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燕天元心里有些叹气,身份太过高端,反而不便于炫耀。
知道仙庭的人不少,但真正了解其恐怖之处的,也只有另外九家上门了。
就连大多数旁门中人,也只知道上门高不可攀,至于高到何种境界,也没个清晰地印象。
燕天元也不再用话术铺垫,直接讲明了来意。
“昨日之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张兄将锦盒还回来,我用性命作保,邀请张兄加入我们仙庭!”
张直心头了然,这是想要拉自己入伙,以补救昨晚之事。
他思虑片刻后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加入呢?”
燕天元惨然笑道:“出了如此纰漏,我也无颜活在世上,只能和张兄同归于尽,以谢师门之罪。”
张直叹口气,知道这已是燕天元最大的努力了。
昨晚逃命之时,燕天元明显留了手,甚至有些纵容的意思,为的就是留下这一线生机。
加入仙庭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不管有何前错,顶多不受重用,至少性命无忧。
最大的麻烦,可能就是那个断手师兄。
而且仙庭的外门道法,随便一部都是稀世秘藏,各种待遇也是优厚,已是属于上佳的出路。
张直歉然说道:“燕兄的苦心我明白的,此事的错本就在我,我可以将锦盒交还与你,并且立下毒誓,绝不泄露任何消息。
但加入仙庭的事,还是算了,我已与她人有约,两年后就要加入其它宗门。”
燕天元脸色微沉,肃然说道。
“低级修士的毒誓,和戏言没什么差别,张兄必须加入我们仙庭,否则没人相信你会守密。”
张直有些头疼,自己阳毒在身,除了去万坤归一宗,没有其它解决办法,这可是林婉兮确认过的事。
“我是真的无法加入仙庭,能再商量一下么?”
“商量?”燕天元无声冷笑:“张兄怕是不知道,我们仙庭有多重视此事吧。
万坤魔宗在此山中,设下了八极玄葵大阵,任何高级修士和高级法器,都无所遁形。
我们仙庭在元婴大修的牵头下,辛苦筹谋近百年,折损了数不清的低级修士,用着最笨拙的方式,才一点点的探明了大阵的虚实。
张兄不是遭遇过飞尸么,那都是我们在大阵之外,纯粹用力道,抛投近来的,通过落点和距离,计算着大阵的运行规律,这个活计我干了近十年。
甚至不知道将来还要干多久。
本来我以为此生都要虚耗在这事上,直到那日见了山神,我行险杀了它,才让我的测算有了巨大的突破。
我在枯骨山下找到了阵眼,我找到了大阵的阵眼!
只要破了它,八极玄葵大阵就破了!
凭着此事的功劳,我将可以成为真传弟子!
真传弟子是什么概念,张兄知道么?
不,你不知道,那是成仙之路!那是成仙之路啊!”
燕天元越说越激动,最后神色接近痴狂,俊俏的脸上布满潮红,盯着张直的眼神,有些恶狠狠。
“所以,不论是仙庭,还是我本人,都容不得商量。
昨日放走张兄,已是我最后一点妇人之仁,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们只能断了情义,分个生死!”
张直低头默然,没想到这事,竟然是两大上门之间的较量。
他对万坤魔宗没有丝毫好感,要是仙庭能弄她们个难堪,他是打心眼里乐意,绝不会想着去阻拦告密。
仙庭为了找到阵眼,不惜耗费上百年,而且看其架势,甚至数百年都可等待,这种时间跨度的阴谋,已经超乎张直的想象。
一百年的时间,凡人可以诞生子孙五代人,世间可以诞生一个王朝,也可由盛转衰,中间能发生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数也数不清。
但对于高级修士来说,他们的感官已完全不同,一百年的时间甚至完成不了一件事,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燕天元能说出这么多实情,已经表明他绝不会给张直泄密的机会,只要说出拒绝的话,那就是动手之时。
屋内的气氛近乎凝固,两人都有不可退避的理由。
张直叹口气没说什么,抬手招出了锦盒,先行递给了燕天元。
燕天元面露欣喜,接过锦盒检查无误后,哈哈笑道。
“好兄弟,看来你是同意了,这事真是坏事变好事,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
等此间事了,我们再将楚兄找来,到时三人相聚,才是快哉之事啊!”
