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迎来了除夕,家家户户早早地贴上了新的春联和福字,就连过年也舍不得休息的早点小摊贩也在车头挂上了小小的红灯笼,整条街道都是新年时特有的气氛。
许矜瑜房间里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云出门买年货前给她煮的生姜红糖水。
在深夜,她的胯下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许矜瑜明显还没意识到月经已经来临,慢慢侵袭着她的床单。
睡着睡着她突然觉得屁股下湿乎乎凉飕飕的,顿时瞪大了双眼,该不是……
许矜瑜猛地坐起,小心翼翼的翘起臀部,直至床单出现的一大片红色才使她昏昏然的脑袋清醒过来。
实在没想到这次的月经搞“突然袭击”,一时语塞,没有什么话能表达出她绝望的心了
她想,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在深夜几度里来月经还得换洗床单!
折腾了半个小时换好床单,许矜瑜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无奈睡意来袭,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因为暑假的打工长期早八,所以许矜瑜形成了惯性思维的生物钟,七点半就准时醒了。
她望着天花板,一脸无奈,搁以前她经常以自己的生物钟为豪,因为她经常比设置的闹钟早醒,但此时此刻她只想这样的生物钟谁要谁拿去。
许矜瑜躺在床上,因常年手脚冰凉的她只能靠盖着厚重的被子和捂着暖手宝来获取温度,并蜷成一团来减轻腹痛。
因为腹痛导致她脸色苍白,眉间紧凑在一起,此时此刻全世界应该除了她,其他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吧,果然人间悲欢不能相通。
许矜瑜突然想到今天是林蓓蓓出发去外地玩的日子,说好去送她的,现在只能打个电话和她道歉了,想着就拨通了林蓓蓓的电话。
而林蓓蓓已经刚吃完早餐,准备搬行李到楼下去的时间收到李清晟的信息,说在楼下等她。
林蓓蓓刚出楼梯口就看到他在一侧的石板阶梯坐着,怀里不知道抱着了一袋什么东西。
她走过去拍了拍李清晟的肩膀,顺势坐下,“你怎么来了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清晟把怀里的东西递给她,沉甸甸的一袋,她看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里边是两小袋,一袋装的是药,一袋装的是零食。
药有治晕车,有治跌打损伤,也有吃肠胃不适的药物。
而零食有防晕车的九制陈皮和话梅,还有林蓓蓓爱吃的喜之郎果冻等。
“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要去外地,所以没来得及准备,只能在来的路上买到这些了。”李清晟指着这些东西解释道。
林蓓蓓看向他,眼里有一丝丝的期待,她问:“这些都是你特地给我准备的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李清晟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表情很不自然,手部动作也多了起来,像是掩饰什么一样说道:“我们是朋友嘛,所以,我对你好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啊。”
他顿了顿,像是需要林蓓蓓肯定这个回答一般,又反问道:“你说是吧?”
听到这个回答的林蓓蓓眼中错愕一闪而过,她不是没想过这个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真正从对方口中说出来时,那颗不安,彷徨无助的心也就被收回来了,因为有时这句话就是答案。
她随即又展开一抹笑,眼睛亮亮的,笑着肯定了他的回答:“对,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嘛,正常,谢谢啦!等我回来,请你吃辣条,走了,回见。”
林蓓蓓刚一转身,眼泪就像是满钵的水溢了出来,擦不干,流不断。
她暗骂自己一句,真没出息。
……
许矜瑜打电话给林蓓蓓打了没人接,怕是出了什么事就打给了他们家的座机,是她妈妈接的说是林蓓蓓刚出去,没带手机。
碰巧林蓓蓓刚进门,接过电话,语气无精打采的,只会回好的,嗯嗯,没事。
许矜瑜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但是她现在没有精力去深究这些问题,她只能等自己身体稍微好转一点,和林蓓蓓把情绪调节好,她再去询问林蓓蓓。
要不然林蓓蓓此时此刻状态就不适合死磕,因为问了也不会说,但是许矜瑜的第六感感觉到了这件事和李清晟有关。
她们两个知道对方都很疲惫,所以互相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就说再见了。
林蓓蓓挂了电话之后,把行李搬下楼之后就出发了。
而许矜瑜则下楼吃早饭,弯腰扶扶手,一步一艰难。
坐在餐桌旁吃饭的徐津言看到这一幕走过去准备扶她,却被她拦住了,“别动,我自己来。”
然后像是一个小老太婆一样,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动,徐津言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过去,一只手抵在她的背部,弯下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双腿,将她腾空抱起。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尖叫起来,而后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抱着,心里莫名有点小窃喜,却因为这样的过于亲密,所以她开始挣扎,“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徐津言不回答,抱着她直径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放在椅子上,又给她添了一副碗筷,舀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云姨和我说了,你身体不舒服,你等等要是哪里不适,记得和我说,别逞强。吃吧,要吃什么我帮你拿。”
“要一个核桃包,谢谢。”
许矜瑜接过核桃包后,就开始闷声喝粥,一口包子一口粥,慢慢的嚼着。
脑子里开始自动回放刚刚被他抱起的瞬间和回味被他抱着感觉。
清晰的下颌线,高挺的鼻子,细腻的皮肤,长长的睫毛,粉粉的嘴唇看着就想咬一口……
她内心的小人在呼喊,救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精雕细琢的面庞,真的好杀我呜呜呜。
徐津言看她眼神放空,还以为是疼到不想说话,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叫着她的名字一直问她怎么了。
喊了好多次,许矜瑜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幻想了个什么东西!瞬间脸通红,红到耳根子去,要说的话有些烫嘴:“没,没有,没什么啊,我没有乱想。”
许矜瑜扶额,被自己蠢哭了,真真有那掩耳盗铃的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