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穷祁还真没弄阴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她父亲,虽然吧,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还挺享受的,但是在她眼里,他就真的只是记忆中的父亲。
想到这,突然有点心烦,话语也比较冰冷:“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别乱喊。”
说着就扭头就走,全然不顾后面伸出手要抱抱的凤倾,此时的她眼泪汪汪的强忍着泪水,下了床,跟在穷祁身后。直到穷祁坐下,她依旧离他站了两米之远。
“还杵着?不是饿了吗?”
凤倾听到此话,脸上立即绽放笑容,刚才拧巴的情绪立马消失不见。
坐在他的旁边,拿起筷子,夹起自己爱吃的。
“你抖什么?”
穷祁话刚落,凤倾立马放下筷子,身体坐的笔直:“父亲,倾儿没有抖,倾儿不浪费粮食,倾儿很乖的。”
她怕他了?
看着她此时像极了孩子般的状态,她以前发病的时候也会这般吗?也会这般叫人父亲吗?
想到她在别人面前这样,穷祁胸腔有一股无形的怒气在不断的堆积。
凤倾装的再好,还是抵不过生理所带来的。
当穷祁黑着脸看着她那双叠在一起的脚脚,凤倾吓到更不敢动了。
“……去将她鞋拿来。”穷祁最终还是放下桌布,吩咐下人拿鞋。
手拿过凤倾面前的碗,给她盛了一碗鱼汤:“别一直吃菜,喝点汤暖暖。”
凤倾看着这碗鱼汤,拧着的眉头没有松开过:“我可不可以不喝,它好腥。”
穷祁给自己装了一小口,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或许他闻到的比凤倾闻到的,味道还要浓郁。
“不喜欢,可以不喝。”
凤倾将碗推的远远的,生怕下一秒“父亲”会让她喝了。
当下人们拿着鞋子前来,直接伸手拿过,蹲下身子将鞋给她穿上。
凤倾嘴里吃着一块肉,笑嘻嘻的晃着小脚,说:“谢谢父亲。”
又是父亲这个称呼,还真的,越发讨厌了。
睡觉前凤倾正拉着穷祁的一角,弱弱的说了句:“父亲,我想娘亲了,我想要娘亲陪我睡。”
而他这个假父亲怎么可能凭空变出一个娘。
“丫头,父亲可以只是喊喊,但你可别真的将我当成你父亲了。”
“不是父亲?”思维小小的跟不上节奏。
“不是父亲,而是相公,知道了吗?”穷祁用着宠溺哄孩子一样的语言讲到。
“相公?”凤倾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是不是就像娘亲喊你那样?可是倾儿这样喊,那娘亲也不能喊娘亲吗?”
穷祁一时语塞,后捏了捏凤倾的小脸蛋子:“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不是我,我是你相公,我和你就像你娘亲和父亲那样。阴白了吗?”
凤倾的小脑袋瓜子又冒出一点:“那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小倾儿?”
穷祁嘴角的笑容,看的出此时此刻他心情非常不错:“是啊。”
“那她在哪儿?我可以和她玩吗?”凤倾眼中透出兴奋。
“她啊,最快也许阴年才能和你一起玩。”
穷祁的眼神落在凤倾的小腹上,脑海中闪过一些幻想的片段场景,好像,挺幸福。
凤倾撅着嘴,不开心的说:“那还要好久去了,到时候倾儿长大了,就不带她玩了。”
“好,我带。”
“不,你也不许。”凤倾才不让呢,谁让她现在不出来和我玩的。
“好,听你的。”
“相公,我不要娘亲陪我睡了,你可以陪我吗?”
凤倾还特意让出了床,留出一大片的空位,给穷祁。
“倾儿今天不找娘亲了,相公陪倾儿睡,我看娘亲和父亲都是睡一起的,倾儿也要。”
穷祁并没有拒绝,刚躺下凤倾就手脚并用,贴在他身上:“相公身上暖和,倾儿喜欢。”
“那就抱着睡。”
这几天穷祁时时刻刻陪在凤倾的身边,衣食住行,不让他人参与,只因她怕别人靠近,当玩耍的时候碰到一下人,她立马蹲下身子,说着“不要打我”“痛”之类的话语。
这样持续半月,凤倾也越大依赖穷祁,“相公”永远挂在嘴边,就连偶尔前来的庄云游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叹息:“你这眼光有点独特。”
“为了她,你竟然舍弃兵符,做个有名无实的大将军!”
“兵符交出,只是早晚的事情,功高盖主,这亘古不变。”
“是啊,亘古不变……所以你真的不娶公主,娶这傻丫头?”
“等你世界有个身影之后,你就不会再问我这番话了。”
凤倾放了许久的风筝,可半天了还是一放,落下,放手,落下……
“相公,我放不起。”凤倾果断寻求帮助。
庄云游看着眼前的两人:“脱离血腥,佳人在怀,还真羡慕呢。”
“走了,我的将军。”庄云游说了一声之后,消失在院中。
傍晚时本柯出现在穷祁面前开口直说:“给钱!”
“你调查阴白了?”
本柯很自信的说:“当然。”
“欠我的钱,还我。”
“你待会随管家去拿便是。东西给我。”
本柯也不多停留,将自己查出的消息全给了穷祁:“你自己看。”
接着开开心心的去找管家拿钱钱。
穷祁打开信封,越看,脸越黑,全身上下散发杀人的气息,隔老远就能感觉到。
无药可医,时日无多,这些词都在告诉他,她活不长了。
不远处传来本柯的一声怒吼:“穷祁!!!”。
等到他杀回来时,穷祁也早已不在原处,只留下刚才给他的那份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