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扒开通乌道人的袍子,收获颇丰。
让他心慌的是,通乌道人的内衬上,缝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口袋。
里面装着许多的符咒和玉符,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挪移玉符,连和假玉符有一丝相像的都没有。
张直匆忙之下,又在里衣上下寻摸了一遍,只发现了个无字令牌,再无其它收获。
仙庭的这群修士,行事作风和死士一样,就算万坤魔宗发现了他们,也奈何仙庭不得,根本无法证明他们的身份。
不想撕开脸皮厮杀的话,只能打打嘴仗,根本找不回场子。
张直看着手中大把的玉符,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该死,难道要挨个去试不成?”
符咒的种类成千上万,张直没有系统学习过,单从外表来看话,根本辨别不出功用。
以通乌道人的作风,携带一两块杀身成仁、死得痛快之类的玉符,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除了冒险去试,确实也没得办法。
张直将通乌道人的袍子收进了尘刹之境,望着手中凭感觉选出的四张玉符,陷入了迟疑。
“这张玉符最大,形制非凡,极为特殊。
这张玉符最漂亮,玉质最好,一看就不是凡物。
而这两张的位置,在通乌道人左右手最方便拿的口袋,在他心中一定极为重要。
该选哪个呢?”
张直左看看右看看,陷入了渣男的烦恼。
轰隆隆、、
山脉的崩塌并不等人,巨大剑痕另一侧的山壁在慢慢升高,坚硬的岩石仿佛液体般,变换形状,即将倾覆而下。
张直知道不能再拖,一狠心,将四块玉符同时进行了激发。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老子赌了!”
四色光芒闪过,一层金甲覆盖在张直身上,是神甲符的升级版,防御效果惊人。
另有一层蓝光笼罩在金甲内侧,是通乌道人在水下呼吸时用过的符咒。
而最后两张玉符,效果非常特殊,一张是清身咒,一张是净衣咒,瞬间将张直身上的泥沙污秽清扫一空。
由此可见,通乌道人确实是个体面人,带着这两种符咒,和随身携带梳子、镜子,区别不大。
张直此时样子极为威武,身上光芒缭绕,站在簌簌而下的石雨中不为所动,仿佛天界神将,下凡来拯救苍生。
单从形象颜值来讲,接近满分。
他身体前后晃动了两下,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一头栽倒在了地面。
使用了三次灵犀珠后,他的神魂本就非常虚弱,现在又冒险使了四张玉符,终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精力。
张直再也压不住困意,苦笑着晕了过去。
“赌狗,赌狗,果然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
深沉的黑暗中,张直意识朦朦胧胧,又来到了尘刹之境的观想“星空”下。
他隐约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无凭无依飘在漫天尘埃中,寻找着自己的归属。
但那片世界离得太远,他已无力前往,只能随便靠近一颗尘埃,以作歇脚。
“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大概率是死了、、、”
“要是死了的话,我会去哪里?”
正当张直严肃的思考着哲学问题时,整个世界猛然晃动了两下。
啪!啪!
“别睡了,快醒醒、、”
张直迷迷糊糊的,意识有些苏醒,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醒了就快睁眼,娘娘有话问你。”
这次张直听清了,那是粮官的声音,只是威严阴冷了许多,和往常的感觉大相径庭。
一股冰冷的死气刺入张直的脑海,昏睡中的他浑身一震,随之惊醒,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这一针提神醒脑,效果好过菊花上涂抹风油精,张直嗷一声就跳了起来。
粮官收回了作恶的食指,泰然自如的背在身后,装模作样的关心起来。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幸亏我救得及时,不然你可就真被砸死了。”
张直疑惑的看看四周,发现头顶的太阳光芒夺目,自己已身在枯骨山外。
不远处站着十几位女修正在叙话,个个天姿国色,神情都冷冰冰的,只有站在后排角落的云妖女气质突出,有些妖媚之色。
有女修感应到了张直的注视,扭过头来眼神如光似电,吓得他一哆嗦,慌忙把视线移回了粮官的身上。
在太阳的照射下,粮官的身影有些虚幻,周身衣服的线条如同画上去的,脸上的面貌虽然一如往常,但总有股诡异感,仿佛不属于人族的异类,偷了张脸贴在头上。
张直理了理杂乱的思绪,拱手施礼道:“谢大人救命之恩,您这是摆脱了躯壳么?”