张直撇过头去,凄然一笑,也不再害怕露了跟脚,缓缓说道
“燕兄有所不知,我曾被迫修炼过一篇名为《阳真合和大戒经》的功法,如今身中阳毒,除了加入万坤魔宗,皆是死路一条。
你那仙庭,我终究是去不得的。”
“什么!张兄你修炼了《极阳魔功》!”燕天元惊叫道。
张直皱皱眉,再次重复了一遍:“是《阳真合和大戒经》。”
燕天元摆摆手,看着张直的眼神有些同情。
“无所谓什么名字,万坤魔宗的乾修们,必然修炼的是那种魔功,如堕深渊,永世不可逃脱。”
张直有些费解:“是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
燕天元沉吟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外界能见到的乾修极度稀少,我们仙庭内部记载的信息,绝大部分都是关于那帮女人的。
关于《极阳魔功》讳莫如深,只知道绝对不要碰就对了。”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该怎么办。
事关小命,张直率先想出了主意。
“这样吧,从今日起,我和燕兄形影不离,我们每日饮酒作乐,不给我丝毫泄露秘密的机会如何?”
燕天元思忖良久,觉得贴身监视也是个好办法,只是同门师兄那关不太好过。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燕天元咬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块无字令牌。
“这是我们仙庭的身份令牌,算是件低级法器。
滴血祭炼,并立下心魔大誓后,就可算做我们仙庭弟子,再也无法脱离。
但张兄情况特殊,我就想了个作弊的法子,你对着令牌立下心魔大誓,由我来滴血祭炼,只要它能分你些仙庭灵光,就能让人误认为你已经加入仙庭。
等枯骨山事了之后,我回我的仙庭,你去你的万坤魔宗,也算不辜负我们此番情谊。”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张直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内心极度感激。
燕天元在这其中,是要承担极大风险的。帮助张直作弊,就是欺骗自己的师门,要是被师兄发现了其中蹊跷,下场肯定惨不忍睹。
身为朋友,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
两人商量好计划后,张直按招要求,开始对着令牌立下誓言,皆是为仙庭守密的内容,期望瞎猫能碰到死耗子,触发令牌的禁制。
等此间事了,我们再将楚兄找来,到时三人相聚,才是快哉之事啊!”
张直撇过头去,凄然一笑,也不再害怕露了跟脚,缓缓说道
“燕兄有所不知,我曾被迫修炼过一篇名为《阳真合和大戒经》的功法,如今身中阳毒,除了加入万坤魔宗,皆是死路一条。
你那仙庭,我终究是去不得的。”
“什么!张兄你修炼了《极阳魔功》!”燕天元惊叫道。
张直皱皱眉,再次重复了一遍:“是《阳真合和大戒经》。”
燕天元摆摆手,看着张直的眼神有些同情。
“无所谓什么名字,万坤魔宗的乾修们,必然修炼的是那种魔功,如堕深渊,永世不可逃脱。”
张直有些费解:“是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
燕天元沉吟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外界能见到的乾修极度稀少,我们仙庭内部记载的信息,绝大部分都是关于那帮女人的。
关于《极阳魔功》讳莫如深,只知道绝对不要碰就对了。”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该怎么办。
事关小命,张直率先想出了主意。
“这样吧,从今日起,我和燕兄形影不离,我们每日饮酒作乐,不给我丝毫泄露秘密的机会如何?”
燕天元思忖良久,觉得贴身监视也是个好办法,只是同门师兄那关不太好过。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燕天元咬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块无字令牌。
“这是我们仙庭的身份令牌,算是件低级法器。
滴血祭炼,并立下心魔大誓后,就可算做我们仙庭弟子,再也无法脱离。
但张兄情况特殊,我就想了个作弊的法子,你对着令牌立下心魔大誓,由我来滴血祭炼,只要它能分你些仙庭灵光,就能让人误认为你已经加入仙庭。
等枯骨山事了之后,我回我的仙庭,你去你的万坤魔宗,也算不辜负我们此番情谊。”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张直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内心极度感激。
燕天元在这其中,是要承担极大风险的。帮助张直作弊,就是欺骗自己的师门,要是被师兄发现了其中蹊跷,下场肯定惨不忍睹。
身为朋友,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
两人商量好计划后,张直按招要求,开始对着令牌立下誓言,皆是为仙庭守密的内容,期望瞎猫能碰到死耗子,触发令牌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