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后还和他有联系吗?或者说是有没有再听到过他的消息。”陆琳一边记录着李艳芳说的话,一边继续询问,当然她问的问题看似是顺着李艳芳的回答延续的,但她记录的东西却是李艳芳说的两个不一样的时间点。
李艳芳重复了两次“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但这两个时间点却不一样,一个是拍婚纱照的时候,一个是曹凯康坐车离开的时候,这两个时间必然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不管那个发生在前,这李艳芳的话都出现了冲突。
这个冲突也是她急于表现出自己和曹凯康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他们并没有曹凯康发生了什么,她这样急于表现就有点值得思考了。
当然李艳芳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因为急于和曹凯康撇清关系而说了相互冲突的话,她还在认真的回答陆琳的问题呢。
“没有了,他刚离开那段时间我去看过他父母,只是后来要和奇哥结婚,也不好再和他们家有什么关联了,所以也就没有再联系了。
自然也不知道他之后过的怎么样了。
说起来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艳芳最后这话是在套话了,看起来像是很无意的询问和八卦,但在陆琳看来,她是想要知道镜查使这边是不是已经知道死者就是曹凯康了。
“只是排查失踪人口,确定他离开了市也就没事了。”陆琳自然不会说实话,并且还要用这样的话来让李艳芳放松警惕。
而且李艳芳也确实是松了口气,虽然依然在隐藏自己的这个放松的情绪,但从她改变了坐姿这一点就知道她的情绪变化了。
陆琳见她放松了,内心在更加确定她有问题了,可是就现在已知的情况也都只是推理和猜想,没有证据,即便知道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但依然无法结案。
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先离开了。
出了李艳芳的家,陆琳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车上看着自己写的笔记,心里再次确定这个李艳芳绝对有问题。
至于她的丈夫张成奇虽然他和曹凯康发生过冲突,但在说到张成奇的时候李艳芳看陆琳的那一眼很有意思,有一种如果要怀疑就怀疑张成奇的引导趋势。
所以这个张成奇要查,但也不能因为张成奇就忽视了李艳芳的嫌疑。
现在最主要的是找证据,不管是李艳芳还是张成奇,只要找到证据就好了。
“浩哥,能让局里的人来帮忙先盯着她吗?
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她的嫌疑目前最大,可不能让她跑了。”
陆琳有点分身乏术了,这个游戏的真实程度太高,现在她要盯着李艳芳,又要去找李艳芳的证据,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我们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呢,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联系人。”凌浩说完拿出手机不知道和谁打了个电话,都没出五分钟就有人来敲他的车窗了。
凌浩也没介绍,只是将任务告诉他们,然后就将盯梢的事情交给了新来的两人。
陆琳稍微打量了两人,想着应该也是np于是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之后就让凌浩带着她回离开了。
“接下来去哪里?回局里吗?”凌浩作为“司机”在没有新的目的地的时候只能询问是不是回镜查局了。
“嗯,我回去好好整理一下现在的已知线索,看看有没有别的突破口,最好是能找到关键性证据。”陆琳心里急啊,她在这游戏里待了快两天了,还没抓到凶手,她想退出啊。
回到镜查局,陆琳首先去找了法医,想要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可惜让她失望了。
这时隔太久了,确实不容易找到新的证据,看来只能靠她自己推理了。
到了她的工位,身边有人没人她都没有注意,她只是在认真的看着自己对这个案件的所有证人证据的梳理。
她这一路都是按照证人证据往下走的,但都不是关键证据,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将犯人锁定呢?
看着本子上被自己画圈的“时间”二字,这是她对这个案子最无奈的地方。
首先就是这案子发生的时间太久了,其次就是这个死了这么久的人到底是谁在帮他给父母寄东西的?
对了她还得让专业人士确认一下死者是不是曹凯康,虽然她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是了,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对于曹凯康的照片,做颅骨复原的人虽然说可以肯定是这个人,但还是建议陆琳能做一个na鉴定,毕竟颅骨复原只是大概的样子,而世界上长的像的人也不少,万一真的只是长的像那可就要影响侦破方向了。
可做na鉴定,那采样的时候要怎么和曹凯康的父母说呢?
管他的,反正都是游戏里的np,先去确定死者就是曹凯康,别到时候不是,那我怀疑的凶手那可就怀疑错了。
陆琳心一横,觉得自己不能考虑np的心情,先确定死者,然后破案才是最主要的。
于是陆琳叫上她的“专属司机”凌浩一起又去了曹凯康的家。
老两口看见陆琳他们也是惊讶,怎么这两个警察又来了。
但听说是来娶什么na的,这老两口虽然不懂还是很配合的。
取样的事情自然是凌浩做的,陆琳就是个玩游戏的,这些专业的东西还是交给np比较好。
“镜查使同志,这个什么a就能帮助我们找到儿子吗?”曹凯康的母亲在配合取完样之后带着期许的看着陆琳。
没错陆琳最后还是没有告诉老两口他们取样是为了确定阁楼里的死者是不是曹凯康,而是说取样来帮忙找寻他们的儿子。
“有一定的几率,毕竟有十多年没见了,人的样子多少也都有变化,有了这个na就能完全确定了。”陆琳继续对着老两口说谎,当然在确定死者就是曹凯康之后,这事还是得告诉老两口的,但她觉得能不是自己来说那就不要自己说的好。
取样完毕之后,陆琳原本就该走了,但在老两口的家门口看见了一堆纸壳,突然想起老两口说“曹凯康”会时不时的寄东西回来,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邮寄东西的包装纸壳。
上午来的时候还没看见这些纸壳,现在又有了,陆琳便顺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