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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本来想问换孩子的事情,可此时听莫星宇这么说,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刺眼。
“不可能!她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
”
江慕一把拽住林烟,拉着她走向门口。
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迫不及待跟莫星宇抱在一起,她私底下对莫星宇该是什么样子?
江慕只是想想,便觉得心口闷得慌。
莫星宇小跑着追过来,“你放开烟烟,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
江慕头也不回地警告道:“与其在这里纠缠我,莫少不如回你家看看。
”
“你对莫家做什么了?”
江慕停下脚步,对莫星宇道:“你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
莫星宇给他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真以为他会当做无事发生?
听此,莫星宇脸色都白了,“抱歉烟烟,我先回家看看。
你等着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慕拽着林烟进了电梯,讥讽道:“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我没喜欢过他。
”林烟额头上尽是冷汗,站都站不稳。
也就是他半搂着她,她才不至于摔倒。
江慕嗤道:“不喜欢他,能给他生孩子,能不顾一切替他偷我的项目资料?”
他满心愤怒,除此外还有些许嫉妒,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我那天去书房只是为了弄离婚协议书。
”
“偷了我的东西,然后在我发现之前离婚,跟莫星宇双宿双飞。
林烟,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离婚协议书上,她写的净身出户,只要一百万。
像她这样贪慕虚荣,因为他“当初没钱”就分手的女人,怎么可能只要这么点?
林烟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垂眸苦笑。
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不信。
……
莫星宇到拐角处便停下了,他看着江慕跟林烟离开,面上的惊慌失措早已消失。
莫家怎样,他根本不在意。
他巴不得江慕把莫家搞破产,省得他专程费力气。
只是有件事,确实有些麻烦——
“烟烟跟江少说,孩子早就被换了,我看着江少像是起了疑心,得想办法阻止他给烟烟还有乐乐做亲子鉴定。
”
莫星宇给周语嫣发了消息,看到她的回复,这才安心离开。
……
江慕拽着林烟出了医院,两人身体挨着,可他连她身体不舒服都没发现。
“江慕。
”林烟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能不能先帮我拿点癌症止疼药?”
“演戏演全套?你很敬业。
”
江慕回头看向她,见她脸色惨白,微微蹙了下眉,但也没有多想。
她身体一向很好,平时都不怎么生病。
张口就是胃癌晚期,这么离谱的谎也就她敢撒。
林烟被他拽着往前走,她疼得双腿发软,没什么力气。
他迈的步子又大,丝毫不照顾她,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有路人好奇地看过来——
“那个男的是不是在家暴啊?”
“别管闲事儿,那女的是个医生,因为一点私人恩怨。
在做剖腹产的时候,给人家妻子肚子里留纱布,还害得人家孩子败血症死了。
”
“那可真可恶啊!”
原本有人想过来帮忙,听到林烟的恶人行径后,也都散开了。
林烟趴在地上,乞求道:“你就当我是演的吧……就算帮我拿点药,对你也没有影响。
”
其实早在半个多月以前,她的身体就已经有了征兆。
可她当时一心找孩子,以为身体不舒服,只是因为没休息好。
谁能想到,竟是胃癌晚期。
她曾听同事说过,其实很多得癌症的人,后期止痛药不再管用。
他们疼得受不了,会选择放弃治疗。
她才查出来癌症还没多久,就已经疼成这样,她不知道以后会有多难受。
江慕俯视着她,她蜷缩着身子,头上甚至有冷汗。
她演技真是越来越逼真了。
“如果还想见到那个野种的话,现在起来,上车。
”
夏季,地上滚烫,林烟却觉得从四肢到心脏都是冰凉的。
她想到乐乐哭着护在她跟前,让韩娇娇别打她时的场景,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爬了起来。
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头也晕涨得厉害。
但林烟只是低垂着头,用仅剩的那点力气往车上爬。
江慕在她身后冷嘲道:“这就不演了?”
他还以为以她的厚脸皮,会继续演下去。
林烟身形一顿,眼底满是苦涩,不想再做无用的解释。
他掐她脖子时用了大力气,随着时间过去,脖子上的疼没缓解,反而更疼了。
她一开口,嗓子里像是有针在扎。
江慕把林烟带回住处,让她进了之前她住的那间房。
“什么时候让我见乐乐呢?”他转身要走,林烟有些焦急地喊住了他。
“我又不会弄死她,你怕什么?”
见她这么惦记那个野种,江慕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如果是他们的孩子,她还会这么上心吗?
林烟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周语嫣。
她连她自己的孩子都能弄死,对乐乐……”
“够了林烟,你不用再在这里给我上眼药了!”江慕冷声打断,“还想见那个野种,就自己在这儿乖乖待着。
”
门砰得一声被关上了。
林烟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没有陪着她,我讨厌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她还有感情?语嫣,你别胡思乱想,我这就过去。
”
声音是林烟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温柔。
林烟听着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眼底满是落寞。
他什么时候能对她那么温柔呢?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就算再嫉妒再羡慕,她也永远没办法拥有这样的他。
林烟胃里那股疼痛还没过去,可她环视一周,房间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扔了,包括床在内,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不敢再去书房,更不敢去他卧室,怕别人再栽赃她偷东西。
她只要在客厅里待着,能休息一下就好。
但林烟走过去要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被江慕从外面锁了。
“怕我再‘偷’东西吗……”
林烟呢喃一声,捂着胃,难受得蜷缩在地上。
有人说,痛苦的时候想想过去幸福的事,这样就没有那么疼了。
可她思来想去,林父林母从小要求她成绩第一,结交的朋友要有一定阶层,得对林家有帮助。
所以她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很虚荣很势利,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真心朋友。
就连她当初学医,也是她背着他们偷偷报的。
那也是除跟江慕交往之外,她人生中第二次忤逆他们的事情。
唯一幸福的时候,也就是跟江慕恋爱那段时间了吧?
多可笑啊,她如今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可她却要靠着他曾经给她的幸福,来熬过去这份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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