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
纳兰轻羽看着院中的两人，陷入懵逼状态。
刚刚白小石吩咐她外面去等待，避免打扰到万物之母的降临。
但因为彼此之间有契约的关系。
白小石对于纳兰轻羽还是很信任的，所以和圣母柔儿之间的交谈并未避开她。
再加上万物之母似乎也并不介意纳兰轻羽的旁观。
这就使得她把两人的对话全都看在了眼里。
什么玩意！？
这两人在说啥？
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柔儿的，对她已经很熟悉了，自然知道这个小姑娘几乎已经是万物之母狂信徒了。
而万物之母也慷慨地回应了柔儿，赐予她神异，只是因为柔儿年纪尚小，还无法发挥出来。
但是……再如何神异，也做不到像现在这种状态吧？
哪怕她眼力再差，也知道眼前的柔儿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柔儿了！
这气势，这可怕的威压，还有那不可侵犯、不可窥视的绝高之态……
这绝对是某位存在借着柔儿的身体降临了。
而且按照柔儿的万物之母信徒的身份，还有白老魔的称呼。
降临的这位很可能就是那位九天至圣万物之母！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是！
纳兰轻羽迅速做出判断。
心中恍然，原来白老魔真的与这位圣母有所关联，难怪柔儿会找上门来，让他做教主。
在纳兰轻羽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两人接下来的交谈让她又是一懵。
她听见了什么！？
白老魔竟然称万物之母为母亲！
不对，听两人的对话，感觉像是万物之母主动要白老魔叫母亲的……
纳兰轻羽脑中空白了一刹那。
然后陷入沉默。
呵呵呵……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老魔竟然是万物之母的子嗣吗？
难怪她之前偷偷摸摸打听白老魔在丰兆县的事迹的时候，那个章谷说白老魔曾经召唤出万物之母来！
原来这两人之这种关系吗？
纳兰轻羽瞬间感觉脑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之前的种种疑惑都有了解答。
白老魔之所以那么高深莫测，实力如此强大，甚至能轻易学会她好不容易才学会的仪轨……
原因竟然是，他是万物之母的子嗣！
所以他是神裔？
纳兰轻羽顿了顿，想起了白小石的作风，又打量了下两人……
嗯……或许叫神孽、邪神什么的比较合适？
毕竟万物之母在北方的名声好像也不太好。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吗？
等等！我好像记得，北边那些人好像经常拿异族血祭万物之母吧！
这么说来，县城里面好像也有传言说白老魔吃人来着……
而且听说神孽什么的，本体和人类很不一样来着……
黄沫客卿推荐的书《罗密欧大战僵尸2》里面写过……神孽比较常见的形象，就是身上长着许多有奇奇怪怪作用的触手来着……
很灵活的……
纳兰轻羽又忍不住往白小石方向多看了几眼。
然后就看见白小石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往她的方向看来。
两人目光相接。
！！！
纳兰轻羽脸瞬间一红，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低下头去，躲开白小石的目光，然后一溜烟地就跑了。
太可怕了！
我要被吃了！
白老魔的眼神太吓人了！
看着纳兰轻羽远去的背影，白小石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女人，又搞什么呢？不是让她在那等着吗，我待会找她还有事，怎么就跑了？”
“算了，待会再找人吧。”
白小石暗自嘀咕了一句，又看向圣母柔儿道：“那么，母亲大人，您说深渊底下那位的的话可信吗？”
圣母柔儿看着白小石，眼神变得与之前有些不同，充斥着苍茫深邃之意。
“我与她本就一体，也终将回归于一，这是永恒之宿命，不论是我还是她都不会拒绝……”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她的话？”
白小石眉头一挑。
圣母柔儿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而是轻声笑道：“虽然我们不会拒绝归一的宿命，但如果挣脱束缚后，能够多保持自我意识一段时间，想必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白小石点了点头。
对于当前的进化之树少女而言，挣脱此界之恶果的束缚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她是可以信任的。
但等她脱离之后嘛……
白小石若有所思，看向圣母柔儿，再次问道：“母亲您会出手吗？”
圣母柔儿笑道：“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的赐予，成为我的孩子，你有危险时当然会出手了。”
白小石嘴角一抽。
怎么又绕回来了，您老人家还是馋我身子是吧？您下……，算了我下贱。
不过，看样子，到时候万物之母大概率还是会出手的。
白小石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又接着问道：“说起来……母亲，您知道天父吗？”
此言一出口，圣母柔儿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身上的威压散布，空气仿佛化作无比沉重的水银一般，透露出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凝滞之感。
若不是白小石提前在这小院外布置了仪轨，附近的房子肯定要遭殃，巡逻的妖神军卫也得找过来。
好吧，看这架势，肯定是认识了。
或许就想进化之树少女所说的那样，这两位之间仇可大了！
白小石赶忙在万物之母暴走之前，开口道：“母亲，其实前一段时间，我碰到了那个天父所选定的圣女……”
白小石之前碰上许灵的情况，删减了一些告知了万物之母，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母亲，那位天父现在应该是在沉睡之中，很难回应神州的信徒吧？”
圣母柔儿轻轻摇头道：“神州这个地方很特殊，若不是xxxxx，我也未必能将力量降临此处。”
“嗯？您说若不是什么？”
白小石愣了下，刚刚圣母柔儿说到若不是三个字之后的内容时，她的声音就完全消失，就像是被生生抹消了一下。