粮官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敷衍的解释道。
“我掉下悬崖后,正好摔死了,趁机摆脱了躯壳。
等我再次飞上来时,正好发现你摔倒在地,就顺手把你捎带了上来。”
张直恍然大悟,有些关切的问道。
“大人恢复的可真是及时,那您修复了阵眼么?”
粮官沮丧的摇摇头,指着远处无奈的说道。
“等我到时已经晚了,大阵彻底毁坏,阴煞地穴冲破山脉,再无修复的可能,就算以后从新施加封印,也再不是八极玄葵大阵了。”
张直顺着方向看去,惊骇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
“那、那是原来的枯骨山?”
粮官点点头,惆怅的说道:“没错,只是以后要换个名字咯。”
张直所望之处,白雾、树林,獠牙般的山峰,皆已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往昔一丝熟悉的影子。
那里是片宽广的盆地,海拔下降了数百米,在中心处有个面积巨大的天坑,灰黑色的冰冷死气直冲云霄,如同大地的伤疤,在流出恶心的脓液。
张直恍惚间,感觉自己昏睡片刻,已是沧海桑田,一梦百年。
......
女修们争论良久后,谈话告一段落,有人招手呼喊张直。
“那个乾修你过来,我们有事情问你。”
张直心下踹踹,有些茫然的走了过去,第一次正式接触到了万坤魔宗的女修们。
呼喊他的女修满脸骄傲,语气如同对待自家不争气的下人,满是颐指气使。
“贵嫔娘娘想知道仙庭是如何定位阵眼的,你快老实交代清楚,不得有丝毫隐瞒。”
张直皱皱眉头,十分的不舒服。
眼前的女修们虽然花容月貌,姿容绝顶,但都在拿鼻孔看人,虽然看不见鼻毛,但也让张直欣赏不来,根本不想拿她们当女人看。
但现在不是纠结态度的时候,不把话说清楚了,小命怕是难保,就算有粮官佐证,也抵不住这帮女人心情不爽,随手把他宰了。
张直清清喉咙,抬头半望天空,从白驹城那一晚开始讲起事情经过,只描述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不加任何个人看法和意见,句句都是实话。
只是将燕天元的事情隐去不说,或者简单带过,只讲通乌道人逼迫他的事情,将避重就轻的话术玩的是炉火纯青。
张直很早就知道撒谎不得,修士们近乎人人都有一手探测人心的法术,稍有不轨的念头,立马就会被发现。
只能通过句句实话的方式,用侧重点不同的描述,来让事情引向有利于己的
“那、那是原来的枯骨山?”
粮官点点头,惆怅的说道:“没错,只是以后要换个名字咯。”
张直所望之处,白雾、树林,獠牙般的山峰,皆已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往昔一丝熟悉的影子。
那里是片宽广的盆地,海拔下降了数百米,在中心处有个面积巨大的天坑,灰黑色的冰冷死气直冲云霄,如同大地的伤疤,在流出恶心的脓液。
张直恍惚间,感觉自己昏睡片刻,已是沧海桑田,一梦百年。
......
女修们争论良久后,谈话告一段落,有人招手呼喊张直。
“那个乾修你过来,我们有事情问你。”
张直心下踹踹,有些茫然的走了过去,第一次正式接触到了万坤魔宗的女修们。
呼喊他的女修满脸骄傲,语气如同对待自家不争气的下人,满是颐指气使。
“贵嫔娘娘想知道仙庭是如何定位阵眼的,你快老实交代清楚,不得有丝毫隐瞒。”
张直皱皱眉头,十分的不舒服。
眼前的女修们虽然花容月貌,姿容绝顶,但都在拿鼻孔看人,虽然看不见鼻毛,但也让张直欣赏不来,根本不想拿她们当女人看。
但现在不是纠结态度的时候,不把话说清楚了,小命怕是难保,就算有粮官佐证,也抵不住这帮女人心情不爽,随手把他宰了。
张直清清喉咙,抬头半望天空,从白驹城那一晚开始讲起事情经过,只描述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不加任何个人看法和意见,句句都是实话。
只是将燕天元的事情隐去不说,或者简单带过,只讲通乌道人逼迫他的事情,将避重就轻的话术玩的是炉火纯青。
张直很早就知道撒谎不得,修士们近乎人人都有一手探测人心的法术,稍有不轨的念头,立马就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