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培养友谊,以箫誉将顾珞送到同济药堂门口结束。
箫誉见好就收,把麻椒鸡塞给顾珞,“小红兄弟,你记得吃。”
之前是箫誉缠着顾珞,现在顾人渣要利用人家二百五接近太子呢,反守为攻,“你不进来玩会儿?”
箫誉一手放长线钓大鱼玩的十分溜,“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找小红兄弟玩!”
说完,干脆利索摆摆手,迈着大长腿悠哉离开,嗯,再不走怕就真的要跟着进去了!
顾珞:
行趴
维护友谊,路长道远,小顾加油!
箫誉是真的有事,之前和顾珞在同济药堂门口偶遇的时候他就收到宫里的传话,皇上让他进宫。
只不过因为不放心顾珞,他才跟着去了胡同那边,耽误了半天。
和顾珞分开后,箫誉七拐八拐进了一家茶楼,转眼再从茶楼后门出来,已经洗掉脸上易容的东西,一头钻进喜宝备在后门的马车上。
御书房。
箫誉一进去迎面就砸来一只茶盏,“混账东西,半个时辰前就让你进宫,又去哪瞎混了!”
皇上吹胡子瞪眼立在桌案后,怒目对着箫誉。
箫誉伸手将那茶盏接住,“您这一发火就砸杯子,一发火就砸杯子,这得一天砸多少钱出去,这一只杯子至少三两银子呢,有这些银两救济一下灾民不好吗?”
一边说一边将这茶盏搁在手边博古架上,几步走到旁边的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皇上让他气的够呛,“朕但凡再有一个儿子,也不跟你浪费时间,朕问你,今儿在京兆尹府衙你胡闹什么!”
箫誉一盏茶灌了肚子里,茶盏也不搁桌上,就用牙齿叼着那茶盏的沿儿,眼睛从茶盏边儿上朝皇上看去。
皇上让他这样子气的冒火,抽出一支毛笔砸过去,“说话!”
箫誉伸手把毛笔接住,叹着气把茶盏扔桌上,“您这哪来这么大火气,哪天儿臣得请个神医进来给您好好瞧瞧,年纪大了总动怒对身体不好。
这么快就有人告状了?”
箫誉嬉皮笑脸,皇上实在忍不住,手一撑桌案,直接身轻如燕的翻过桌子,朝他一脚踹过去,“你是以为老子提不动刀了?”
“哎呀!”
箫誉身子一闪,呃,没躲过去,让皇上结结实实踹了一脚。
“不是儿臣瞎闹,实在是外面谣言传的太过分,竟然有人说儿臣因为中毒变成个女的了,父皇啊,您这本来就命里缺儿子,好容易就儿臣一个皇子,这明儿儿臣要是真变成女的,您可怎么办,我这是为了给您出头才那么说的。”
皇上直接给他一巴掌。
“信了你得邪!”瞪了箫誉一眼,皇上道:“好端端的,你和宁陵都去了京兆尹府衙做什么?”
箫誉就道:“是啊,好端端的,我俩怎么就都去了?”
“说人话!”
“能为什么,他是为了薛茂林的孙子去的,儿臣嘛”说及此,箫誉脸上泛起春光,眼底敛着笑,“儿臣是去给您找未来儿媳妇了!”
皇上正要怒骂,话都滚到嘴边了,一愣,“找什么?”
箫誉就嘿嘿道:“没什么,八字没有一撇呢,您也别高兴的太早了。”
皇上一巴掌糊到箫誉脸上,多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让他烦的不行,“滚滚滚滚滚!”
箫誉笑嘻嘻应了一声,“得,您说一声儿臣就能听到,说多了废嘴。”
他转头朝外走,刚走两步又被皇上叫住,“等等,这个你去查查!”
皇上从桌案上捞起一本奏折,直接砸给箫誉,让这臭小子气的差点忘了正事。
箫誉抬手一接,“什么?”
翻开一看,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顾奉元的弟弟顾奉节要状告顾奉元给我下毒?这弟弟疯了吧?”
顾奉元的弟弟是不是疯了皇上不知道,不过,现在宁国公府世子宁陵快疯了。
前脚他递了折子进宫,说顾奉元的案子有了进展,找到了顾奉元的弟弟,并且这弟弟要揭发顾奉元。
后脚箫誉就在京兆尹府衙当堂公布,他没中毒。
皇上冷笑,“你也算是误打误撞积善行德了,难得做件靠谱的事儿,把案子查清楚了!”
箫誉两指夹着奏折,打了个口哨,“父皇放心。”
要是大山子就在现场,一定会发现,箫誉打口哨的调调和他小红兄弟一模一样。
箫誉一走,皇上转头问身后内侍总管元公公,“他刚刚是说找媳妇?”
从箫誉十五岁起,皇上就开始给他张罗太子妃,结果现在五年过去了,别说太子妃了,皇上就没见他对哪家姑娘多看一眼。
皇上一度怀疑,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这怀疑一起,吓得皇上好几个晚上连连做噩梦。
元公公同情的看着皇上,十分笃定的告诉他,“殿下刚刚是说找媳妇,奴才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媳妇俩字,而且,殿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也挺明显的。”
皇上哼了一声,高冷不过三秒,“上次刑部尚书说,他家新媳妇进门给红包给多少来着?”
元公公心道:人家是新媳妇进门,您这八字没有一撇呢!
皇上十分英明的洞察了元公公的心理活动,“你懂什么,找机会朕见见这姑娘,等朕封个厚厚的红包砸给她,她收了朕的银子,看在钱的份上,总不能因为誉儿蠢就反悔吧。”
元公公就道:“您就不怕她是以为您要让她拿着银子离开殿下?”
皇上一副有道理的样子点点头,“那朕找皇后好好商量一下。”
说干就干,转头就走。
这种大事怎么能一个人拿主意呢!
浑不知情的箫誉拿着皇上给他的折子冷着脸出了宫,喜宝立刻迎上去,“殿下。”
箫誉将折子拍进喜宝怀里,“去查顾奉元的弟弟。”
同一时间,同济药堂。
药堂东家季卿献沉着脸朝黄大夫道:“我原打算今儿派人去乾州查一下顾氏药堂,你猜怎么着?今儿你们在京兆尹府衙外面义诊的时候,我看见顾奉节了。”
黄大夫满目震愕,“他来京都了?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