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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池栾说，马子瑜抢先一步回答。
“这里新旧势力交替很快，如果你是当地人，就会知道一句话：流水的势力，铁打的池栾。”
“老大不掺和他们各方势力之间的争斗，但他们需要的日常货物包括武器，都会从我们这边过的。”
没等马子瑜说完，池栾扭头对林烟解释道：“没违法。武器是从允许枪支交易的国家拿的。”
马子瑜，“……”
老大现在可真是紧守“遵纪守法好公民”这个人设啊。
不知道简曼吟他们还有老大的对家们，听到老大这么说，会不会感到无语。
“而且因为很多犯罪人群逃往这里，企图逃避法律制裁。这里没有国家掌权，但是这里有很多国家的影子。”
“各方势力背后少不得一些国家的支持，因为有时候抓罪犯会涉及到这里。”
“我跟这里有交集的事情，华夏官方都知道。”
池栾最后还不忘再强调一句，“没有涉及违法犯罪。”
听他说到这儿，林烟大受震惊。
她吞咽了口口水，小声道：“王贺他们都知道？”
池栾哼一声，“当然。”
他道：“早在我成为你未婚夫的那一刻，官方就把我的背景查了个底儿朝天。不然你觉得，他们能放我在你身边，还任由我带你出国？小傻子，你低估了他们对你的重视程度。”
林烟迟疑道：“那我身边其他人……”
“他们所有人的背影都被调查过，为了不影响你的生活，除了会对你造成人身威胁的，他们并不会出手。”池栾道。
林烟用了点时间消化，喃喃道：“这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了？”
池栾一点都不觉得他们兴师动众，“刘副院长说你是国家宝藏，你以为只是说说吗？也就你，从来都意识不到自己有多重要。”
她那么好，值得被所有人珍视。
马子瑜本来还想替林烟认真科普下，他们在这里跟几方势力的利益关系，以及他们的日常工作。
可此时见池栾跟林烟腻腻歪歪，两人说个话都像是在冒粉红泡泡，他心里不由得酸溜溜的。
搞得他一个单身狗好多余哦！
等池栾说完后，马子瑜便只敷衍地总结了一句。
“嫂子不用太了解，你这么想就行了：那几方势力好比是根基不稳的皇帝王爷们，而老大是把持朝政的摄政王。”
头领带着自己的手下站在一旁，两人听不懂中文。
见三人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头领抖得更厉害了，弯着腰又说了一大堆。
“他在说什么？”林烟问道。
池栾不以为意道：“不用在意这些。”
“哎呀老大，嫂子问，你就说嘛。”
马子瑜平时觉得林烟智商封顶，难得有她不会，而他懂的东西。
他仰着下巴道：“翻译过来就是，他希望老大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他这次做错事，是他不对，让他做什么弥补，他都答应。”
林烟点了点头，然后便听池栾对头领道：“跳下去，游到水都，有问题吗？”
这里是未开发过的海域，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说不准就会有海里的猛兽要了头领的命。
而且此时天色渐黑，海水温度很低。
若是跳进去，不用片刻，身上温度便会被冰冷的海水夺走。
身体素质差一些，根本撑不了多久。
头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眼里满是纠结。
池栾满是恶意地挑了挑眉，“嗯？”
他这次甚至无需再说什么，头领身上一哆嗦，咬咬牙就跳进了海水里。
他的手下也不敢说什么，跟着跳了下去。
池栾看都没看两人，冲着周围那些船只道：“你们就不用跳了，掉头往水都走。看好你们的老大，被鲨鱼咬死了或者水抽筋淹死了，我可不负责。”
他坐在轮椅上，而且说话时轻飘飘的。
晦暗的光线下，映衬着无尽海水和远处山峦，他俊美妖异得不像人类。
然而这里，却没一个人敢轻视他。
所有船只调转了方向，轰鸣声中，林烟来时的那片树林渐渐远去。
林烟扒在船边，见头领跟他的手下正在水里奋力滑动。
她跪在船舱边往外扒头，池栾很容易就拎住了她的后衣领，“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怕掉下去。
林烟这才转过身，“我就是看看，会不会有鲨鱼或者别的东西追过来。”
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之前掉进海里就觉得挺害怕的。
池栾轻叹了一声，“想给他们求情？”
听此，马子瑜有些急，想劝林烟。
她可不能乱发好心啊？
不过他没开口，被池栾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不是啊。”
林烟蹙眉道：“他们都要害我们了，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求情？我脑子又没问题。而且你长期跟这里的势力合作，如果这次被冒犯轻飘飘揭过，以后谁都敢跑到你头上造次了，生意还怎么做？”
她以前是个老好人，永远为别人着想。
可是她已经用生命长记性了。
人是有劣根性的，永远欺软怕硬。
池栾笑骂道：“总算聪明了一回。”
……
头领他们实在没力气的时候，池栾才让人把他们从里面捞出来。
他们趴在另一艘小船上，除了胸膛还在起伏，看起来跟个死人无异。而且这里的人肤色大多较黑，可他们此时在海水里冻得脸色都是白的。
也就这种时候，池栾才施舍给他们一点目光。
他缓缓道；“你们可以滚了，下次记得把眼睛擦亮点。再认错人，眼睛可以挖了。”
头领从船上爬起来，完全是凭借着毅力维持说话的力气。
一旁，马子瑜帮忙给林烟翻译道：“他在说，有眼不识泰山，想要谢罪，会把我们护送到目的地。”
说完后又道：“嫂子可别同情他们。跟老大交好有好处，这些人就算被教训了也不会记恨，有好处就会像闻到腥味的苍蝇爬过来，能屈能伸得很。”
林烟点点头，“嗯。”
池栾也不想她再受到惊吓，勉强接受了头领的提议，免得再有不长眼的凑上来。
船只继续行驶，林烟视线越过大片的海域，落在不远处的大船上。
那里有好几艘小船贴着大船，好些个黑点在顺着船身往上爬。
船只在高速行驶，那些爬船的人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然而他们动作很快，连片刻停顿都没有。
“池栾，那里有好多人在顺着船往上爬，那艘船是不是遇到海盗了？”林烟指着大船问道。
池栾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道：“不是。”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海盗的船只不至于这般寒酸。”
林烟有些搞不懂了。
不是海盗，那些人是在做什么？
总不至于是船员吧？
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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