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睡着没多久,云轻鸿就从床上下来,他静静的立在床前,看着帝钥的背影,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等帝钥睡起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人了,房门虚掩着,就连桌子上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云轻鸿?”
帝钥叫了一声云轻鸿的名字,很久都没有应答。她揉了揉眼睛,往下铺看去。床上空空如也,连被子都整整齐齐的。
“奇怪……人呢?”
帝钥当然注意到了桌上的茶水,说明云轻鸿刚出去没多久。她也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也就是这个时候,思绵绵敲了敲门,试探性的问:“帝钥,你醒了吗?”
“我醒了,你进来吧。”
思绵绵推门而入,看见帝钥脸上不由得一红。
“帝钥,你才起来啊?”
帝钥笑道:“对,可能是路上太累了,一到床上就睡着了。对了,你知道云轻鸿去哪了吗?”
思绵绵想了一会说:“我那会看见他往藏书阁的方向去了,大概是要找什么东西吧?”
“这样啊……”
帝钥的眸子动了动,似乎在想什么事。思绵绵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眼睛里冒着崇拜之情。
“帝钥,你不知道,今天云轻鸿可是出了大风头了。”
说着,思绵绵学着云轻鸿的样子,双手立在后面,一脸严肃道:“我不是帝钥,我只是帝钥的一个小跟班罢了。”
然后,思绵绵恢复成本来的样子,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帝钥,云轻鸿在给你立威呢。孟阳让他打的服服帖帖的,以后都不敢再来找你了。”
帝钥没把这个当回事,毕竟思绵绵说的她都用精神力看见了。她关心的是云轻鸿竟然在入学的第一天就去藏书阁?真的有人能这么好学吗?还是……藏书阁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她敷衍了一下思绵绵:“哦,好,我知道了。绵绵,你知道第一学院的藏书阁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吗?”
思绵绵想了一下,说道:“清风学长给我们介绍的时候都讲了呀,你不会没听吧?”
帝钥尴尬的笑了一下:“怎么会没听呢?我这不是想考验一下你嘛。”
单纯如思绵绵,一下子就信了帝钥的鬼话。她直接说:“藏书阁里功法斗技是最多的,当然还有一些流传在大陆上的传说、名门望族、阵法之类的。”
听完,帝钥就越过思绵绵,朝着藏书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身后,思绵绵不解的问帝钥:“你干什么去?”
“藏书阁。”
帝钥丢下这三个字以后,思绵绵就看不见帝钥了。她闷闷的声音似乎在抱怨:“什么嘛,都不听人家说完。”
帝钥一路跑到藏书阁,她看着恢宏浩大的藏书阁不由得再一次被震惊到。
整个藏书阁被设计成一本翻开的书,全部都是由坚固耐打的材料堆建而成,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阵法。只要有人靠近,阵法就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把人阻挡在外面。
门口有两位老人在看守藏书阁,虽然感觉不到灵力波动,但是帝钥光凭借着两位老人那处变不惊的态度就知道。这两位老人的等级绝对不低!
藏书阁怎么说也是一个地方的机密,没有强大的人员镇守怎么能行?
其中一位老人看见帝钥并没有穿第一学院的校服,抬手就把她拦了下来。
“第一学院藏书阁不容许外人擅闯。”
帝钥解释道:“老爷爷,我不是外人,我也是第一学院的学生,今天刚入学。”
那老人暼了一眼帝钥,淡淡的说:“那就等你正式成为第一学院的学生的时候再来吧。”
帝钥疑惑的看着那个老人,问道:“现在不行吗?刚才不是也有一个新生进去了吗?”
“你说的是那个,个子高高的,脾气冷淡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
“他已经让我们赶跑了,你也快走吧,藏书阁乃是重地,你再逗留,小心老爷子我不客气。”
说完,老人就目光不善的看向帝钥。
“好好好,我这就走。”
帝钥连忙对两位老人鞠躬,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路上,帝钥一直在想刚才遇到的两位老人,既然他们不让进的话,为什么她这一路都没有看见云轻鸿?通往藏书阁的路人很少,也就只有这一条路,云轻鸿究竟去哪儿了?
帝钥还没想出来一个所以然,肩膀上就从后面搭出来一只手,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怎么?我不过就是出来溜达的工夫,小钥儿就想我了?”
不用听也知道是谁,帝钥嫌弃的拍开云轻鸿的手,不满的说:“谁容许你这样叫我?”
云轻鸿嬉皮笑脸的说:“我愿意。”
明明是撒泼无赖的话,但是他说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一点也不显得油腻。
帝钥严肃的看着云轻鸿:“你跑去藏书阁干什么了?”
云轻鸿不明所以的摊了摊手,无辜道:“我能做什么?我就是熟悉一下学院环境而已。”
“你最好别给我做什么傻事,要是你牵扯到任何一名新生,我不介意让你死在学院里。”
云轻鸿被帝钥的态度惊讶到,他不解的问:“这些新生不过就是和你有过一面之缘,你为什么要这样保护他们?”
“是我先挑头得罪了白家,如果他们被淘汰,他们的家人被白家针对,我会愧疚一辈子。我不想让无辜的人因为我受到牵连。”
云轻鸿一愣,他有些复杂的看着帝钥,无奈道:“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那就尽我所能。”
帝钥目光灼灼,仿佛一束强光劈开所有的黑暗。那是一种无法崩塌的信念,更是一种大家都缺少的正义感。
如果世人不能自救,那她,就去救世人。此乃大义,更是人之根本。
云轻鸿笑了一下,帝钥太敏感了,他只是一个小动作,就让帝钥联想到这么多。他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对帝钥解释道:
“我目前的所作所为绝不会影响到任何新生,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