圣母柔儿看了白小石一眼，道：“这同样是在因果层面上被遮蔽之事，你境界不够所以无法听到。”
白小石点了点头。
您说咋样就咋样吧，反正我又没到那个境界，您老人家忽悠我，我也不知道。
圣母柔儿接着道：“因为神州的特殊性，就算是那个卑劣者苏醒，也很难将手伸进来……”
“神州很特殊吗？”
白小石忍不住问道。
谷</span> 西洋方面一直对神州方面虎视眈眈，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听到白小石的问题，圣母柔儿皱了皱眉，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最后道：
“我不记得了，有一块记忆残缺了。”
又是记忆残缺……
白小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理由他似乎听很多人用过了吧？
咋我碰上的都是记忆残缺的呢？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白小石眨了眨眼道：“母亲，您看既然天父很难回应祂在神州方面的信徒……，那我们可不可以大胆一点……，由您代替祂回应啊？”
圣母柔儿沉默了。
意味深长得看了白小石一眼。
看的他心里发毛。
“你果然很大胆……”
“不做我的孩子……可惜了。”
圣母柔儿如是道。
翻译过来就是。
汝胆甚肥，不当人也！
白小石哈哈一笑，“母亲谬赞了，母亲谬赞了，我也没您说的那么优秀啦……”
我在夸你吗？
圣母柔儿眼神怪异地看了白小石一眼。
“在正常情况下，你的想法从某种程度上是难以实现的，不过……
我之前也说了，因为神州的特殊性，那卑劣窃贼的手暂时还无法伸进来。
再加上你所说的那个许灵……，或许是能够办到的……”
“等到你需要的时候，便和这小丫头一同呼唤我的名……那时我会予以回应……”
圣母柔儿的声音在院中悠悠回荡，最终消散。
散布院中的神威骤然消散。
使得白小石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轻了许多。
万物之母的意识从柔儿身上离开了。
柔儿恢复了正常，但也因消耗过大，陷入沉睡。
在她倒下之前，白小石走上前将她抱起，抱进房间，放到创收后，便走了出来。
一边走，一边思索。
“教会的天父……还有万物之母……我这位便宜母亲……之间的关系，有点耐人寻味啊。”
白小石摸了摸下巴。
“不过，这事情暂时不急。”
“按照许灵那边传来的消息，离教会那边为姬无忧进行的仪式，还有几天的时间，足够我准备一番了。”
是的，白小石是可以与许灵沟通的。
至于沟通的手段，便是当初他将天使本源融入许灵体内时，一并打入其中的一道经过他改造特殊性质的梦幻虚空之力……
这道梦幻虚空之力，可以在消耗完之前，让许灵跨越维度与妖星达成联系，再借助妖星的中转，将消息传递到白小石这边。
这也是当初，他会告诉许灵，如果想和他联系的话，就呼唤他的名字的原因。
虽然说延迟严重，消息传递一趟，起码要半天的时间，而且那道梦幻虚空之力最多也只能用个三次左右。
但只要接下来，能够借助万物之母的力量，把许灵这个圣女给牛过来……
甚至进一步展开，将整个天南教会、神州教会都变成自己人……
他这个圣母教教主就不再是光杆司令了……
到时候，天父醒过来，发现自己派到神州的教会分部，变成了全员内鬼……
啧……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啊。
白小石想了一会之后，又随即摇摇头。
想法虽好，实施起来麻烦却很大。
不过，以万物之母的能力，如果真的不要脸了，教会当中除了一些超凡阶位极高，并且信仰深厚的人，基本都躲不过祂的侵蚀转化……
这一点，看看那深渊魔窟就知道了。
至于说天父会记恨他，时不时惦记他什么的……
应该会有大佬们帮忙扛下来吧？
白小石微微眯眼。
况且他还有伪神通【神隐】，可以暂时隐蔽自身，避免窥视。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想办法，把这个伪神通，变成真正的神通才行。
想到这，白小石不禁有些头大。
要做的事情一堆！
“接下来还有一个深渊魔窟要解决，教会的事情暂且徐徐图之，不急，那天父应该没那么快醒。”
思考了一阵后，白小石抬起头，看了看院子。
“说起来，纳兰哪去了，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
四处寻找了一番后。
白小石在警备局找到了纳兰轻羽。
然后就发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红着脸，眼睛偷偷瞄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就像是在寻找他身上多出来的变异器官？
白小石脸一黑：“你在找什么呢？”
“啊！我在找触……唔！”
纳兰轻羽连忙捂住嘴，找了个理由道：“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气质更好了……”
嗯？这你都看出来了？
果然我又变帅了啊。
白小石点点头，嘴角忍不住翘起道：“可能是我修为有所精进，看起来不一样了。”
又突破了？
纳兰轻羽吃了一惊。
果然，白老魔肯定就是万物之母的子嗣……说不定级别还很高……是个邪神什么的……
嗯……触手……
不知想到了什么，纳兰轻羽的脸又是一红。
啧……看来我的帅气比以前更惊人了啊，没看纳兰见了我动不动就脸红吗？
白小石自发脑补这，然后想起了正事，便问道：“纳兰，你之前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纳兰轻羽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点点头道：“对了，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来着。”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真理会的特殊集会吗？”
白小石搜寻了下记忆，皱了皱眉道：“就是那个k用特殊的力量将让真理会的成员以意识的状态，在特殊空间内进行的集会？”
纳兰轻羽点点头道：“对就是那个。”
“本来上次，你帮助我融合虚空之风，突破第五阶位，我便主动联系了k，但不知为何，一直联系不上。”
“而这次，k突然传来消息说，让你借用我的渠道，一同参加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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