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走到苏菀面前,一脸关切之情,“哎哟,可心疼死本宫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啊。”
“菀菀去围猎场上找儿臣,正好遇上有人刺杀,菀菀救儿臣心切,为儿臣挡了一剑。”
听到祁溟这么说,苏菀有些意外,
但转念一想也就懂了,祁溟爱面子如命,肯定不会愿意别人知道她的伤是因为别的男人。
虽然有点膈应,但祁溟这么说,反而帮了苏菀的忙。
毕竟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挡剑,这功劳一般人求都求不来。
听完祁溟的话,王皇后第一时间便是去检查祁溟的情况,
“溟儿你伤到没有?”
祁溟摇摇头,“母后放心,儿臣没事。”
“那就好。”确认祁溟没事,王皇后这才转过身来,“菀菀为我儿挡剑有功,待本宫禀告陛下,一定重重有赏。“
“多谢皇后娘娘。”
“好了,溟儿,你带着太医给菀菀诊治,本宫还要去见皇上。”
“是,母后。”
吩咐完祁溟,王皇后又转过头来关心了一下苏菀,这才离开宫殿。
“殿下~~”王皇后离开后,苏菀想自己待着,便矫揉造作的喊了祁溟一声,眼波含情,
果然,祁溟眉头紧皱,眼底浮现出明显的厌恶。
但迫于如今苏菀的身份,祁溟还是勉强冲着苏菀笑了下,“菀菀,方才户部侍郎找本殿下有事,本殿下先去一趟,一会儿再回来陪你。”
“嗯。”苏菀十分“不舍”的看着祁溟,“那殿下早去早回。”
祁溟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便直接离开。
苏菀被宫人们抬到偏殿,太医们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虽说只是偏殿,但坤宁宫内的偏殿,依旧豪华贵雅到了极致。
太医在给苏菀把脉,苏菀躺在床上,安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尤其是,正在给她把脉的李太医。
这李太医是王皇后最为倚重的太医,对王皇后忠心耿耿。
前世,就是他出来验药,证明是她在宫宴上下毒毒害苏灵儿。
后来。也是他出来作证,说她父亲带兵不力,任由疫病在军中蔓延,有通敌故意战败之嫌。
察觉到苏菀一直在看自己,李太医有些疑惑,“苏小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苏菀收回目光,浅浅笑了一下,亲和良善,“一直听说李太医医术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苏小姐谬赞。”
苏菀唇角微勾,没有再多说。
李太医诊断完给苏菀开了一些药,“皇后娘娘吩咐,给苏小姐用御用的金创药,苏小姐放心,这伤口很快就会痊愈的。”
“好。”
皇宫之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苏菀躺在赤金九凤雕花的大床上,身下的被褥柔软,使人昏昏欲睡。
苏菀让下人们都退到外面,然后准备睡个好觉。
她缓缓闭上眼睛,但没多久,苏菀突然猛的睁开眼睛。
从刚才一进屋,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现在终于知道了。
王皇后素来喜欢奢华,屋内装饰也都是奢贵之物,并无异样。
唯独角落处放置的那个青铜灯架,斑驳带漆,造型诡异,与整个房间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
苏菀注意到这个灯架,主要是因为它上面有些让苏菀觉得很熟悉的符号。
这些符号,前世苏菀误入南疆的万蛇窟的时候,曾经在岩壁上看到过。
南疆与天启素来是面和心不和,这两年的关系更是十分紧张。
所以在王皇后的寝宫里看到南疆的东西,苏菀十分诧异。
她本想上前仔细看看,但刚动了一下腰间便撕裂般的疼,苏菀只得作罢。
算了,苏菀躺了回去。
反正如今她头上还挂着祁溟未婚妻的身份,以后进出皇宫的机会多的是。
想到自己还跟祁溟有婚约,苏菀心中闪过一丝纠结。
她如今看到祁溟,心里就觉得恶心。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想了一会儿,苏菀想通了。
恶心是恶心,但总不能不要那些实质性的好处了吧,等利用完祁溟身上的价值再踹了他。
苏菀在宫殿里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京城里,苏菀的名声却已经极其糟糕。
时过中午,寻找苏菀的队伍依然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将军府不是满门忠烈吗?怎么就出了苏菀这样不守妇道的人啊。”
“半斤八两呗,那二皇子不是也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在寺庙里偷欢吗?”
“你这话说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男人和女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街旁听着的马车上,听到众人的纷纷议论,林箫轻摇折扇,
“这苏家的小姑娘不是让你帮她传信吗?你怎么还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你再不出去,小姑娘的名声都要毁完了。”
祁宴淡定的将棋子落于棋盘中间,“不急,她还有后招。”
张柳这大张旗鼓找人的样子,跟满世界跟人说苏菀夜不归宿没什么区别。
祁宴自然能看出其中端倪。
“哟。”听到祁宴的话,林箫放下扇子,八卦的凑上前来,“这才几天,你们都心心相惜上了?”
祁宴淡淡的看了林箫一眼,“她是祁溟的未婚妻。”
“她是祁溟的未婚妻,为什么不给祁溟挡剑,只给你挡剑啊?”林箫脸上的八卦笑容更甚,
刚才来的路上,他便听到暗卫传来的消息,说苏菀为祁宴挡剑,身受重伤。
林箫想想苏菀那个弱不禁风的小身子骨,再想想祁宴的武功,不由得摇了摇头,
可怜的小苏菀啊。
林箫这话,祁宴确实接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苏菀为什么这么决绝的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见祁宴沉默,林箫笑的促狭,
“怎么,答不上来了吧?你还不承认,你就说,那小姑娘这些天巴巴的往王府跑,给祁霖雪融丹,还为你挡剑,啧啧,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痴情的姑娘。”
林箫说这话,倒没几分真心,多半是打趣祁宴。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一向淡然的祁宴,手中的棋子居然滑落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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