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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林烟因为那些人嚼舌根的话,很不高兴。
可此时听池栾这么说,她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这张嘴是真得损。
骂人不带脏。
被嘲讽的那几个人面上神色变幻,红了青,青了白,水墨画都不如他们脸上的颜色多。
其中一个富家太太实在受不了这般羞辱。
她皮笑肉不笑道:“池先生就算笑话人,也得根据实际来吧?我儿子身体可好着呢。”
凭什么骂她儿子残次品?
池栾叹道:“智商硬伤、盲目自信,精神残疾也是残疾啊,大概是从您这儿遗传的?”
他也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可这人非要逼他。
池栾说完,现场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池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是说她脑瘫遗传给她儿子了呢。”
“噗……这倒也不算冤枉她。她儿子在外面闯了祸,本来家里都摆平了,他非要四处喊着‘认清小爷,我爸是李海’。有媒体刚好拍到,硬是把这事情闹大,他爸的合作给搞没了。”
“这算什么?他醉驾被查,喊他舅舅的名号,他舅舅跟表哥一律被降职。”
“说他脑瘫真不冤枉他!”
这两件事当时闹得挺大的,曾经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消遣,圈子里基本听说过。
这会儿有人一提,在场的人便都想起来了。
那个富二代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缺心眼。
富家太太也没想到池栾这么拐着弯地骂人,她憋得脸都红了。
“你双腿残废,还好意思笑话我儿子?最起码我儿子是个健全人!”
池栾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如果您觉得智商缺陷不算缺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现场又是一阵大笑声。
富家太太说不过池栾,再听到旁边人的笑声,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她看向身旁跟着笑的几个人,气急败坏道:“别人笑就算了,你们笑什么笑?他说的残次品可也包括你们儿子侄子外甥!”
池栾也不否认,视线在几人身上依次划过。
“颜值有碍观瞻。”
“身高略显不足。”
“玩女人太多肾虚。”
“野心有余,能力不足,创业有十,破产常伴。”
创业有十,说的是那个人创业了十次,而且这个数字并没有夸张。
“还有最后一个,妈宝。找我未婚妻当干妈,我当干爸也不是不可以。”
言辞简短,一针见血。
最重要的是——
损。
现场笑声就没断过。
不过这几个被嘲讽的人,没富家太太那么没脑子。
他们刚刚说那些,无非是想找机会跟陆家联姻,说到底还是为了攀附陆家。
这会儿要是再跟池栾争辩,倒惹得陆晴蓝不快。
几人能伸能屈,有个四五十岁的大肚子男人舔着脸道:“我那儿子确实不太有主见。我刚刚说那些,也就是关心陆小姐跟池先生以后的日子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其他几人也纷纷道——
“是啊,我们就是作为长辈关心一下。”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就是关心,可不干那缺德事。”
他们刚才只说了池栾跟林烟不太相配,没说把自己家孩子介绍给她,解释成这样,倒也可以。
池栾勾了勾唇角,他们这般无耻,他也不恼。
他只是道:“那就多谢几位长辈关心了。如几位所言,我未婚妻各方面确实完美,我不大相配。不过即便我们分手,她也是找比我好的,像一些残次品,还是算了。”
他看似大度,还是在嘲讽几人。
偏偏他都“不计较了”,几人也不好再追着不放,一个个脸色很是难看。
林烟玩不来这么曲折的争锋相对,池栾跟他们争辩这会儿功夫,她已经跟任家说明了情况。
她三舅也是个暴脾气,出来后连个借口都没寻,直接把那几个找事的都给赶出去了。
赶出去还不算,任三舅站在院子里,直接道:“我妈八十大寿,能参加的参加。不能参加,明里暗里找麻烦的,可就别怪我办事难看了!”
任家跟陆家一个想法:
池栾是为了林烟才变成这样子的,他们就要对人家负责,把他当自家人一起护着。
这件事很快被揭过去,任三舅带着林烟他们去给任老太太拜寿。
人家老太太们都喜欢穿些唐装,或者一些端庄大气的衣服。
任老太太不,她年轻的时候是模特,到现在也没改行。
八十岁的老人,皮肤跟年轻人没法比,但她身材保持得很好。
林烟进去时,见任老太太亚麻色波兰大卷,耳朵上戴着白色流苏耳坠,身上穿着紫白相交的掐腰裙子,脚上踩着八公分的细高跟鞋。
要不是看到脸,林烟都没发现这是任老太太。
“要不是我成了晴蓝未婚夫,按辈分要喊姥姥,我见了您,肯定是要喊姐姐的。我就祝姥姥年年十八岁,美貌常驻。”
池栾转动轮椅过去,把准备的寿礼递给了任老太太。
任老太太心知他这是说好听话,可见惯了那些祝她八十大寿快乐,万寿无疆寿比南山的,她还是乐意听他这话。
显得年轻。
任老太太笑得皱纹都出来了,“哎呦,谢谢我外孙女婿,外孙女婿有心了!”
林烟,“……”
池栾怎么这么会拍马屁?
突然感觉她准备的祝福词一点都不好。
陆母他们三个很快也把寿礼都给了任老太太,只剩下林烟。
她这才上前,把寿礼给了任老太太。
还未来得及送上祝福,任老太太美滋滋道:“我们家小宝贝儿仍旧健健康康,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你可要一直好好的。”
陆母见林烟一脸感动,凑到她跟前小声道:“你姥姥怕你再变傻。你这两年在外风光,人家都夸她,说你随了她的好基因。你姥姥就是个学渣,以前可没被人夸过聪明……哎呦!”
“跟孩子瞎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就别说!”
任老太太恼羞成怒,在陆母脑袋上拍了一下。
林烟可算知道她妈为什么爱拍她爸脑袋了,纯粹是遗传。
来拜寿的人很多,陆家这边拜完寿就出去了,给其他人腾地儿。
临近中午时,寿宴正式开始。
圈里人总共就那么多,林烟坐在桌前,光是往其他地方扫一眼,都能看到好几个熟人。
池栾心脏的伤没痊愈,昨天腿上又被烫到,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就有些精神不济。
林烟送他回房间休息,她本想留下,却被拒绝了。
“不用特意陪着我,今天是你姥姥的寿宴,你在这儿陪着我不合适。”池栾道。
这倒也是。
林烟叫来佣人,叮嘱他照顾好池栾,又跟池栾说有事记得给她打电话,这才离开。
不过她一走,佣人紧跟着被人叫走。
有人偷偷溜过来,进了池栾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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