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吻沿着耳廓一直游走到脖颈,展眉把手指咬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里离会场不远,展眉的心理素质再好,也不想在人前表演活春宫。
有人从旁边的树丛中走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展眉喘了一声,钟夜停下来听了听,凑到展眉耳边笑,“怕了?”
钟夜身上有薄荷的味道,混杂着酒气让展眉有些头晕,她讨饶的在钟夜脸颊边蹭了蹭,“钟少,我们换个地方吧。”
钟夜似乎轻微的被讨好,不语,抱着展眉落地,她有些腿软,很快站稳,对着钟夜笑了笑。
钟夜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向展眉伸出手。
展眉有些疑惑,对方却挑眉笑了,眼中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不是要换个地方?”
展眉把手放进钟夜手心,就被他拉着跑了起来,长发在夜风中飞舞,擦过玫瑰花墙,眼前只有钟夜被月光勾勒的背影。
不知道跟着他转了几个弯,展眉已经被绕的迷失了方向感,面前徒然出现一架直升机,她瞪大眼睛看着钟夜,头一回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
钟夜笑着拉开舱门,对展眉绅士的一举,“请。”
展眉进舱,还没观察清楚周围的环境,就被钟夜压在座位上,螺旋桨的声音响起,展眉转头,被钟夜捉个正着,纠缠着深吻。
直升机缓慢起飞,失重感和颠簸感让展眉对任何一点刺激都更为惊动,她的反应更是取悦了钟夜,轻笑着一路从领口吻进衣内。
机舱内逐渐起了雾,展眉在颠簸起伏中,在玻璃上留下指痕,又被钟夜的手握住按在冰凉的玻璃上。
一冷一热,展眉像被水打湿了羽毛的鹤一样往钟夜怀中躲,哽咽起来。
良久,展眉蜷缩在钟夜怀中,扫到窗外的夜景,一片金光璀璨,黎国贫富差距明显,贫民窟的居民连生计都艰难,但CBD从天上看下去却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富贵喧哗。
钟夜饕足之后,沉默不语,似乎很享受现在短暂的温情时刻。
展眉缓了一会,起身捡起衣服穿好,钟夜摸出红酒倒了一杯,也往窗外看。
“我十岁的时候,刚刚学会开小型直升机,就硬要带着南音出去玩,但遇上刮风,险些降落失败,从此以后南音就落下恐高的毛病。”
展眉侧过头,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心中却在想,自己十岁的时候,似乎还在和弟弟一起捡瓶盖换钱,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如斯巨大。
但南音不该是钟夜心中的讳莫如深么,怎么会和她这么一个无名之辈分享?
展眉还没想明白,钟夜晃了晃酒杯,好像想到了曾经的美好记忆,连冷硬的面部轮廓都温柔起来。
他甚至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过头认真看着展眉。
“南音去世五年了,我接受她离世的现实,也从未刻意在他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这话简直没头没尾,钟夜的态度很平静,展眉却觉得这平静含着一点诡异,甚至带着一点不详的气息。
钟夜凑近展眉,那画笔难描的脸顿时放大,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把酒杯凑到展眉面前,展眉张嘴,被灌下一口,浓烈的酒精从喉道冲下去,她一时不妨,咳嗽几声,钟夜笑了,很是愉悦的样子。
“但总有人以为只要是一张几分相似的脸,就能兴风作浪,既然如此,那我想知道——”
背后突然传来呼呼的风声,舱门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展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钟夜一把推了下去!
坠落感袭来,展眉瞪大眼睛,就看到钟夜带笑的面容逐渐远去,那声音分明遥远,却又听得分明。
“你恐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