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阳铁身为御金宗的长老,可不是寻常毛贼,这件事情不搞清楚,可是个不小的隐患。
而且我现在灵脉已经修好,能去御金宗这种顶尖门派修行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先混入御金宗,查证阳铁,想办法把他们紧要的功法秘籍搞到手,再回七彩宗跟虞子素厮混也不迟。
到时候,我就在七彩宗跟虞子素,嗯还有众仙子们,平平淡淡过日子,活上个几百上千年。
平平淡淡才是真,俗世那些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的富家翁生活根本不适合我。
所以,这御金宗一定得想办法去。
趁着夜色,他们把青狼的尸体扔到村口后,然后向梅山郡飞去。
这狼吃了那么多人,他们自然是不能再吃它。
周边已经挨个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那老头踪迹,虞子素打算再去城里找找。
简单商议后,洛世尧单独自城门进城,虞子素则隐藏潜行走空路。
二人约好了事后在梅苑居门口汇合。
洛世尧去干什么?
当然是领了掌教的命令,去买糖葫芦,肉包子、冰糖酥和梅花糕等各种零嘴。
洛世尧觉得自己的工作才是虞子素要来梅山郡的真正目的。
他几乎把不算太长的梅山郡主街逛完,才买齐了各种吃食。
正欲去客栈找虞子素,却看见前方围了不少人,大都身穿锦衣,是些富贵之人。
好似在争抢什么。
走到跟前,才发现被围在中间的是前天见过的那个老头,这些人正争抢着要把自己的财物放进老头的“聚宝盆”里。
“大家不要挤,所谓物尽其用,聚宝盆容量有限,贫道只能选择最贵重之物,请大家拿好自己的财物宝贝排队站好。”
“我的,选我的。”
“我的最值钱,选我的。”
“一个破盆还真有人信。”洛世尧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破盆?这可是宝贝,你不懂别瞎说。”旁边立马有人替老头辩解。
“就是,前天有人往盆里丢了一枚铜钱,昨天就变成了十枚铜钱;昨天有几人放了些银子,今天就变成了一堆银子,这可是真的聚宝盆!”
这还是个懂得放长线的骗子,有点庞氏骗局的意思。
洛世尧正寻思着,只听“哐当”一声,一根明晃晃的金条被扔进盆中,全场顿时一静,老头眼底的贪婪一闪而过。
洛世尧只觉这金条有些眼熟,回头看去,一位头戴幂蓠的曼妙女子站在他身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扔金条的是虞子素!
你个败家娘们,身为二品大佬,看不出这种把戏?
洛世尧挪到虞子素旁边,小声怒道:“你干嘛?”
“试试呗,要是真能变出十个来,我明天就把琉璃剑放进去。”
那你最好先把你师父的棺材板钉死了,洛世尧看着虞子素满脑子都是槽点。
“哎呀,得明天才能拿回金子,看来今天不能回七彩宗了。”虞子素故作认真道。
早知道你没打算今天回去,要不然也不会把汇合地点约在梅苑居门口。
反正我也不想回去。
随后两人又买了不少吃食碎嘴,一前一后进了梅苑居。
洛世尧刚一进房门,虞子素就闪了进来,随手布置了个防止窥视的小结界。
这种感觉,有点刺激啊!可我们明明是清白的。
“你要试试也没必要扔金子吧?扔些碎银不行吗!”洛世尧没好气道。
“金子怎么了,金銮峰多着了,银子我又没有。”虞子素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床榻顶部嘟囔道。
“多着了?”洛世尧疑惑道。
“多着了啊,金銮峰随便挖挖,到处都是。”虞子素轻描淡写地说道。
金銮峰这名字真不是随便叫的!洛世尧瞪大眼睛看着虞子素:“你是说金銮峰是金矿?”
虞子素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小腿上下摆动,优美的臀线尽显,侧着歪着脑袋道:“嗯赤蓠师姐是也这么说的,是叫金矿。”
“那你以前怎么没给我说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
好家伙,洛世尧直接好家伙,活了快十八年才知道家里竟然有矿,还是金矿。
“所以你说过,七彩宗不收外门弟子,没有收入,为了维持宗门的的日常开销用度,金玲仙君一直在外经营七彩宗的产业。
这产业是指金矿?”
“是啊,她得把金子换成各种衣服布匹、器具等七彩宗没有的东西。”
洛世尧觉得自己好傻,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了。
七彩宗每名弟子每年发十几套仙裙,虞子素和各峰仙君哪个没有上百近千套衣服,件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吃饭装药用的器具也都是上好的瓷器可她们明明是一群修仙的宅女,哪会做什么生意。
她原以为金玲仙君在外面是赚钱的,搞了半天原来就是个花钱的。
七彩宗之所以不收外门弟子坑钱,不是因为廉洁清高,是因为根本不需要。
人家家里有矿,有败不完的金子。
真的是一群货真价实的败家娘们儿!
“刚刚街上那个摆盆的老汉是个骗子。”虞子素趴在床上,小口啃着梅花糕道。
洛世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说你知道的啊!
“他其实不是老头,也就比你大不了几岁。”
洛世尧恍然,倒没什么意外的,作为一个骗子,乔装易容一下再正常不过。
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这骗子倒也算是个人才,可以好好考察一下,品性没啥大问题的话倒是可以一用。
“你留意点他,他今晚极可能会跑掉。”洛世尧对虞子素说道。
虞子素唆着手指,轻轻嗯了一声,心说跑就跑了呗。
晚上大约亥时(九点),洛世尧打着哈欠对虞子素说:“我困了。”
“哦。”
“我要上床睡觉。”
“哦。”
“你占着我床了。”
“哦。”说完,虞子素起身飞出了窗户。
竟然真走了?
晚上寅时,洛世尧迷迷糊糊地被人摇醒。
“那骗子要出城了。”伴着声音,洛世尧只觉一股幽香自耳后袭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刚过来。”
洛世尧看了一眼床下的绣靴,没说什么。
其实他内心的疑问是你睡旁边我竟然不知道,往常不都是会贴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