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夕嘴巴苦涩。
她知道的,林司南根本不会接她的电话,更别提来救她了。
“再打!”刘高不甘心地吼道。
乔七夕看了眼他手里的刀子,再一次按下了重播键。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直接被按掉了。
此刻在医院的VIP单人病房里,林司南和唐伊宁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林司南。
他先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怀里沉睡的唐伊宁,这才拿起了电话。
看清楚是乔七夕打来的,他皱了皱眉头,把手机放在一旁,并不打算接听。
电话被自动挂断后,隔了几秒钟,又再次震动起来。
唐伊宁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似乎就要醒过来。
林司南毫不犹豫的,快速按掉了电话。
唐伊宁睁开了眼睛,在林司南的怀里蹭了蹭,“司南,我觉得我好幸福,我是不是在做梦?”
“傻瓜!”林司南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手机再次响了。
“谁在给你打电话?”
唐伊宁夺过了他的手机,看到是乔七夕打来的电话,她立刻就不高兴了。
林司南说:“她一直在打,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出去接一下。”
唐伊宁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重重地转过身去。
林司南见她生气了,急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别管我!”
回答他的,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哽咽。
林司南强行扳过唐伊宁的肩膀,发现她哭了。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不接电话就是了。”林司南立刻心疼了,柔声哄道。
唐伊宁这才破啼为笑,勾住了他的脖子,“司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许你想着别的女人。”
“好。”林司南毫不犹豫的回答,将电话反扣住。
两人再次热吻在了一起,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
……
连续打了三个电话,林司南都没有接。
最后一次,直接把电话按断了。
再打就是关机了。
刘高骂道:“果然你就是个不受宠的黄脸婆,你老公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乔七夕平静地说:“你也看到了,林司南不会接我的电话,所以你绑架我是没有用的。不管我出了什么事,他都不会在乎的。”
“你休想骗我,你今天必须把林司南给我叫过来!”
刘高凶狠地把刀,架在了乔七夕的脖子上。
不由分说抢走了她的手机,翻看着她手机的通讯录。
其中一个没有记录名字的号码,引起了刘高的注意。
那个号码有一连串的8,刘高以为这是林司南的另一个号码。
乔七夕愣住,那是陆年光的电话!
刘高直接按下了那串号码,打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里面传出了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
“喂?”
乔七夕忍不住出声阻止,“我和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打给他?”
她扑过去,想要抢回手机。
“滚开!”男人一扬手,传来啪的一声殴打的声音。
“你给老子闭嘴,等下老子弄你的时候再慢慢叫!”
电话那头的陆年光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听到后面那句话,他一下子捏紧了手机。
陆年光冲着满会议室的人,比了一个散会的手势,然后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众人小声嘀咕。
“总裁这是什么了?”
“总裁的脸色好难看啊!”
“该不会是股市出什么事了吧?”
“林司南你听着,乔七夕在我的手上,立刻给我到城北仓库来!
一个小时之内不到,我保证你老婆被轮的视频,会立刻传遍全网络!”
威胁完之后,电话就被挂掉了。
陆年光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有那么一瞬间,因为太过紧张,他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助理站在旁边,面露诧异。
他从来都没有在总裁的脸上,看到过这么慌乱的神情。
陆年光定了定神,转身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一把手枪。
接着,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总裁……”助理在后面喊。
陆年光冲他摆摆手,“我有急事要出去。”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走着走着,他甚至快速地跑了起来。
助理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不会是公司的股票要崩盘了吧?
为什么总裁会这么慌乱?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边的行人也越来越少,道路也慢慢变得崎岖。
随着四周的景色变得荒凉起来,房屋稀疏破旧,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乔七夕身体里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峰。
她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遭遇的事情。
随着汽车的停下,她越发的恐惧起来。
放眼往外面看去,四周是一片荒凉的郊区,连一户人家都没有。
乔七夕绝望的发现,她根本连呼救的人都找不到。
刘高冲着前面开车的小弟说:“我先来,弄完了换你,你把手机录像弄好!”
说着,就要伸手去抓乔七夕。
乔七夕忽然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刘高的手。
“啊!!”刘高触不及防被咬到。
他大叫了一声,一把将乔七夕甩了出去。
嘭的一声!
乔七夕的头撞到了车门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看着自己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掌,刘高阴鸷的眼底染上了一抹血腥。
他死死盯着被撞得头晕眼花的乔七夕,心里燃起了一股无法熄灭的暴戾情绪。
今天他不把这女人弄死了,他就不姓刘!
看着刘高缓缓解下了皮带,另外一个男人拿着手机准备拍摄,乔七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疯了一样,用捆住的双手去拧车门把手。
刘高阴恻恻地冷笑,“你还是别费力气了,多留点力气等下叫大声点!”
打不开门,乔七夕用身体去撞车门,可是车门依旧纹丝不动。
刘高抓着乔七夕的腿,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她拖了过去。
乔七夕试图死死地拽着门把手,然而她的手指都磨出血了,还是被拉了回去。
狭小的车厢里,她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仿佛又回到了会所那个惊恐的夜晚,乔七夕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