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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才开了个头,都没说完,陆父陆母吓得脸色都变了。
“我跟你爸没做这种事!”
“我跟你妈没做这种事!”
两人说得异口同声。
陆父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江家那小子给你寄来的包裹,那些证据就是指向罪魁祸首的?我跟你妈……”
陆母在旁边插不上嘴,着急地拍他脑袋。
“老婆,不是说好了不拍脑袋吗?”陆父捂着脑袋无奈道。
“哎呀,我着急嘛,现在别在意这种小事!你闭嘴,我来说,不然咱俩一起说,宝儿听谁的?”
陆母性子本就风风火火,此时遇到这种事,说话更是机关枪似的。
她语速很快,就怕林烟误会他们。
“宝儿,你听我说哈。
我跟你爸从没做过主动害人的勾当,我俩跟周语嫣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指使她去做那些坏事?”
陆母道:“虽说那个林烟跟周津身份比较尴尬,可我跟你爸前些天才知道他们是你二叔私生子私生女。
就算我们之前就知道,我们也没必要指使周语嫣去害死他们啊。
”
“我们害他们兄妹两个跟江慕父母,图什么呢?”
林烟听他们否认,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以她跟她爸妈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他们不是那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的人。
林烟在衣服上蹭了下手心的汗,“江慕说,你们害他父母,只留下他爷爷跟他。
他爷爷年事已高,留着也没事,最多再支撑几年。
然后他年纪小撑不起江家,你们可以趁机侵吞江家。
”
“放他娘的狗屁!”
陆母人长得娇,说起话却一直很糙。
“我们现在钱就多得花不完,至于贪他们江家的钱?就算我们想要吞了江家,我们害林烟跟周津干嘛啊?吃饱了撑的,嫌警察不逮我们是吗?”
林烟跟江慕算是互补,也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他性格比较强势,更倾向于相信他自己看到听到的,疑心病很重。
所以哪怕他们曾经是情侣,是最亲密的人,却那般轻易被周语嫣挑拨离间。
而她性格比较软,说难听点就是懦弱和优柔寡断。
遇到事情时,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也愿意给予亲近的人最基本的信任。
林烟把陆父陆母划归到自己人范围内,听他们这么说,其实心中已经信了八九分。
只是她还有些疑问——
“那爸妈为什么给那些人转账?还有这里面有监控录像,你们见过害死江慕父母的人,而且跟周语嫣看上去也很亲密。
”
“后来周语嫣从江慕那里拿的商业机密,也发到了你们两个的邮箱里。
”
见林烟这么追问,陆母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脸都憋红了。
“你不信自己爸妈,去相信一个外人?!”
她要气死了,生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还不如生个叉烧!
林烟赶紧道:“我相信爸妈,只是我想问清楚怎么回事,看看有没有可能揪出来那个企图栽赃爸妈的人。
”
这么多事都集中在她爸妈身上,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只会是有人蓄意栽赃!
见林烟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陆母这才从险些气炸的状态恢复如常。
她郁闷道:“我跟你爸都是公司股东,也在公司有职位。
有时候你二婶比较忙,在外出差或者忙其他工作的时候,我们也会在批款的时候签字。
”
“那几笔账单我跟你爸也没多想,直接就签了。
”
陆母说这么多,早就口渴了。
她指挥着陆父给自己跟女儿倒水,还不忘埋怨,“我说累了换你说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
林烟,“……”
刚才不是您非要抢着说,不准爸开口的吗?
不过陆父显然习惯了妻子的蛮横,他任劳任怨端来两杯水,这才坐下接着陆母的说。
“我们见过的那几个人,也是你二婶让我们去见的,说是她的朋友,还有她资助的人。
至于那位周语嫣小姐,你二婶喜欢她的画,邀请我跟你妈一起去参加了画展。
”
“邮箱的事,你二婶当时也解释过,说是客户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搞不清楚状况,把文件发错地方了。
”
“当时那份文档需要密码才能看,我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而且发错邮件这种事时有发生,我们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
一一数下来,所有事都跟陆夫人有关系。
陆夫人很忙,有时候经常让陆父陆母帮衬着做一些事情,这些事不过是其中几件而已。
他们当时也未多想,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
林烟对真正的幕后真凶有过无数次猜想,但一次都未往陆夫人身上想过。
当初她被江慕逼到绝境,她哥又“死”了。
在江慕威压下,无人肯帮她,而陆夫人是那个意外。
甚至她被江慕囚禁时,陆夫人还带陆祈南企图去救她。
若不是江慕威胁到陆家,陆夫人也不会就那般轻易离开。
她当时想救她的迫切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陆夫人既然指使周语嫣害她,又为何那么急着想要把她从江慕手里救出去?
思绪如万千乱麻,理不清。
林烟暂时压下那些困惑,问陆父陆母,“当时二婶让你们做那些时,你们有录音录像吗?或者其他的也行,只要能证明那些事不是你们做的。
”
陆父陆母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也就是现在,一切只是陆父陆母的单方面说辞,根本没办法说服别人。
林烟不用尝试都知道,就算她跟江慕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想到江老爷子跟江慕心狠手辣的程度,她很担忧陆父陆母。
“嗐,又瞎想什么呢?”
陆母在林烟后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好险没把她的心脏拍出去。
“这事儿没那么复杂。
”
陆母道:“我跟你爸商量过了,主要就是你二叔对不起你二婶,我们底气不足。
但这种污名我们也不能替她担着啊,她恨你二叔可以栽赃到你二叔身上。
”
“要不是今天国安局的这些人来,我们就去找你二婶对质了!”
陆父跟着道:“不用为这种事操心,等国安局的人走了,我们就去找你二婶,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
夫妻俩觉得自己脑子都是平的,压根玩不过陆夫人,还不如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烟觉得他们心太大了,江慕跟江老爷子的报复一般人承受不起。
但多说无益,她只能努力在背后护好他们。
双方心结打开,各自松了口气。
陆母丝毫不受被人栽赃之事的烦恼,心情很好地问道:“宝贝,我跟你爸没害人。
你现在不用为了避开我们,跑到阿栾那里去住了吧?”
之前撒的谎被拆穿,林烟有些尴尬。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在陆父准备把陆祈南跟池栾叫来吃晚饭时,林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您跟妈之前承认害过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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