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出来后,并没有和狐玖回去,说了句告辞,转身离去。狐玖回头看着那山洞,看着那黑漆漆的山洞,轻声的说:“是我们欠你的。”
凤翎回到南禺山,凤母心疼的看着儿子的手,这是经历了什么,这手都是白骨了,哪里还看得到肉啊。
“还疼吗?”
凤母不愿见母后难过,抽回手,藏在身后,没事一般的说:“不疼了母后,我的手没事,你不用担心。”
凤王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也很是心疼,但没有像自己妻那样。
“等会我让圣手帮你看看。”凤王说。
“嗯。”
“对了,怎么就你一人回来。我不是让你跟着你妹妹,一路保护她吗?”
“父王......妹妹她......没回来。”
“哎,长大了,开始不着家了。”凤王并没有听懂凤翎的意思。
“她,回不来了。那火邪的很,不仅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就连攻击都会被它吸收。并且那火攻击性极强,就连火星都可以灼烧皮肤,蔓延腐蚀。妹妹她,为了保护我们......没出来。”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安静极了。凤翎扶住踉跄的母后,看着母后那一脸的不敢相信,心里一直有个东西压着,很难过,很痛。
许久,凤王才找回声音:“青禾她......不会的。凤族本就是不死之身,青禾她不会有事的。”
凤翎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可是他的手,打碎了他。
“父王,凤凰虽然是不死之身,也不惧火。可这次这火,一个简简单单的火星都可以灼伤皮肤,并且无限腐蚀,妹妹她真的九......”
“住嘴!”凤王大声呵斥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在这六界之中,还没有什么火能伤及他们,除了......颙的火。可他们在天帝继位后,因在继位大典上冲撞天帝,被灭族了。所以按理说,在这六界之中,不该存在的。
可翎儿这手,放眼六界,也只有颙能够做到。
如果真的是颙所为,那青禾可真的没有活路。
鬼山,凤青禾醒来时,脑袋依旧是空空的,而且这次除了痛之外,还感觉特别沉重。
“看来,是睡太久了,脑子都不活跃了。”
掀开被子,想下床走走的凤青禾,看到枕头旁静静躺着的糖葫芦。
“糖葫芦,他送的?”想来这里,除了他,好像没有谁会送她了。看着手中的糖葫芦,脑海里浮现他的脸,那句:“要不要吃甜的。”
“咦~想他干什么。”
浑身打了个寒颤之后,才缓缓的下床。除了刚开始几步无力之外,适应过后,便和往常一样。
外面,穷奇和混沌饕餮,梼杌他们说着帝景的事情,商量着怎么来个里应外合,凤青禾拿着糖葫芦朝他们走了过去。
饕餮一眼看到凤青禾手中的糖葫芦,眼神立马扫向穷奇,一脸哀怨的小表情:“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的糖葫芦,会在她那里?”
糖葫芦,原来是他从饕餮那里拿的。
“吃你一串怎么了,有意见?”穷奇直接忽视了饕餮的小表情。
“当然。”
“有意见你也憋着。”
整个气鼓鼓的饕餮,将怒火,指向凤青禾:“还我糖葫芦,不然小爷我吃了你。”
凤青禾咽了咽口水,她真的相信饕餮会因为糖葫芦而吃了她,毕竟那不愉快的记忆,一直挥之不去。
“给你。”
饕餮也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凤青禾真的会将糖葫芦还给他。高兴的他立即朝凤青禾手中的糖葫芦飞奔而去。
可现实就是这般残忍。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穷奇,是她还给我的。”饕餮委屈了。这糖葫芦是貔貅送的,不能给别人。
穷奇将手中的糖葫芦再次交给凤青禾:“给你的,便是你的。”
凤青禾心里有泪不敢哭啊,这里个个都比她厉害,个个她都惹不起。现在真的举步艰难啊!
梼杌的手,已经握的发白,还有一个月,我再让你活一个月。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穷奇说。
“饿了。”
穷奇朝混沌交代道:“混沌,接下来的部署,交给你了。”说完,当着他们的面将凤青禾抱起。
“我自己走。”凤青禾挣扎着想下来。
“你有伤,我抱着安全。”穷奇得意的朝着灵泉的方向走去。
梼杌在看到穷奇抱起凤青禾的瞬间,手一用力,指甲抠进肉里,竟感觉不到疼痛。
一路抱着凤青禾到了灵泉边,这灵泉凤青禾有印象,在她还是凤凰原形的时候,就来过这。穷奇将她安稳的落下后,走到岸边的一个假山处,按了其中一块石头,灵泉中支出一个石桌。
“你先下去泡会儿。”
说完,消失在了凤青禾的视线里。
“这就走了?不是说去吃东西吗?”算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走就走吧,等会她自己再去厨房找点吃的。
灵泉,凤青禾走过去,伸手试了里面的水温,像温泉一样,暖暖的,特别舒服。
“好像上次他说,这泉水对修为会有帮助。”
凤青禾心动了,看了四周,见无任何动静,快速的褪去衣裳,泡在这灵泉之中。还别说,现在的她浑身都很舒服。
穷奇端着食物来到的时候,见凤青禾泡在水中,手充当了枕头,趴在石桌上,闭目养神,好不惬意啊。
“看来,来这吃饭,你很舒服。”
凤青禾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他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穷奇将手中的食物,,伸手,放在石桌上。接着当着凤青禾的面,开始脱衣服。
“你你你,干什么?”
这下,凤青禾有些待不住了,想走,可是衣服在岸边,她也没有胆量当着穷奇的面穿衣服,只能整个人背对着穷奇,身体往下沉,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说我来这是干什么?”
穷奇只是褪去衣服,便下了水。听到身后的水声,凤青禾整个人僵住了,他这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