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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其实很不想回忆这件事,莫星宇的碰触一度成为她的梦魇。
可她现在不得不提。
江慕定定看着她,“视频确实没问题。
”
林烟眼睛亮了起来。
那他们之间的误会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她现在已经不求跟江慕做恩爱夫妻了,只希望他别再折磨她的家人。
然而,林烟才刚升起这样的念头,便听江慕道:“但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跟莫星宇故意把语嫣拉进去,好栽赃她呢?”
“我们两个人,而且莫星宇身强力壮。
如果我们真要栽赃周语嫣,怎么会放她出去?”
林烟声音喑哑又急切地说道:“换个角度,我们如果真要偷晴。
都已经被周语嫣撞见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原地等你你们捉奸?”
没有那段视频之前,她跟莫星宇“偷晴”的事情还可以解释过去。
有了周语嫣离开那个房间的视频,这件事处处都有逻辑硬伤。
江慕为什么还坚信不疑?
“以后别再提这件事。
”
江慕没再继续争辩,只冷冷交代了一句。
林烟刚刚认真解释,是希望他知道真相,把刀尖对准周语嫣那个始作俑者,别再欺负她跟她家人。
可他现在的反应却告诉她,他已经知道真相了。
可他还是选择了装糊涂、自欺欺人。
江慕说完就想走,林烟却不想这件事被稀里糊涂糊弄过去。
在他与她擦肩而过时,她紧紧拽住了他。
“他们栽赃我……这已经很明显是他们栽赃我了,你为什么还要偏袒周语嫣?!”
她不懂。
以前尚且可以解释为,周语嫣做得天衣无缝,江慕被蒙骗。
那现在呢?
“她现在才是我的妻子,我偏心她,理所当然。
”江慕一点点掰开她的手,他的眸底一片漆黑,望不到底。
周语嫣是他妻子,他护着她。
而林烟当初是他妻子时,他也护着周语嫣。
归根到底,不过是他不爱她而已。
林烟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你可以相信她,可以偏心她。
可是……我跟我家人是无辜的啊!”
她不求他知道真相后,去报复周语嫣。
她只想他放过她跟家人,这也不行吗?
“你害死了瞳瞳,还害了爷爷。
现在这些,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江慕皱了皱眉。
他说这些时,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那里黑漆漆的,但隐约可以看到一点衣角,像是有人站在那里偷偷往下看。
不过也就是瞥了一眼而已,江慕收回视线,转身欲走。
林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喊道:“就像栽赃我跟莫星宇偷晴一样,周语嫣栽赃我害了瞳瞳和你爷爷。
”
“江慕,她没有你想得那么善良,你都已经知道了,就对那些事一点疑心都没有吗?!”
都到这种地步了,他为什么还可以心安理得地用这些罪名,去折磨她跟她家人?
然而,叫醒一个睡着的人很容易。
装睡的人却永远叫不醒。
回应林烟的只有一句——
“你做错了事情,就该受惩罚。
”
如今已是秋季,夜晚微凉。
万籁俱静之时,江慕的声音听着格外清晰。
他说的每个字都如同有了形体,敲打在林烟紧绷的神经上,让她疼得忍不住想抽搐。
“你都知道周语嫣不是个好人了,只要你查一下,就知道我被她泼了多少脏水……你为什么不肯呢?”
林烟紧紧咬着牙,只觉得四肢一片冰凉。
江慕对周语嫣的深情,为什么要以她家破人亡为代价呢?
她以前还能期盼他发现真相,放过她跟她的家人,现在连这么点希望就没了。
“江慕……”
“江慕啊……”
她只是错误地爱上了他而已,这样的折磨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好后悔。
如果当年她没答应跟他在一起,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
林烟在外面待了大半宿,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江慕一家三口都知道,但不论是江慕还是南南,他们都只是厌恶地看着她。
南南甚至还冲着她大喊,“谁让你昨天去学校丢人?你活该!”
林烟真得不想看孩子变成不懂礼貌、满目仇恨的人,可她嗓子难受,说不出话。
她嗓子发炎,肿了,说话只能用气声很小声地说。
不过即便她说了,也没什么用处。
“高烧还起这么早,特意过来卖惨吗?”江慕冷冷看着她,“这里没人吃你这一套。
”
他叫来保姆,让保姆把林烟带了回去。
林烟高烧浑身没力气,意识都有些模糊,早上起不来。
是江慕找保姆叫他起床,硬是把她拽到了餐厅。
如今到他嘴里,却成了她刻意卖惨。
“真麻烦。
”
保姆还是之前冤枉林烟偷U盘那个,她把林烟甩到床上,抱怨道:“都胃癌晚期了,怎么还不死?”
砰。
门被关上了。
林烟头栽着,正面朝下,腿却跪在那。
姿势很别扭,捂得她难受。
可她没力气调整姿势,缓了好一会儿,才坐正身子,已是气喘吁吁。
“恶人真得会有……咳咳……恶报吗?”
林烟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说两句嗓子就不舒服,忍不住咳嗽。
恰逢江慕推门进来,“你说什么?”
林烟不想跟他说话,闭口不言。
“身体不舒服就在房间里待着,别出去给我添麻烦。
”
江慕过来用手给她试体温,不过他的手才碰到她额头,她就挪开了。
他不悦地蹙了下眉,但是外面周语嫣喊他,他转身便走了。
汽车引擎声响起,渐渐远去了。
林烟坐在床上,心里闷得慌。
从昨晚听了江慕那些话开始,她便比任何时候都要不甘心。
他对一切心知肚明,却自欺欺人,只把所有的过错都迁怒到她头上。
就因为她好欺负,就要被人这么糟践吗?
林烟想到周津在监狱里狼狈的模样,又想起南南被周语嫣愚弄、还死护着后者的场景,心口像是压着石头,喘不过气。
“你随便吃点什么不行啊?还非要我另外做东西给你!”
保姆一脚踹开门,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她把粥递到了林烟跟前,一脸横肉里都夹杂着戾气,“吃!”
林烟摇了摇头,她没胃口。
可下一刻,保姆一手抠开她的嘴,一手端着粥就往她嘴里灌。
“真以为江少让你住在这儿,给你治病,是心里有你呢?不过是少奶奶对你有怨,他留着你一条命给少奶奶玩而已!”
“你个丑八怪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样!”
林烟高烧,嗓子发炎本就难受。
滚烫的粥顺着喉咙灌下,烫得她想要大喊却又发不出声,只能流着泪不断挣扎。
那保姆却是个身强力壮的,抠着她的嘴不肯放开,还在不断往下灌。
烫。
好烫。
嗓子像是被烫掉了一层皮,滚烫的粥再流进来时,像是沙子涂在没有皮肤的血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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