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正阳在想什么,徐川非常清楚,不过就是安定团结之类的,说白了就是不要把事情翻到明面上来,暗地里他只要能处理好手尾别让人抓到把柄,就随他了。
这特么跟没说一样,徐川当然不可能破坏掉现行的规则,先不说他能不能做到,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是现有体系中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之一。
他还没有实力去改变规则,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规则内进行游戏,当然在一些细微末节上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掀桌子行为,就整体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很多人都在抱着看戏的心态看他折腾。
而对于那些真正掌握着规则的人来说,通过他的折腾顺势而为,甚至可以取得更大的利益,而这些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
徐川拿着电话撇了撇嘴,这特么一句话就好像给他多大的面子似的,好吧,其实还是挺大的。
“老板,我们到那个工地了,其他都还好,就是没有水电。”,没过多久张彪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站在工地的土地上,周围三公里之内都没有超过三层的楼房,背靠一座种满竹子的小山,真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要什么水电啊,要不要给你连个网再通个天然气啊?上厕所?这么大一片空地还不够你拉的?”
“呵呵,老板,谁又惹到你了?”
“闭嘴,别惹我烦着呢,还有,先打那个小BK的一顿。”
张彪挂断电话然后嘴里哼着莫名其妙的曲调走进了一个活动板房,万阳靠在门口拿着一把蝴蝶刀在手里上下翻飞。
“哎,千万别让老板看见,要不然他一定会想起来是你教的东芹怎么玩刀。”
万阳一愣差点用手接住刀刃,然后老老实实的把刀折好放进口袋里。
那个袭击卢佳成的疯子正被五花大绑堵着嘴扔在角落里,头上套着一个口袋。
张彪走过去拉着对方的腿把人拽了过来,当然引得对方一阵挣扎。
“哎,你别动,别动,珍惜现在的悠闲时光吧,等一会儿那个家伙过来,有你受得。”张彪抡起拳头和万阳两个人对这家伙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对方连在地上蠕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停下来。
“现在怎么办?”万阳用脚踢了一下地上这人的脑袋,对方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怎么办?”张彪抄起放在隔板房角落里的铁锨扔给万阳,“挖坑啊。”
而这个时候的徐大少爷,正在竭尽力的安抚武薇,“你别闹了行不行,你头上包着纱布呢,怎么洗头?”
“可是我头上好痒。”,武薇靠在病床上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呜~你还吼我?”
“我什么时候吼你了?”徐川瞪大了眼睛,天地良心啊,这两天他都没敢大声说话。
徐英子站在一边,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徐总,我刚才问护士了,说是只要注意额头上的伤口别沾到水就行。”
徐川瞪了她一眼,用你多嘴,吓得徐英子退后了一步。
果不其然,武薇听到这句话之后越发的作了起来,“你看吧,我就说没事的,只是你觉得我是个麻烦而已。”
想要吐血的徐大少爷仰天长叹,“我真是怕了你了。”,不过也好,这证明了武薇的脑震荡已经开始恢复了。
武薇仰躺着靠在洗手盆上,看着一脸无可奈何却亲手帮她洗头的徐川,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笑,有什么好笑的,头上肿的跟只小猪一样。”,徐川小心的帮她搓着头发,沾着洗发水泡沫的手在对方鼻子上点了一下。
“我是不是很烦啊,你别烦我好不好,我只是很难受。”
“没有,怎么会。”
“我当时真的很怕,不是怕死,而是怕再见到你时,所有的事都无法挽回。”,武薇笑了笑,“你知道我醒过来之后,知道自己只是被推下车时有多开心吗。”
徐川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放水帮她冲洗着头上的泡沫,“开心?你要是再不老实的养伤,头上可能会留下一道疤,而且左臂如果恢复不好可能会跟右边不一样长短,你现在还开心吗?”
