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晚老唐要将车还给李晨。
他一是做好了会和李晨谈崩的准备,用还车来代表和李晨合作结束。
其次就是将这个危险的交通工具从自己这里出手。
悬浮系的交通工具在城中完全就是一个靶子,李晨开着车在城中马路上行进的时候的,车声立马就被巡夜的黄巾的人发现。
他们用尽了一切能做到的手段想办法逼停李晨的车,逼迫他停车。
光是路就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他们封上了三条。
李晨头一次亲手握住方向盘亲自驾驶,他将悬浮车的油门踩到底,让涡轮全力运转,从障碍物上一跃而过。
若不是这样,李晨还真有可能被拦在城中,被黄巾的人带走。
黄巾的人中混杂这和老唐对立的帮派,以及被告知了悬浮车就是邵家集团的车,上面一定有物资的一般人。
他们都将悬浮车当做是一个象征,不论如何,先将它拦下了就对了。
更还有人对李晨的车开枪,企图用这种方式拦截下李晨。
但李晨最终是有惊无险的逃离了白江市,等他进入郊区之后,路上就再无人企图拦截他。
李晨最终保持着高速,尽快回到了李家村。
这一夜,城市中涡轮的响声,以及窗外传来的枪响,让很多躲在家中的人都心惊胆战。
有些人躲在窗帘后,用手擦去床上的雾气,看着窗外绑着黄色布条和在堵截中逃亡的车,心里都默默祈祷自己不要成为他们拦截的对象,琢磨这自己是否也要加入他们,成为其中的一员来保障安全。
这个夜晚,城市里充满了悲伤。
第二天一早,邵家庄园外的不远处的树林里。
这里曾经是邵家的一片果园,这个季节本该是开花的时候,但在这种环境了,能活着才是一种奇迹。
树林中集结了不少身缠黄色碎布或是戴着显眼的黄色饰品的人。
“昨晚的那辆车还是让他跑了吗?”
邵宇戴着一顶黄色的毡帽,这个帽子只有领导的人才有资格佩戴,他身后的所有人都无一有戴黄色帽子的,最多只有在脖子上系着黄色布条的人。
“是的,但是有人拍到了开车人的照片。”
身后一个围着黄色围巾的人立马回答邵宇,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
就算没有网,但还有电,电器依旧可以正常使用。
邵宇接过手机,将拍到的那张照片放大,上面李晨严肃的专注驾驶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李晨......!”
邵宇咬着牙读出照片上人的名字,把手机丢给递给他的人。
“去随便赏赐他一下,这人没拦住真是太可惜了。”
邵宇头也没回。
“是。”戴着黄色围巾这人立马答应,“邵老大,这人是谁啊?”
“关键人物,现在所有能搞得资源多多少少都和他有些关系,包括等下我们会去的地方。”
他指了一下前面的邵家庄园。
“唉!这种大鱼怎么就让他跑了呢!”
黄围巾懊悔的重重拍在大腿上。
“不着急,我们迟早回去找他的,我们现在实力还不太够,他的地方可是真正的酒池肉林。”
听着邵宇的描述,黄围巾在自己脑中好好想象了一下李晨所在的地方会是什么样,那一定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或者宅邸,只要一声命令,就会有人给他拿来想要的东西。
前方的雪地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手臂上绑在黄色布条的人在雪地中小跑着来到邵宇面前。
“报告邵老大,前面的宅子我们已经侦查完了,里面很安静,好像没有发现我们。”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人也陆陆续续从雪地中回来,他们也纷纷向邵宇汇报。
邵宇点头说:
“告诉所有人,准备进军!”
由这几人开始,他们口口相传,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递给了所有在后面等待的人。
树后一下很多人探出身,各自握住手中的武器。
这些武器简很简陋,有的是是铁锹铲子之类的工具,还有些就是简单钉上钉子的木棍,只有少数混杂在其中的人有握着手枪。
邵宇一马当先,第一个来到关闭的大门前。
他抓住大门,大门顿时警报大作。
他阴这脸,将门用力一推,以外的是他居然没有上锁,就这一推就打开来。
“搜!”
邵宇把手往前一挥,身后的人一拥而上,鱼贯而入遍布邵家的宅子。
邵宇走到侧门,轻轻一推,这里居然也没有上锁,他就这样来到厨房中。
厨房中完全没有人的气息,一些食材之类的就规规矩矩的放在柜子里。
他皱着眉,走到大厅之中。
自然,这里也是空无一人。
很快,搜查整栋大宅的黄巾们就各自搜查完毕,重新集结在邵宇面前。
“邵老大,没有人,我们没有找到一个人。”
邵宇一拳锤在旁边洁白的柱子上。
“我就说李晨进城来干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他眼露凶光,“看起来你出卖色相很成功啊,连那个李博士都能给你治得服服帖帖。”
旁边的人自然听不懂邵宇在说些什么,只当他是没有找到人的泄愤。
“邵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处理这地方?”
黄围巾向邵宇提问。
“当做我们的总据点,去地窖里看看,还有东西就给我准备庆功!”
邵宇不耐烦的把他赶走,自己一人按着记忆中熟悉的路线回到曾经是属于自己的房间。
空空荡荡,这里就像没有人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样,里面只放着有最简单的几件家具。
“邵宏,你真不把我当亲兄弟?”
邵宇咬着牙一个字一个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一拳打碎柜子的柜门。
邵家的庄园,用他最厌恶的方法到了他的手中,他丝毫没有觉得开心。
看着楼下这些因为地窖里的酒还有食物而欢呼的黄巾们,他与他们宛若是两个世界。
城中,有另一批人成群结队走上了街头。
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白衣,白色的棉袄,白色的靴子。
带头的人留着小辫子,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礼帽,他在风雪中压住自己头顶的帽子,领着这群人在街头行走。
几个手臂上绑着黄色布条的年轻人走上前,拦在他们队伍的面前。
“喂,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们的地盘弄这么大声势?”
一人将自己手中的球棒抗在肩上,挑衅的对老唐说。
他的身后,在街边小巷里无所事事的黄巾也慢慢走出,聚集在街道上。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连枪声在暴风雪里都很快消散。
老唐手中的左轮枪口冒着烟,刚才打算对老唐示威的人已经胸口开花,倒在了血泊里。
“加入,或者像他一样。”
老唐优雅的笑着,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因为风雪而没听见。
这条街道在枪响后就一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