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台关,飞云仙域北部大城,修仙人口众多,地下情报网络发达,只要有足够的灵资,可以买到任何情报。
按照仙道盟的跨域传送大阵管理办法,这是近期唯一将要开启跨域传送大阵的城池。
再加之不久前飞云仙域内有大型秘境出世,因此城内人员相比往日,变得更密集,也更混杂。
城中,某间客栈。
“齐沐雪,天虚宗现任掌教神虚真人唯一弟子,道龄三百二十九,天资绝佳,据传二十年前便已突破至玄仙境,如无意外,等神虚真人退居幕后,她便是天虚宗下一任掌教。”
水月缓缓讲述着她搜集到的情报——关于那个取走玄天剑的白衣女子。
“三百多岁,这么说她真的不是小可”李然喃喃道。
“你为什么认定她是你妹妹?”
“眼神也许还有直觉。”
“眼神?直觉?”
“不过看来是我判断错误了,但我还是要去找她,玄天剑一定知道些什么。”
“万一她认为你想夺剑,直接动手怎么办?她现在有玄天剑在手,恐怕她师傅神虚子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更不用说你我。可以说,除了仙帝级的人物以外,她已经不惧任何人。”
“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好吧,传送阵十天后开启,在那之前,把这个吃了吧。”
水月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小玉瓶,递向李然。
李然伸手接过,瓶身光滑细腻,还带着些许温度。
“这是什么?”
“上次跟你提过的飞仙丹,飞升丹的进阶版。你已经吃完了飞升丹,应该可以承受其药力,炼化其中的药力后,你就能晋升真仙境了。”
“谢谢。”
“需要我帮忙一起炼化么?也许能节省一些时间。”水月微张开小嘴,露出晶莹的舌尖。
李然扭头看向肩头的黑白道人。
“可是他”
“把我放在隔壁房间就行了,留几块极品灵石就好,我不会打扰你们修炼的。”黑白道人很识趣地道。
把黑白道人丢在隔壁后,李然回到房间,打开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拇指大小。
他将其倒进嘴里,一口吞下,一股强大的热力迅速在他体内聚集,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早已在榻上恭候多时的水月轻笑一声,伸出皓白的玉臂,向他招手。
五天后,李然从床帏中走出,躯体隐绽宝光,如玉雕成。
他感到神元气足,体内灵力充沛,达到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巅峰。
“这就是真仙的力量么?和飞升境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一双玉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那是当然,这也是一个门槛,跨过这一步,真正的修行路才正式开始。”
“想出去逛逛吗?”
连续五天没日没夜的修炼后,李然想要出门转换一下心情。
“我累了,你自己去吧。”水月钻回床上,慵懒道。
于是李然穿好衣物,到隔壁房间提起黑白道人,又来到凌濛房前,敲响了房门。
不出所料,她不在。
现在正是大白天,她肯定不可能乖乖呆在房间里,现在他只能和肩头的老混蛋一起出门了。
李然离开客栈,一边在城内的热闹处闲逛,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凌濛的踪迹——她喜欢热闹的地方。
“嘿,小子,想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李然正在猜测附近一个脸侧长了几条肉须的胖头男人是什么种族时,翘着两条肉腿,坐在他肩头的黑白道人忽然道。
“你找到她了?”
李然环顾四周,但是并没有发现凌濛的踪影。
“不不不,不是她,而是那边有个光头,一直盯着你的屁股看呢。”黑白道人怪笑道。
李然眉头一皱,目光投向黑白道人提示的方向,人群当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僧人果然正在注视他。
僧人和李然目光触及,并不避讳,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黝黑的肤色映衬下,那笑容格外瞩目。
李然扭头便走,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肩头的黑白道人提醒道:“他跟过来了。”
“他想做什么?”李然脚步不停。
“谁知道呢,不过不用紧张,神台关管理严格,我敢保证,没人敢在城里动手。所以就算他比你强,你也不用怕他。”
李然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然后驻足,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过头,看到那个光头的黑僧人走进小巷,缓缓向他靠近。
黑僧体型高大,一对健硕的胸肌,将胸前的僧袍撑的老高,裸露在外的小臂筋肉纠缠,充满力量感。
“施主,你——”
“为什么跟着我?”李然冷声质问。
黑僧温和道:“为了救你。”
“救我?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认识我?”
黑僧微笑着摇头。
“我虽然不认识施主,但我一眼看出,施主身陷欲孽苦海,色劫缠身,若不及时回头,必将遭劫。”
“我没兴趣听你胡扯,别再跟着我。”李然脸一黑,转身便走。
“哈哈,我看那黑和尚说得挺对的,你的确是色劫缠身。”黑白道人笑道,他心底其实一直很好奇,以李然的修为,是怎么和水月这种等级的存在搞上的,这就好像一只蚂蚁上了一只大象一样荒谬。
不过他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反而可能招来一顿针对他幼小而高贵的小屁股的毒打,所以还是不问的好。
“闭嘴,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找几个奶妈。”李然黑着脸道。
黑白道人脸色微变,乖乖闭上了小嘴。
他的身体经过神药改造,已成先天之灵体,天生便以灵力为食,让女人来给他喂奶,不仅是对他尊严的又一次践踏,更会污浊他的灵体,所以李然的话相当具有威慑力。
李然快要走出巷子时,用余光瞥了身后一眼,发现那黑僧仍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巷子另一头,黑僧静静地目送李然离开,直到李然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他才转过身,从来的方向,不急不缓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