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到这里结束。
我感觉有些像电影里的对话,能想到是什么交易。
风倾对我笑笑说:“有了这个,我们还怕他们什么?”
我立刻摇摇头:“不行!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们知道这么多的秘密,保不准会对我们下黑手。”
风倾说:“不会的。因为没人知道,楼上没人,悄悄复制的。我的人都信得过,你放心吧。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要走这一步。没想到杨久清还干这行。院子里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到了医院门口。
风倾想跟我一起去看看病人,但进了大厅她就接到电话,说场子里遇到了点麻烦,没进病房就走了。
我也从医院里出来,再次找到小黑。
小黑虽然惧怕风倾,但不怕我。我答应了给他钱,自然也是要给的,我要了他的银行账号,等过两天夏希程病好了,给他打钱,顺便要买些东西,我冲着小黑做出一个开枪的姿势,他立刻严肃起来,问道:“画兄弟,这东西可不好买。这不是广东,这是风城。路子我倒是有,但一天两天我也做不到。自制的我倒是有,你要不要。”
我想了想,自制的枪威慑力有限。
既然他手里暂时也没有,我说:“有没有仿真的,无论是外形,还是火焰,还是声音,都要像。有没有?”
小黑一拍大腿,“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要真的呢。这东西再没有,怎么吓唬人。”说着,他冲旁边的人说,“去屋里把那两把最好的拿过来。”
很快两把模型枪摆到桌子上。
我跟齐老头没少去靶场,各种手枪也都练习过,我拿在手里,试了试,重量不轻,外形一模一样。
“怎么样,兄弟,不错吧。好东西,拿着吓唬吓唬人,没问题。而且就算警察抓着了,也没事,这是玩具,跟孩子玩儿的砸炮枪一个道理。要声有声,要火有火。”
我点点头,“行。两把我都要了。”
“送你了。”
我把枪别在腰间,虽然是假的,但也增加了我不少底气。
到了医院,我向护士站打听了一下,夏希程和麻若晨被安排到顶楼的VIP病房里,本来VIP间都是单人住的,但夏希程坚持要守着麻若晨,最后医院也没有办法,花了两间VIP的钱住在一间病房。
夏希锦坐在病房门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我知道她伤心,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哥哥骨折进了医院,麻若晨脑袋也受了伤。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她居然没有发现我。
“希锦。”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她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得抬起头,看到我浑身都是伤,吓坏了,大声地说:“意哥……”
我做出一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儿,别把人吵醒。希程和若晨都睡了,医生怎么说?”
夏希锦眼泪落下,搂住我,什么都没说,无声地哭泣着,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她慢慢的放开我,仔细地看着我,担忧地问:“意哥,你的伤,你的伤……”
我笑了,“看把你吓得,我没事。他们怎么样?”
夏希锦看看病房道:“他们问题都不大,我哥的胳膊断了,若晨头上的伤不重,不会有影响,医生给他们吃了药,没事的。”
符玉安给我打来电话,在电话里他显然非常着急,应该是风倾把事情告诉了他。他本来是想来医院的,但我知道他忙,没让他来。对于长毛的事,我只能说暂时抱歉,想要找到长毛的证据,要等麻若晨好起来。
晚上时候,麻若晨和夏希程都醒了。
夏希程胳膊打着石膏,说起当时,手舞足蹈,“我左手一个勾拳,右手一个摆拳,打着那个家伙趴到地上,接着又是我回身踢,踢了身后那人的一嘴牙……”
听得我们是哈哈大笑。
夏希锦也笑了,但突然又哭了起来,“哥,你别说了。你那么英勇,怎么会被人打得屁滚尿流……”
我们强忍着不笑,短暂的沉默之后,又是哈哈大笑。
项涵婷主动约我到她家。
这倒是让我很奇怪。
当我赶到他家里时,看到宁大雪,还有一个老相识,张肥子。
冤家路窄。
宁大雪应该不知道我和张肥子有过节,还站起来给我主动介绍,“张哥,这就是画意!”
张肥子并没有任何敌视的表情,很自然地说:“我和画兄弟早就认识,在天通时,因为他我还被符玉安那家伙打了一顿,哈哈哈哈……”
虽然他大笑,宁大雪还是有些尴尬。
项涵婷立刻把话题扯开,“不管以前大家发生过什么误会,既然到了我家,就是我的客人,我们共同发财。”
我听了,有些奇怪,难道又有局想让我上。
对于他们的局,我是受够了,撑不起场子就别乱揽活。
既然张肥子表现的很大度,我也不能小气,也笑了起来,“对对对,我们共同发财,不都是为了钱吗?”
项涵婷把餐车上的菜端到桌上,又打开一瓶茅台,“大家喝,喝好之后,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妈的,臭娘们儿。
还计划,我同意了吗?
看着有外人地场,我也要照顾项涵婷的面子,没说话。
我们的话题都围绕在我和张肥子之间的矛盾上。宁大雪说:“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和张春年是老朋友。婷子和画意似乎也有点儿不正常,还帮过参加过局,都是老朋友。张哥,你跟画意应该喝一个,冰释前嫌,对不对。”
张肥子脸色不太好,但还是举起酒杯道:“画老弟,老宁是我老朋友,她说的对,都过去了。今天我们能坐在一起喝酒也是缘分。”
江湖人讲究脸面。
张肥子能主动示好,也给足了我的面子,我自然要给他台阶下。我也举起酒杯道:“张哥言重了。当时我也是吓坏了,只想逃走。河南的那个妞儿怕我跑了不让我走,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事。张哥,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朋友了,您是大哥!干!”
“干!”
我心想,朋友尼玛个蛋!
干尼玛个蛋!QNMLGB的!
我们同时把酒一口喝下。
宁大雪鼓掌道:“真羡慕你们男人,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度量。”
项涵婷开口进入主题:“张哥,你和画意的误会已解,你和他说说吧。”
张肥子项涵婷又看看我说:“画老弟,是这样的,我有几个澳门那边的朋友要过来,想来风城玩儿玩儿。都是我生意上的老朋友,关系也不错,有个私人局。他们的局很大,我不想让他们输,所以我和老宁说了,想让小项给我找个人。小项推荐你,你把李道师徒都被你赢了,肯定有真本事。画老弟,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万一输了,我出十万。如果赢了,我让他们抽百分之三十作为你的酬劳。”
我暗想,还他妈的不小气,十万。
他也真说的出口。
就凭这个,他肯定大方不了。
我伸直了脖子问:“多大的局?”
“最少五百万。”
我点点头。
这一次,我没问能不能兜底,因为我知道,就是张肥子有能力控制住局面,万一出事,他也不会出面。
因为我们还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