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沐风想说什么,但是身体传来强烈的困意,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帝钥的肩膀上。
帝钥顺势搂住沈沐风,一只手从腿弯处把沈沐风抱起。
不知道是不是沈沐风刚才放了血的原因,帝钥总觉得沈沐风的身体轻的吓人,根本不像是一个男子该有的体重。
想到这里,帝钥的心又揪紧了。
她把沈沐风抱出去,放在了宫殿里面看上去还算比较的床上,又从空间戒指里面掏出一件大氅给沈沐风盖着。
想到沈沐风刚才失血过多,帝钥又从戒指里面找出来几枚丹药,一股脑的全部塞进沈沐风的嘴巴。
做完这些,帝钥恋恋不舍的看向沈沐风:“沐风,你好好休息吧,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可以。”
说完,帝钥就转头进了后面的密道。她手里拿着沈沐风的夜明珠,上面还残留着沈沐风的体温。
找到帝临的时候,帝临一脸诧异的看着帝钥,眼睛又往后面瞅了瞅,没看见沈沐风。
“沈沐风呢?”
帝钥只是笑笑:“他该休息了。”
帝临一个恍神,似乎看到了帝羽恩站在她眼前。她先是一愣,又甩了甩头,不管是帝钥还是帝羽恩,都是她的主人,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
想到这里,帝临向前看去。
帝钥随着帝临的眼神也看了过去,面对着她们的,是一处地下岩浆。距离岩浆还有一些距离,就已经有热浪扑面而来,似乎要把皮肤烫伤才肯罢休。
岩浆不断的在翻涌,冒泡,时不时还有泡泡炸裂的声音。
看着眼前一片鲜艳红色的岩浆,帝钥催动身体里的灵力,开始吸收里面的火元素。
不得不说,这种天然形成的火元素,确实比在外面吸收的火元素要更加精纯。
吸收没一会,帝钥就觉得自己隐隐有着要晋级的趋势了。
她看向帝临,说道:“帝临,你之前说,你有一部分修为在这里。”
帝临点了点头,看向岩浆深处。那里,有着她凝结毕生修为化成的晶石,只不过,过去了一千多年,下面不知道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帝钥看着不断翻腾的岩浆,下面似乎有一道黑影在不断的接近着。
帝钥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凝神屏息,冷声道:“小心!岩浆里面有东西!”
话音刚落,岩浆里面就窜出来一条通体黝黑的蛇。那蛇的鳞片仿佛岩石一般僵硬,身上没有丝毫光泽,跟普通的蛇不一样的是,他竟然长了三颗脑袋!
他的身体从中间开始分支,三个头在空中肆意舞动,窜出岩浆以后,就注意到了帝钥。
他的三个头立刻转过来,死死地盯着帝钥,好像在打量眼前的人能不能吃。
帝钥刚要动手,就听见帝临不屑的嗤笑一声。
“一群无耻之徒,竟然趁我不在,蹭我的修为。”
说完,帝临就起身,直接抓住那蛇的尾巴,来回在地上摔。
那蛇被帝临的威压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心,几个来回下来,浑身已经伤痕累累。
帝临一把把蛇拽上了岸,一脚踩在蛇的七寸处,冷哼一声:“我的修为,也是那么好蹭的?”
帝钥不明所以的看着帝临,问道:“帝临,这是怎么回事?”
帝临解释说:“当时我觉得我们九死一生,就把一部分修为提了出来藏在这里,没想到被岩浆下面的灵兽给打了歪主意。”
说着,帝临又加重踩了一脚,那蛇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这蛇是三头岩浆蛇,是岩浆里面常见的灵兽,修炼速度很慢。当时我见他的时候,还不过是初级灵兽,现在竟然就要成为圣兽了,肯定是蹭了我的修为。”
帝钥的眼神深了深,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岩浆,是可以下去的?”
帝临一把火烧干净三头岩蛇,点了点头:“岩浆是可以修炼的,只不过,对于我们凤凰来说,是涅槃重生。”
帝钥舔了舔唇角,眼神中有着期待。
“那人呢?”
帝临一愣,想到之前帝羽恩也是跟着她下岩浆,身体都快被烫的认不出来了,眼神闪了闪。
“人类没有灵兽那么强悍的身体素质,还是不要下岩浆了。”
帝钥一怔,想到记忆力的帝羽恩,那时候,明明就在岩浆里泡着。
她看了一眼帝临,仿佛要从帝临眼中看出什么,但是帝临只是看向别处,没去看帝钥的眼睛。
帝钥轻笑一声,说:“帝临,你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吗?”
说着,帝钥就慢慢的开始往岩浆旁边移动。
帝临不知道帝羽的话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谎言?”
帝钥只是笑,她看向滚烫的岩浆,心里并没有害怕,反而是藏着某种坚定的情绪。
她继续说:“帝临,我不想一辈子做躲在你身后的废物,帝羽恩能做到的事,我帝钥,一样能!”
说着,帝钥往后一倒,竟是直直的从边上的岩石上跳了下去。
帝临急忙跑过去,想要抓住帝钥的手,但是只差一寸,帝钥就被身后的岩浆无情的吞没。
身上传来剧烈的痛苦,但是这痛苦只是让帝临的眉头皱了皱。
很快,她也光速跳了进去,去寻找帝钥的身影。
帝钥在被岩浆吞没的一瞬间,就用灵力护住自己的身体。但是被岩浆腐蚀的痛苦还是立刻就传了过来,她感受到肌肤贴着岩浆,直接皮开肉绽,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身上的衣服也被岩浆吞噬殆尽,整个人血肉模糊难以分辨。
疼!!!
帝钥心里想着,但是意识却再也清晰不过了。
皮肤虽然被腐蚀,但是血肉却完好无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兽神能源在作祟,帝钥只觉得,外面的血肉被腐蚀掉一层,就会更快的长出来一层。
腐蚀,长出,腐蚀,长出……
就这样,体内的灵力也在高速运转着,一边吸收着浓烈的火元素,一边给帝钥修补身体,忙的不亦乐乎。
周而复始,就在帝钥已经疼到麻木的时候,一只手牵住了她。
耳边,传来帝临清冷的声音。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