烈的力量,在摧毁着自己体内的生机,他的脸色疯狂的扭曲着,死死的盯着叶问蝉!
「我好像,看到了一片星空!」
深流公子看着叶问蝉的眼睛,突然就失了神一般,整个人有一种自惭形秽,极度渺小的感觉。
「可惜,你没有机会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了。」
叶问蝉冷漠的说了一声,放在深流公子胸口的手掌微微一旋,无比刚猛的元气疯狂肆虐,涌入深流公子的体内,摧毁了他的筋脉,窍穴,丹田……
深流公子闷哼一声,随即气息消失,但他的眼睛,依旧睁开着。
他至死都不能接受,拥有良好的家世,决定的天赋、身姿俊朗,聪明绝顶的他,就这样死了,被人杀死在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他的抱负,他的梦想,他渴望的未来,都结束了。
「噗咚……」
看着那倒下的尸体,田多必和田多舍的心脏也跟着跳动着。
杀了,这个穿着一身白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生,竟然直接杀了浮提星十大天才排行第三的深流公子!
就这么直接杀了,只用了一招,就像捏死蝼蚁般简单。
「你们,还不舍得放开她么?」
叶问蝉转头,淡淡的看着正在控制紫元樱的偷桃手田多必和开缸手田多舍,语气冰冷。
「我,我,我们放了她就可以活命么?」
田多舍结结巴巴的问道。
「并不会,你们这样的渣子,一定要死!」
叶问蝉的回答,让田多舍和田多必脸上都是一僵。
「那***还跟我们谈什么?」
田多舍都快被叶问蝉把心态搞崩溃了。
你这是故意让我们杀了这女的么?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人质在我们手里,你这样聊天,会让我们撕票的好吧?
「我没跟你们谈,只是想告诉你们,反正都是一死,放了她,让自己死的舒服点不好么?」
叶问蝉弹了弹手指,表情极其随意。
紫元樱此刻抿着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人,简直无语到极致了。
把小命放在这种人手里,如果没有极致的信任,是会疯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