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重山,蝶千裳,你们竟然敢反抗我等,我在下面等着你们明光蝶一族!”
此时,常界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一位位金仙强者的陨落,让他知晓,他们三族人马的大势已去。
蝶重山他们既然出手了,定然是不会给他们留下半个活口。
“嗡……”随着话音落下,常界的气息陡然暴涨,其身躯也宛如一个皮球一般,飞快的胀大。
“小心!”
蝶千裳惊呼一声,随即,只见一位位明光蝶强者双翼笼罩自身,光耀涌动,任由常界的自爆之威席卷八方,那蝶翼却也固若金汤,难以伤及前者半分。
而秦逸尘早在常界浑身仙力澎湃暴涌的刹那,便有所察觉,身影陡然消失于原地,待那暗紫气浪蔓延出大殿外时,才又是出现。
放眼看去,大殿内,一位位异族金仙的死状惨烈,一阵沉寂,而一番鏖战过后,蝶千裳却是美眸怔愣,似乎不曾想过,自己的蝶翼,今日会染饮这般多的鲜血。
此刻明光蝶一族的强者,无不是喘着粗气,这一战,的确酣畅淋漓,厮杀过后,他们才意识到,自族,是有这般杀伐果断的一面。
而身为长老的蝶重山,却是脸色凝重,这一战,对于他族的意义,不只是杀掉几位异族而已。
他从蝶千裳的美眸中跳动的振奋与激昂看得出来,这丫头,未来绝对还会有像今日这般的举动。
蝶重山呡了呡唇,想说什么,却突然自嘲一笑……自己,为什么会想着劝阻呢?
难道像今日这般怒发冲冠,大杀四方,才是事情该有的样子么?
蝶重山意识到,这是他明光蝶一族欺压了太久,太过暗无天日,不是背后的蝶翼不再锋利,而是族人的内心已麻木。
但这一战,却仿若,唤醒了族人的内心,尽管几位走狗的心头热血,还难以祭奠他族这些年遭受的屈辱。
尽管这一战只有他们几位,更多的族人还在忍辱负重,而且,这一战之扬眉吐气,并不能改天换地。
甚至,若是遇到厉害一些的异族,他们再如何怒发冲冠,也是无用。
但在蝶千裳看来,她今天,似乎找到了一道曙光,她明光蝶一族重现辉煌的曙光。
尽管这是一道在这无尽黑暗中,很轻易就会被覆灭掉的微弱曙光,但起码照亮了她的心扉。
不知不觉间,一缕有别于蝶千裳出生时,便被族人告诫隐忍的想法,在她的内心绽放萌芽……而这些,秦逸尘从蝶千裳那眼神不断的美眸之中,都看得出来。
这是秦逸尘很乐意看到,也是一直引导的结果。
他知道,空口白牙,动摇不了常界等人的嚣张,更改变不了明光蝶一族的屈辱。
唯有让蝶千裳自己知道,她背后的蝶翼,是那般圣洁,是那般锋利,他族本该有无比辉煌的光景……而蝶千裳的选择,让秦逸尘倍感欣慰。
“你们没事吧?”
尽管才见过两面,尽管交谈不过几句,可蝶千裳却感觉,眼前这位公子,对自己极为熟络友善。
蝶千裳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没事,公子……无恙吧?”
秦逸尘笑了笑:“没什么,一群走狗叛徒罢了,还伤不到我。”
话从秦逸尘口中说出,是那般轻描淡写,可却听得蝶千裳一众满心骇然。
常界等人,虽是死在了他们脚下,可并不代表,蝶千裳能够蔑视这些异族的实力!蝶千裳清楚,若不是这位公子实力非凡的话,他们就算有心反抗,也绝不是对手!到最后,还是要被虎荣等人镇杀!尤其是那虎荣,八重天大成的实力,连明光蝶长老蝶重山都是颇感忌惮。
甚至,见到虎荣逃窜想要通风报信的那刻,蝶重山内心很慌,哪怕眼前这位公子去拦截也是一样。
天仙在金仙面前,是何等不堪一击无需多说,就算这位公子实力妖孽,可虎荣也不是寻常金仙啊!再者说了,虎荣拼命逃遁之下,只需保住片刻性命,甚至无需见到魔族,只要遇见其他种族,迎接他们的,便是灭顶之灾!谁成想,虎荣,竟然,未能挡住这位公子的一刀!这等实力,蝶重山唯有用恐怖如斯来形容!要知道,他们的千裳公主,可是继承了明光蝶一族的纯正血脉,丝毫不输种族繁盛时光景,可也,没有这般强横!一时间,明光蝶一众强者,看向秦逸尘的眸光,颇为复杂。
而这,却是让秦逸尘最为看重的,蝶千裳一众,不是因为这一战能赢,才敢展翼一战的。
一片沉寂间,却见蝶重山突然开口道:“这位公子……刚刚施展的仙术,似乎,与白虎族大有渊源。”
说这话时,蝶重山还郑重拱拳,近乎就是在说,阁下是不是白虎族的后裔?
原本,蝶重山只以为,眼前这位天仙青年,是一流或是顶尖种族云游在外的天骄,虎威惹到其头上,前者来此报复,顺便与他们联手增加胜算罢了。
可是,斩杀虎威的那一刀,却让蝶重山深深动容的同时,更感觉到那曾经被称为天下最为锋锐的力量……而暗虎族和白虎族的渊源往事,身为长老的蝶重山,是听闻过的,所以此刻看来,眼前的青年,很可能是在为白虎族清理门户!而且,也唯有曾经的十大神族之一的后裔,才可能具备天仙之境,便可杀金仙如探囊取物的逆天战力!听得白虎族三字后,蝶千裳一众身形一颤,原本复杂的眸光中,竟又泛起了敬畏之意。
要知道,白虎族的赫赫盛名,当年可谓如一柄尖刀,悬于各族项上,令人如芒在背!但秦逸尘闻言,却是不禁一愣,自己可并非什么白虎族后裔,而是真龙后裔啊!不过,真龙后裔,关乎重大,他可以将蝶千裳视作朋友,可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后,秦逸尘知道,有些秘密,必须坚守底线。
于是乎,秦逸尘淡笑道:“算是吧,在下曾得到过白虎族前辈的些许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