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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威胁林烟的样子,同以往如出一辙。
林烟对此并不意外,他一向高傲,又知道及时止损。
她都那般决绝地说了不会复合,他自然不会抛弃自己的尊严,继续讨好她。
他说的她帮陆家,是她把江老爷子假装植物人的事说了出去,给江家带来了新一轮舆论风波。
她帮他的仇人,他自然会理所当然把她划到仇人那一栏。
可林烟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帮陆家针对江家,只是她自己对江家的报复而已。
但这些没必要跟江慕解释。
他大抵觉得他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就足以弥补她曾经受过的伤。
“随便。
”林烟道。
他爱怎么做怎么做,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而且很可笑的是,他似乎并未意识到:不论她是作为他的妻子,还是作为他的仇人,其实受到的待遇都一样。
除了高中那三年,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只会让她痛苦万分。
“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林烟觉得手腕疼得要麻木了。
江慕从不知道她能狠心至此,即便他说做仇人,她也无所谓。
他想大大方方地说“好”,然后不带半分留念离开,可喉咙却像是堵了东西,发不出半点声音。
“没听到她说,让你放手吗?”
池栾夜里处理好事情,一大早匆匆赶回来。
结果还没到陆家,就看到林烟被江慕按在树上,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他沉着脸说了一句,想去拉开江慕。
不过没等池栾动手,江慕便松开林烟,眉眼如霜上了车,车子很快消失在拐角。
池栾拎着早餐走过去,没好气道:“光一天天见你往武馆跑那么勤快,功夫学肚子里去了?”
“我教练是你。
”
林烟蹲下she
,去扶行李箱。
池栾先她一步扶起行李箱,“你要是一周学成了武神,那我也别当人了,去做神仙吧。
”
反正怎么说他都有理,林烟识趣地不跟他磨嘴皮子,指了指行李箱,“沾土了。
”
他又特洁癖,待会儿估摸着又得使唤她给他拿消毒纸巾。
池栾两只手都占住了,确实打算让她帮他拿纸巾,可走过去时,他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痕。
也不知江慕用了多大的力气,她纤细的手腕红通通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池栾眉眼冷了下来,拽着林烟去药店拿药膏,在药店里便帮她涂上了药膏。
“谢谢。
”林烟道。
池栾把药膏扔给她,“拎着行李箱去哪儿?”
“出去住几天。
”林烟小声道。
池栾拿着纸巾擦手,懒洋洋道:“我要一起。
”
她离他一会儿就出事,还得他随时跟着才行。
林烟拒绝,“不行。
”
她想冷静一下,想想后面怎么做,带着他干什么?
池栾扭头就对药店工作人员诉苦,“我老婆怀孕两个月想吃雪糕,我没答应,这就闹着要离家出走,我道歉都没用。
小姐姐能不能帮忙劝劝?”
大姐一听,赶紧跟着劝,“小姑娘,你老公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这么任性啊。
”
“不是,你误会了。
”
林烟连忙解释道:“他不是我老公,刚才就是瞎说的。
”
这人怎么张口就来,还说她怀孕,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闻言,池栾看起来更难过了,“老婆,你怎么能连我都不认了?我让你吃雪糕还不行吗?”
他本就长得好看,如今做出这般模样,更容易迷惑人。
工作人员也跟着劝,“孕妇前三个月都需要特别注意,而且他也肯让你吃了,你就别跟他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
池栾连连点头,“老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你……”
“让你一起让你一起,别胡编乱造了!”
林烟捂住他的嘴,面色涨红地拽着他出了药店。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没人看着了,她才松开池栾,气恼道:“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怎么当着别人的面,什么鬼话都扯得出来?
池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老婆都没了,还要脸干什么?
林烟本来打算找个酒店住几天,结果直接被池栾拽到了他的别墅。
他平时基本上没在这儿住过,但一直有人打扫,里面很干净。
“你自己有房子,为什么还住我家?”林烟随口道。
池栾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心虚,“我喜欢热闹。
”
不住陆家,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理由见她?
林烟出门早,折腾了这么大一会儿也才八点。
池栾把林烟叫到餐厅,一起吃早饭。
吃到一半时,陆母打来电话,“你这次在外面工作要待几天?我跟你爸有点事想跟你说。
”
“不一定。
您有什么事情就电话里说吧。
”
林烟手里还拿着勺子,在粥碗里无意识地捣了几下。
池栾看了眼她的小动作,眉梢微挑,慢条斯理继续吃饭。
电话里,陆母还未说话,陆父小声对她道:“不适合在电话里,等我们见面后当面说。
”
他声音小,但林烟也能听得清楚。
什么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林烟想问,但陆母显然跟陆父一个意思,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
她道:“宝贝,你工作不忙的时候,就尽量抽空回趟家吧。
我们早点谈谈,以免你因为不必要的事情不开心。
”
什么不必要的事情?
指的是他们指使周语嫣做的那些事吗?
林烟手攥了攥,艰难道:“好。
在这儿之前,妈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宝儿的要求,我自然会答应啊。
”陆母道。
“您跟爸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害人了?”
周津说了让林烟最近别跟他联系,陆家可能会找他麻烦,她一直很担心他的安全。
“宝儿你可能有点误会,我跟你爸从来没有主动害过人……”
陆母觉得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以后再说也不迟,干脆道:“我们不会再害人的,你放心吧。
”
林烟挂了电话,见池栾正撑着手肘望着她。
她拿起勺子继续喝粥,他伸出手,屈尊降贵捅了捅她,又飞快地拿起纸巾擦手指。
“干嘛?”
林烟瞧着池栾的动作,觉得他哪天要是真惹她生气,她就把他所有消毒纸巾都藏起来,然后把他全身都摸遍。
那对他这种洁癖来说肯定是最折磨的事。
池栾觉得她瞪人时也好玩,就像猫咪凶人一样,根本让人生不起惧意,只想把她抱在怀里撸脑袋。
“你跟家里因为伯父伯母害人的事闹别扭了?”他道。
林烟不吭声。
她不想撒谎,也不想告诉他。
林烟不想说,池栾也没打算继续问,差不多一猜就能猜出,大概是陆父陆母是罪魁祸首这件事让她跟家里闹了别扭。
这件事他也查到了,但是觉得有点问题。
他们的动机说不通。
池栾不想林烟因为这种事难过,不过还未来得及劝,手下发来一条消息。
他看着上面的消息,俊脸上的那点散漫不羁顿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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