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茯苓一脸的痛苦,作为她的侍卫,宋梓安早已是看不下去。
宋梓安恨恨的咬着牙齿,无论她如何劝自己,他都要亲自去狱中向卫相讨出证据来。
卫相之前调查此事,一定有所收获。
“娘娘,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成功混进去。见到卫相,将你的话转达给他的。”
见他如此的坚持,让卫茯苓不禁愣了愣,心中有了一丝感动。
自己的身份也不便于混到大牢之中,或许也只能够通过宋梓安了。
“那好,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若是有任何的意外你要确保你能逃走。”
宋梓安认真的点头。
大牢中定是有不少的侍卫看守的,想要随意进出显然并非易事。
卫茯苓突然想起自己的手里还有之前偷偷藏的药,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翻箱倒柜将药找了出来,郑重的交到宋梓安的手上。
“你拿着这些药,到时候将侍卫们都迷晕,再趁机溜进去吧。”
宋梓安将此药接过,一脸严肃的点头。
可卫茯苓仍不放心,又将自己身上的宝剑交给了他。
“拿着这把剑,若是被发现了,那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他们。”
他们只得这样子冒险了。
宋梓安将这剑拿过,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趁着夜色正浓,是溜进大牢的好时机。
“娘娘,我现在就立刻前去见卫相。”
将他送到了门口,卫茯苓眼睁睁的看着他混入到了这夜色之中消失不见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刚刚分别,心里却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宋梓安拎着剑,拿着药开始向大牢的方向偷偷的溜去。
宋梓安此前已经将皇宫的地形摸得清清楚楚,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大牢守备最为薄弱的地方。
果然,这里也增加了人手。
但现在已是半夜,即便有人换班,侍卫们也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宋梓安悄悄的靠近,将早就准备好的药吹到他们的身上。
等待了不多时,外面看守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见状,宋梓安立刻地走上了前,将其中一个人的衣裳扒了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之后便偷偷的溜进去。
里面也有十几个侍卫。
“卫相这人嘴还真硬,不问我们问他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肯交代。”
“你说卫相该不会是傻了吧?估计这一辈子也不曾想到会被抓到这牢中。”
有几个侍卫在窃笑,气氛好像并没想象中的严肃。
宋梓安混在其中听着,也是一脸的愤怒。
见到也是半夜了,一直无人来此,早已是放松的警惕。
趁着这一个机会,宋梓安才将剩下的药偷偷的放出,自己则屏住了呼吸。
果不其然,里面的侍卫也悄无声息的倒下了,走廊上一时间全都是瘫软在地毫无知觉的侍卫。
宋梓安冷冷的瞥了几眼那几个刚才在谈笑的侍卫,踩过他们的身子,向里头走去。
卫相被关在最里面,宋梓安走到里头,隔着铁栅栏看去,那里光线昏暗,角落里似乎蹲着一个人。
听到门外有声音,那人才有了一些动静,缓缓地起身走到宋梓安的面前。
“你是?”卫相盯着面前这一个陌生的少年,眼里透着犹疑。
看见他憔悴的脸庞,宋梓安向他点点头。
“卫相,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卫,奉命前来见你。娘娘想要知道关于此事,你手上是否有什么证据,娘娘想要知晓,好做别的打算。”
这几日被关在大牢中,即便墨彦昭怎么审问,他都闭口不谈,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说了什么,墨彦昭也不会放过自己。
本已极度的绝望,此刻终于见到卫茯苓的人,一时间欣喜异常。
卫相激动得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抓着栏杆,就连身子也在颤抖着。
“果真是卫茯苓让你来找我的吗?真是太好了。”
“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操控,有人偷了我的玉佩栽赃给我,能近我身的不过是那么几个侍女,但有个小玉的,那几日神色慌张,颇有些可疑,你们可以从她入手。”
“不仅如此,我调查安定公造反一案的时候,曾经在林子中捡到了一块布料,摸上去倒不像是寻常的料子,你一并拿去,一定会找到别的线索。”
说着,卫相往他的手上塞了一块布。
见状,宋梓安安慰道:“卫相,你先别激动,我和皇后娘娘定会调查出真相,证明你无罪。”
卫相激动的点头,但心里总觉得十分的忐忑。
他们能够帮自己平反这冤案吗?
皇上早已对他心存芥蒂,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你让皇后小心一些,只怕这事不好解决。皇上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
说着,卫相憔悴的脸上落寞不堪,颇有些垂垂老矣的不胜之感。
“卫相放宽心,皇后娘娘正在想法子,现在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定会救你出去。”宋梓安笃定道。
有了他这一番话,卫相深感欣慰。
“那便是最好的,你快走吧,一会儿巡逻的侍卫发现异常,你也难逃牢狱之灾。”
宋梓安原路溜了出去,悄无声息。
约莫一刻钟后,巡逻的侍卫前来查看情况,却发现大牢内的侍卫倒了一地,顿觉大事不妙,连忙跑到最里面去找卫相的身影。
卫相还老老实实的端坐在牢房内,侍卫轻舒口气,但立即横眉冷对,大喝:“有人来见你!是谁?”
卫相原本闭着的双眼缓缓的睁开,冷冷的看了那大声呵斥的侍卫一眼。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对他大呼小叫了。
卫相哼了一声,“小儿休得胡言,何来的人见我。”说罢便又老神在在的闭上了双眼。
见他不肯交待,侍卫们深感不妙,立刻将此事禀告给了墨彦昭。
墨彦昭得知此事,倏地站起了身子,眉毛狠狠的蹙起来。
“卫相可有异样?”
“卫相并无什么异常,不过看那情形,的确是有人溜进牢中见过他,不知会否对审讯卫相带来什么影响。”
墨彦昭不过略一思忖,便知此事是何人所为。
除了卫茯苓,不会有人会对卫相如此的上心。
墨彦昭大怒,大步流星的前去找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