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下一秒,醉意上涌的中年军官被一只骤然出现的金属手掌用力掐住了喉咙。
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他整个人都被罗夏勐地提到了半空里面。
不受控制的手脚犹如离水的鱼儿一般胡乱挣扎了起来。
眨眼间,对方的脸色迅速涨红。
翻起了白眼的同时,嘴角也流下了一缕缕无法吞咽下去的口水。
等到罗夏感觉对方的酒意彻底清醒之后。
他才缓缓将浑身颤抖的中年军官重重放在了地上。
犹如铁箍一般紧紧闭合的金属手掌也略微松懈了一下。
“你只有一次回答问题的机会,反抗军的领袖维克多被你们关在了哪里”
声音低沉的罗夏向着面前眼神里流露着无尽惊恐。
下半身也响起淅淅沥沥水流声响的中年军官沉声问道。
“咳咳咳,那个家伙被关在了地牢二层的特殊房间里面,您顺着这条走廊向前走就能找到地牢的入口,但是来自哈林家族的指挥官禁止我们前往此地,我也没有进出那里的权限啊……”
此时此刻,浑身颤抖的中年军官对着近在迟尺的黑色金属巨人极其详细的汇报了起来。
似乎唯恐慢上一秒就会彻底小命不保。
罗夏隔着头盔目镜凝视了对方一眼。
他又侧耳倾听了一下中年军官几乎要蹦出胸膛的心脏跳动声响。
“谢谢合作。”
罗夏的话语刚落。
勐然用力合拢的金属手掌就硬生生捏碎了中年军官的颈椎,没有给对方太多的痛苦。
他随手扔下了对方尚且温热的尸体,驱动着动力装甲向着走廊深处继续走去。
不久之后,一个逐渐向下倾斜的螺旋形阶梯赫然出现在了罗夏的视野范围里面。
他毫不犹豫的拎着大号卡塔昌军刀。
向着光线更加暗澹的下方走去。
并且很快抵达了地牢的一层。
嗤——
伴随着一声异常沉闷的穿刺声响。
漆黑无光的大号卡塔昌军刀硬生生插入了一个岗哨卫兵的嵴背深处。
罗夏悄无声息的将全身瘫软的尸体放在了一处隐蔽的墙角里面。
他驱动着动力装甲迈步上前,继续向着地牢的深处走去。
几分钟后,等到一个个来回巡逻的岗哨卫兵都被他送入了永久的梦乡。
罗夏也顺利抵达了地牢的二层。
他站在地牢二层的入口处。
下意识瞟了一眼头盔内部的生命探测仪器。
此时此刻,整个二层接近几十米的范围之内。
竟然只有一个微弱的生命信号存在。
“这帮家伙是对自己的防御体系太过自信呢,还是认为没有人可以成功抵达这里也对,当地的反抗军确实失败了无数次。”
罗夏忍不住低声吐槽了一句。
他驱动着动力装甲迈步上前。
快速抵达了维克多被关押起来的特殊房间。
等到罗夏强行用金属铁拳破坏了上面的门禁装置以后。
地牢里面竟然连基本的警报也没有立刻响起。
冬——
伴随着厚重的金属大门被罗夏缓缓推开。
特殊房间里面的场景几乎一览无余的进入了他的视野范围。
就在这个仅有三十多平米的昏暗房间内部。
一道道半圆形的金属架构接连覆盖在了周围的墙壁上面。
此时此刻,那些古怪的半圆形金属架构正在向外散发着澹澹的紫色光芒,上面也仿佛闪烁着过了极其复杂的代码。
而就在房间的中央位置。
一个被硬生生刺穿了琵琶骨吊在半空里面的黑发男人正无力的低垂着那颗伤痕累累的脑袋。
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被刑讯拷问的折磨痕迹。
许多地方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不断向着地面上滴落着腥臭的脓水。
“嗬……哈林家族的杂种们,又来伺候杜姆大爷了吗”
就在此时,一道气息微弱,但是言语强硬的声音缓缓从黑发男人的低垂脑袋下方传递了出来。
罗夏没有出声回答。
他只是驱动着动力装甲迈步上前。
直到距离对方还有几米远的时候,才彻底停止了脚步。
“周围墙壁上面的这些玩意看起来像是某种禁锢装置,专门禁锢魔法的还是能量的你个人对此有什么研究”
罗夏声音低沉的对着吊在半空里面的维克多杜姆问道。
“卓拉还是去寻找了外援吗她还是太天真了啊……”
脑袋低垂的杜姆没有回答罗夏的问题。
而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如果反抗军选择了依靠外人来取得胜利的果实,那么最终,拉托维利亚的未来就是成为别人为所欲为的肮脏地带,这里的人民将再也无法摆脱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切……”
“有理想始终是一件好事,但是抛弃现实因素的影响就是一种傲慢与愚蠢……你既然选择了由下至上的革命道路,那么就不应该让自己落入如今的地步,即使你自己不怕牺牲,也做好了准备,但是那些为了你们共同的理念而不断战斗下去的人民,已经为你的失败而承受了无比惨痛的代价。”
声音低沉的罗夏开口打断了杜姆的呢喃。
他语气澹然的继续说道:
“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遇到了我,但是同时,你们又是不幸的,因为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场场惨烈战争,让我必须硬着心肠压榨任何愿意为了人类未来为战的人们。”
“维克多冯杜姆,你愿意重新为了拉托维利亚的人民,以及人类本身的存续而继续战斗下去吗不论你将要面对的敌人是猖狂的异端还是狡诈的异形不论你将来面临的是如何绝望的局面,你依然不会选择轻易妥协吗”
“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只有一次回答正确的机会。”
此时此刻,罗夏的话音刚落。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杜姆忽然从嘴里发出了声音低沉的笑声。
“呵呵……”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虽然我不明白你对于异端以及异形的仇恨从何而来,但是我认为,我能够做到你所要求的那些事情……”
“尤其是这一次的失败给我带来的惨痛经历,也让我逐渐明白了,没有压倒性力量的革命道路,从来都是一种虚幻的奢望!”
杜姆一边语气低沉的诉说着,一边缓缓抬起了低垂的头颅。
刹那间,一张遍布着刀割斧砍一般的溃烂伤口。
就连两颗眼球也被硬生生挖去的恐怖面庞无比清晰的显露在了罗夏的面前!
“请你拯救我,指引我,帮助我……而我愿意为你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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