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今天晚上,就能和帝钥待在一起一样。
之前帝钥冷峻的眉眼一直在公孙朝颜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痴痴的想着,那样出尘的男子,今夜以后,就是公孙家族的女婿了。
帝钥对这些人的脑回路实在是很不理解,半天全是这些人在蹦哒,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就把公孙朝颜安排给她了。
但是如果暴露自己是女儿身的话,说不定还会引来创世神殿的注意。
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公孙朝颜放弃自己。
帝钥左右看了看,看到公孙朝颜正躲在一个隐蔽的墙角往这边看,脸上一坨可疑的红晕。
她的嘴角抽了抽,公孙朝颜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呢?
帝钥朝着公孙朝颜走了过去,公孙朝颜急忙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略带娇羞的看着帝钥。
“轻鸿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帝钥淡淡道:“公孙小姐,我们谈谈吧。”
公孙朝颜一愣,帝钥这态度,就好像是回到了当初拒绝她的时候。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他是对婚事有所不满吗?
她试探性的开口:“轻鸿哥哥可是对婚事有所不满?我是公孙家族唯一会经商的女子,要美貌有美貌,追我的人都排到了圣皇之城外面。你又是灵犀大陆最年轻的炼药师,我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是对哪里不满?”
帝钥有些头疼的看着公孙朝颜,这人怕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误区了吧。
不过看到公孙朝颜这样,帝钥又想起来姚辰的女儿姚书瑜,也是像公孙朝颜这般难缠。
她无奈的说:“公孙小姐很好,但是我自认我配不上公孙小姐,还望公孙小姐能跟家主说一声,取消我们的婚事。”
公孙朝颜身子一顿,似乎是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帝钥,诧异道:“你觉得你配不上我?”
帝钥点了点头,公孙朝颜应该能听懂话里的意思然后选择取消婚事的吧?
谁知公孙朝颜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大可不必。你放心好了,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在圣皇之城,还没有人敢对我们公孙家有异议。”
帝钥扶额,公孙朝颜为什么听不懂她的意思?难道非要挑明说吗?
这次,她定定的看着公孙朝颜。
“公孙小姐,我有心仪之人,所以……我们不能有婚约。”
公孙朝颜仿佛是被刺激到了一样,愣愣的看着帝钥,想到帝钥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那个兽人,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你的心仪对象,就是那个兽人?”
帝钥摇了摇头:“另有其人,就不方便给公孙小姐说了。”
公孙朝颜瞬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她恶狠狠的看着帝钥,嗤笑道:“那又怎样?”
接着,她继续说:“你的意见根本不重要!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出现在我的生辰宴上?因为你是炼药师大会的冠军!如果今天冠军是别人,跟我订婚的就不是你云轻鸿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骄傲自大给谁看呢?除去炼药师大会冠军的身份,你在圣皇之城,什么都不是!如今我公孙家让你做个赘婿,已经是给足了你脸面。”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公孙家可是在扶持你。你以为进入创世神殿就没有人歧视你了吗?就没有人欺负你了吗?想的美!如果不是我们公孙家在你后面撑腰,就算你进入了创世神殿,也会被人针对到死!”
“今天到场的宾客这么多,我劝你不要无事生非,要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说完,公孙朝颜冷冷的看着帝钥,语气中的威胁之意甚是明显。
帝钥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能威胁到她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生呢!
她冷着一张脸,眸间开始酝酿杀气。
“这么说,公孙小姐是不打算解除婚约了?”
公孙朝颜一脸嘲讽道:“能娶到我公孙朝颜,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为什么要取消,丢我的脸?”
帝钥指尖蓄势待发,只要公孙朝颜死了,那公孙雄英就不会有任何理由再让她留下来了。
就在即将动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楚嫣嫣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帝钥立刻收起灵力,看向楚嫣嫣。楚嫣嫣探究的眸扫过帝钥和公孙朝颜,刚才那股杀气完全消失不见,她都怀疑是不是她多心了。
公孙朝颜看见楚嫣嫣,就哭的梨花带雨的跑过去。
楚嫣嫣神色一冷,看向帝钥,问道:“你欺负她了?”
帝钥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
楚嫣嫣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厉色,抬手就要释放灵力教训帝钥。
公孙朝颜一把抓住楚嫣嫣的手,低声说道:“没事的,你放过他吧。他不过是不想娶一个不喜欢的人罢了。”
这下,轮到帝钥吃惊了。
好家伙,变脸也不带这么变的吧?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找到靠山就开始装柔弱了?
楚嫣嫣怒瞪着帝钥:“你看看,颜儿这么好,你还不知足。男人嘛,以后都是要娶妻生子的,娶了颜儿怎么了?”
公孙朝颜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狡黠,她蹭着楚嫣嫣,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靠在楚嫣嫣身上。
“没事的,轻鸿哥哥只是不熟悉我,等以后熟悉了就好了。实在不行……今日的婚约就取消了吧……”
楚嫣嫣生气的说:“这怎么能行?这么多宾客呢,要是取消了,那你的名声怎么办?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赘婿罢了,你不用顾虑他的感受。”
说完,楚嫣嫣就带着公孙朝颜走了。
帝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手指握紧,用力成了一个拳头状。
没想到公孙朝颜的心机这么深,之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这个时候,思娇娇从灵兽空间里跑了出来,她担忧的看向帝钥。
“主人,那现在怎么办???”
帝钥冷哼一声:“公孙朝颜不是想要我娶她么?那就如她所愿好了。反正,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