“哈,讨厌。”
拿着毛巾帮她擦干,然后把人从浴室中抱出去放到床上,“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刚才张彪给我打电话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乖一点知道吗。”
“嗯,那你早点回来。”
“好”,看着对方期待的目光,“你晚上睡觉之前我肯定回来。”
……
徐川开着车到了那个没开发的地块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张彪挪开一块隔离挡板让他把车开了进去。
“人呢?”徐川从车上下来然后问道。
张彪指了指一个集装箱改造的简易房屋回答道,“里面呢,可能还晕着呢。”,这家伙一脑门的汗,不远处的土堆后面他和万阳两个人已经挖了三个深一米,长一米五,宽五十的坑。
“你说你们费什么劲,明天租辆小型挖掘机不就得了。”徐川看着他们的成果无情的吐着槽。
“妈了个巴子的,你倒是早说啊。”,张彪气得直接骂街了,他还不是担心让人起疑心吗。
徐川直接竖了中指然后走进板房,看着瘫在地上的肉票,二话没说直接抬脚跺在了这人的膝关节上,一声犹如枯枝折断的声音传来,本来晕着的人瞬间惨叫了起来。
上前把对方头上的蒙着的袋子摘下来,徐川打量了一番这个名义上的精神病。
这人留着不长的头发,三十五六岁上下,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着。
“刘兆鑫是吧?因为好赌老婆离婚,有个十二岁的儿子,跟你父母在徽州老家。”,徐川从手机里找出一张家福,正是刘兆鑫一家。
这家伙看着照片瞬间就变了脸色,甚至忘了腿上传来的剧痛。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就想问问,你特么的一个精神病怎么还有赌这种很有技术含量的爱好呢。”,徐川站起身朝着对方的另外一条腿跺了下去。
又是一阵惨叫传来,张彪关上了隔板房的门,跟万阳对视了一眼,这家伙又开始犯病了。
徐川下手可是比他们两个狠多了,在一脚把人踹到撞在墙壁上之后,这个叫刘兆鑫的家伙已经开始吐血了。
“老板,冷静,冷静,你再打下去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张彪赶紧拦住徐川,这家伙就是在泄愤,地上这家伙已经完废了。
徐川深吸了口气,然后推开张彪,“好了,我没事了。”
走过去拉起刘兆鑫的衣领,“这样,你告诉我谁雇的你去医院砍人,我让你死的痛快点,然后也不去找你家人的麻烦,这个建议不错吧。”
刘兆鑫真的已经只剩半条命了,不停的在呕着血,听到这个话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别动我家人,我什么都告诉你。”
“对嘛,那就说说吧。”
“是洪铁军,是他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去砍那个卢医生,因为我有证明,他说警察拿我没办法的。”,刘兆鑫哭着说道。
“洪铁军是谁?”,徐川问了一句。
“他原来是赵氏集团的一个包工头,负责拆迁之类的工作,我欠他的钱我也没办法啊。”
“你看我们现在有了很好的开始,那么他现在住在哪,家里有什么人?”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他应该有个女朋友叫程丽娜,以前是夜总会的前台。”,刘兆鑫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求你,求你,别杀我,我知道的都说了。”
徐川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老兄,别傻了。”
站起来走到刘兆鑫的身后,直接把这家伙的脖子扭断,本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
张彪和万阳开始处理尸体,用准备好的塑料薄膜把尸体整个包了起来,然后放到房子的角落里,等到天黑了再处理。
徐川走出去给武江打了电话,人名他知道了,找人这种事还是需要武江帮忙,他三教九流认识的人多。
武江当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也在调查,只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洪铁军,程丽娜,我知道了,很快就会有消息。”,武江很有信心的说道,“对了,小薇怎么样了?”
“她?她现在可算是有机会摆谱了,吃饭也要人喂,洗头也要我来动手……”,徐川抱怨着,不过也说明武薇的状态似乎不错。
“老板,晚上我们去哪?”,张彪问道。
徐川挂断电话然后摇了摇头,“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趟刘贺说的小渔村,看看那边的情况,而且今天我要早点回医院。”
他现在希望武江的动作快一点,华飞集团那边抓的两个人还不清楚跟这个洪铁军有没有关系,那边是掴铵抓的人,那两个小混混估计已经撂了。
没准景芳现在也在找洪铁军的下落。
万一被景芳抢了先,很可能自己就抓不住那几个家伙了,到时候一定很麻烦,总不能把看守所劫了吧。
渔村的位置当然是靠海,麻烦就在这里,从监控来看这辆车开进了渔村,但是并没有太过可疑的人员出来,刘贺怀疑这些人是坐船离开的。
这就麻烦了,这个渔村虽然不大,不过百十来条渔船还是有的,再加上还有其他的船只,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查出什么结果。
徐川站在海边看着码头上停靠着的渔船,“这就没办法了,那辆车呢,景芳已经拉走了?”
“没错,昨天晚上警方的人就找到了车,已经拉走了。”,刘贺满脸疲惫,他从出事到现在还没有正常休息过。
看他这个样子,徐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刘啊,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先这样。”
“老板,我还打算找这里管事的,试试用无线电联系一下出海的渔船。”,刘贺一脸的不好意思,这件事是他在安保公司时发生的,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而现在也没个结果。
徐川摇了摇头,“太麻烦了,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线索,那些人跑不了的。”
“你休息一下,这两天会有批人从香江过来,你负责看好他们。”,那批东南亚人交给刘贺节制是最合适的,“等他们到了,到时候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的,我知道了。”,刘贺这些年的佣兵生活,性格也不是没有改变,现在他也会了灵活一点的处事方式。
等徐川开回市区在酒店里换了衣服再一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武薇正靠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怎么样,我说了在你睡觉之前回来,没骗你吧。”
武薇眨着眼睛然后看了看徐川,“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洗了澡还换了衣服。”,这家伙一副出轨之后回家的样子。
“别胡说,我就是去洗了个澡。”,这女人还挺敏锐,他的衣服都是一样的还能看出来。
“哼,我才不信呢。”
徐川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今天的精神不错啊。”
医生给她开的药已经减了下来,看来是恢复的还可以。
“你今天晚上不出去吗?”,武薇问道。
“当然不去,我就在这。”,徐川拿出电脑准备处理一些工作。
武薇很高兴,只要他在身边就行。
“你在看什么呢?”,徐川一边看着电脑,然后跟对方聊着天。
“NBA明星赛的新闻啊。”
徐川差点把电脑扔地上。
武薇继续说着,“那个叫雪拉的明星唱的很不错啊。”
徐川撇了一眼电视,还好是体育频道的新闻,时间不可能太长,不过他还是站起身走过去拿起遥控,给武薇换了一个娱乐频道。
“看这个吧,篮球有什么好看的?”
武薇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
……
高明远的别墅里,他接到了来自贺芸的电话,“洪铁军?”
“没错,我知道这个人,你是说就是他袭击了那个徐川的女朋友?”
高明远听着对方在电话里的话,从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掴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