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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嫣被保镖们强行带出丽苑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平时阿慕连对她说话都很温柔,这次怎么会让保镖把她扔出来?
“江少心情不太好,等他缓过这股劲儿就好了。
”见状,保镖安慰道。
周语嫣没办法解释江慕的异常,唯一的理由也只可能是这个。
总不可能阿慕已经发现了那些事的真相,如果真是那样,他绝对不可能只是让人把她从丽苑请出来。
关于那些事她只要想好借口,即便阿慕发现了真相也会原谅她的,就像他原谅她出轨一样!
周语嫣想到这里,豁然开朗,心情好了不少。
毕竟今天林烟死了,而且还是元旦,可是个好日子,值得开心!
周语嫣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哼,姓池的……”
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欺负她的代价!
就是不知道林烟有什么魅力,先是蛊惑阿慕,后来竟然还能勾-引到池栾这样优秀的男人。
周语嫣面带阴鸷转身,准备回去休息。
转过身后才发现南南坐在轮椅上,小脸上还带着伤,应该是轮椅侧翻摔到地上时伤到的。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疼的又不是她!
而且林烟已经死了,这个小野种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姑姑,我……”
南南想到自己做的事,现在有些怕了,想让周语嫣安慰下他。
可他才说出口,周语嫣便越过他上了车。
他转动着轮椅想要追过去,“姑姑,别把我自己留在这里!”
他怕这会儿生气的爹地,也怕这个他亲生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他不想独自在这里!
然而——
砰!
南南拽着车把手,车子却并未停下。
他被带得摔倒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皮肤都擦破了,哪辆车子也并未停下。
以往对他百般呵护的姑姑,就像是变了个人。
南南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姑姑……”
姑姑想让妈咪死,现在妈咪死了,为什么姑姑反而不待见他了呢?
南南再早熟也就是个五岁的孩子,他那丁点生活经验根本不足以让他想通这个问题。
丽苑。
林烟房间。
这里分明没有林烟的东西,可这里却像是处处有她的气息。
江慕躺在床上,如林烟平时那般,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防盗网还没拆,外面月光皎洁,里面也没什么光亮。
反而因为细密的防盗网,让这个占地面积不大的佣人房,显得更加逼仄、压抑。
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
江慕接起电话,那边响起李助理的声音。
“江总,已经调查过监控了,确认就是小少爷趁林烟不注意,推了她一把。
”
“警方那边也已经调查过了,司机就是一个吓坏了的路人,跟这起事件没太大关系。
不过林烟轮椅刹车坏了,不知道是小少爷做的,还是其他有心人。
”
说到这里,李助理顿了一下,然后才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
“什么?”
江慕声音嘶哑,透过防盗网的栏杆看向外面无助的南南,眼中戾气挡都挡不住。
不论南南有没有被人利用,他确确实实害死了林烟。
早在他之前对着林烟喊让她去死的时候,他就该看好他的!
江慕悔不当初,然而再后悔,林烟也不会复活。
李助理不知他的想法,而是说出监控中看到的奇怪之处,“林烟腿上石膏还没拆,但她身上其他地方没伤。
在轮椅滑向那辆车的过程中,她有一定几率可以摆脱轮椅。
”
他道:“但她只是慌乱了一瞬,没有半点挣扎,更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
江慕挂了电话,耳畔仍旧是李助理说的那些话。
林烟有求生机会,但是放弃了。
他突然想起心理医生跟他说的话——
“她的抑郁症是外界因素影响,你现在不要干涉她的生活,她调理一段时间就好。
你再这样严重干涉她的生活,逼迫她,她抑郁症会加重,说不定会有轻生念头。
”
江慕之前没太把心理医生的话当回事。
在他看来,只要他看住林烟,不给她自杀的机会就好。
而且她的脚腕骨裂在养伤,动都动不了,这段时间作不了妖。
可是,她死了。
江慕用力捶打着胸口,可那里的憋闷没减少半分,反而更重了。
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他吐出一口血,血喷溅在床单上,星星点点,像极了林烟还在时的样子。
江慕躺在沾染血的床单上,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原来你当时被气到吐血的时候,这么难受啊……”
咚咚咚。
有人敲响门,保镖在门外问道:“江少,小少爷今天睡在这里,安排在哪个房间?”
刚刚周语嫣都被赶走了,保镖不敢自作主张。
“把他赶出去!”
他不配在这里!
江慕擦了下嘴角的血,闭上眼,只想在梦里见到林烟。
哪怕她入梦只是为了打他骂他也好。
然而,江慕躺了一晚上,头痛欲裂却也睡不着,更别说在梦里见林烟了。
次日,李助理还有公司好几个高管给江慕打了电话,公司早上跟客户有会议,可他十点还没到公司,实在不像话。
江慕听着手机不断响,那种脑中钻进蚊子苍蝇的烦躁感又来了。
他知道这场会议很重要,也知道这次的合作泡汤会引来多少股东对他的不满。
可他待在丽苑里,一点都不想出去。
保姆早就做好了早饭,送了几回。
江慕饥肠辘辘,每根神经都叫嚣着饿,可却一点都不想吃饭。
他搬来一堆酒,一瓶接一瓶往嘴里灌酒。
从知道一些事情后,他就在丽苑准备了很多酒。
只是他担心喝酒误事,酒自从买来后基本上就没动过。
可现在……他再也不用怕坏事了。
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咣当。
酒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客厅里满是浓郁的酒味,熏得人难受。
而江慕赤着脚坐在地上,眼下乌青,眼底血红。
他衣衫半敞,酒水沿着嘴角淌落在锁骨和衣服上,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痛苦中又带着癫狂刺骨的恨意和悔意。
他身上黏稠的翻涌的纠结在一起的浓烈情绪,像是锐利的刀剑,刺得人胆怯。
保姆见地上凌乱散着一堆酒瓶,觉得再这样喝下去怕是会出人命。
但不论她还是几个保镖,没人敢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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