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月冷冷道:“我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会来找你了。”
徐氏不屑地说道:“你要是有确凿的证据,为什么不报官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晚月缓缓站起身,“你跟二伯母都是有孩子的人,如果我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操纵,那么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无论她知不知道是你做的,都会咬住你不放吧,而这个下毒罪名,让你跟她其中一人承担的话,她又会怎么选呢?”
“你!你...”徐氏被气的说不出话。
而南晚月则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
等在转弯处的江柚白正拿着匕首,盯着赶来的江家所有人。
她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了,走吧,回去我给你炸鸡腿。”
听到这话,众人都怒不可遏。
江老太直接开口叫道:“小月,这江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南晚月不以为然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年纪小,一时走错了地方,你们不会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吧,还是把所有村民都叫进来评评理呢?”
说话的同时,徐氏也从屋里走出来了。
江老三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她,而她也恢复了那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她柔声对众人说道:“小月是我叫来,让她走吧。”
南晚月对江老太挑了挑眉,走的时候,还不忘留给刘氏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回到家,江柚白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姐姐在屋里跟三伯母都说什么了?我们现在是去报官还是亲自去杀了她?”
南晚月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那现在怎么办?”
南晚月轻笑道:“暂且就先让他们狗咬狗吧,我们等着看戏就行。”
江柚白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也不再追问了。
第二天,村民们就在议论清河县上任的新知县,那知县是徐夫子的学生,所以徐家那边摆了好几卓酒庆祝,由于南晚月昨晚送过东西,所以她也受到了邀请。
南晚月心里清楚,这不过是那家人想要给自己下马威,让自己看看他们家的靠山有多硬,好让自己投鼠忌器,不敢再跟他们作对。
“姐姐,你要去吗?”
南晚月莞尔一笑,道:“既然他们都请了,我为什么不去呢。”
她从空间里随便翻了一盒点心,便悠哉悠哉地朝着徐家去了。
江柚白则是在家练武顺便照看李氏。
还没到徐家,就能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
南晚月心中冷笑道:还真是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他教出的学生呢。
正想着,就到了徐家门口。
这里聚集了老老小小不少人。
南晚月将手里的点心递给了专门看管的人后,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一个理她的人也没有,看到她的徐氏高高在上的投去一个挑衅的微笑。
而南湾月则是对她竖起了中指,以示友好。
没有人理自己,南晚月也丝毫不在意,她这次来,本来就不是交朋友的,而是想要见见那个新上任的知县。
没过一会,村长一家也到了。
他先是去跟徐夫子说了会话,然后见新上任的知县没有到,便走到南晚月的面前,道:“你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南晚月起身道:“还是老样子,没有醒。”
村长点了点头,“真是辛苦你们两个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的锣鼓声突然大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看去。
不一会,一个瘦小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他穿着华丽的常服,常服上用金丝线绣着一团祥云跟白鹤,他的眼睛极小,看人时头颅却高高抬起,仿佛在场的人,没有谁是放在眼里的。
看到他进门,徐夫子赶忙上前参拜道:“恭迎知县大人光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那知县笑得很大声,然后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我能当上这知县,徐夫子功不可没,以后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可千万不能有人对他不敬啊。”
在场的众人听后,急忙拍马屁道:“这是自然,徐夫子在这个村里本就德高望重,有谁会那么不长眼,冒犯他老人家呢。”
知县听后欢快的大笑起来。
随后,他就被众人簇拥到内堂喝酒了。
南晚月见此,也不愿意多待,转身便回家了。
回到家中之后,江柚白问起她:“姐姐,那个新上任的知县怎么样?”
南晚月想了想,“没啥大问题,你今天想吃什么?”
“姐姐昨晚炸的大鸡腿很好吃,还可以吃吗?”
“行,没问题。”南晚月爽快地答应了。
她的厨艺越来越精湛,总是能做出很多好吃的菜,让江柚白赞不绝口。
好久没来的张捕头也带着人在附近的山上搜了一遍,然后来到了清水村。
南晚月刚好碰到他,就打招呼道:“官爷,杀死周知县的凶手还没抓到吗?真是辛苦你们了。”
张捕头摆了摆手,道:“巡抚大人说了,周知县是被劫匪杀掉的,我们现在都被调到了他的手底下做事,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抓捕劫匪强盗,现在有不少强盗都下山作乱抢劫了,你们平日也注意一点,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记得立即找我禀告。”
南晚月笑了笑,然后说道:“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一定第一个向您禀告。”说完,便目送张捕头几人离开。
在知县回去的第三天,江家传出了刘氏的死讯。
江家人的说辞是,刘氏半夜起床上茅厕,不小心掉到了井里,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对于这个理由,南晚月只是笑而不语。
江柚白倒是有些疑惑,“如果二伯母死了,那三伯母岂不是就逍遥法外了?”
南晚月摇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二伯父已经知道了,你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江柚白有些惊讶,“二伯父怎么会知道?是二伯母告诉他的?”
她挑了挑眉,说道:“棋当然是要连着下才有意思,要是中途断了,那多无趣。”
他猛地反应过来,“是你告诉二伯父的?”
南晚月神秘莫测地说道:“不是我。”说完便起身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