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想法,在喝下第一口开始味蕾被牢牢抓住,欲罢不能的接二连三的多饮几杯。每次喝完都会有不同的感受,第一次感觉到如同火烧的感觉刺激着喉咙,顺着喉咙而下让体内的五脏六腑犹如置身于火焰中;第二次喝下便觉得整个人更加清醒,那种灼热感从体内向外转移,一丝汗水从毛孔中渗出来;第三次喝下整个人犹如置身于仙境一般,身体也变得轻盈飘逸,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他们爱不释手。
李宽之所以会准备大容量的酒坛,就是考虑到这些人都是爱酒之人,要是太少显得自己小气,倒不如一次性准备充足。至于长孙皇后喝着葡萄酒,之前抿了一口回味无穷,唇齿留香,最重要的是此酒中还有一丝微弱的葡萄酸味,让她与之前品尝过得有很大不同。
“宽儿,这酒真的是你亲自酿的?”长孙皇后疑惑不解追问,李宽肯定的点点头,长孙皇后接着问道:“为何这酒的味道与众不同?”
“因为这酒已经存放三年之久,不论什么样的酒年份越久越是酒香浓郁,味道更醇。”李宽简单明了的解释一遍,在座的几乎都是懂酒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李世民闻言若有所思的低下头,长孙皇后看了一眼李世民,见他点头赞同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虽说她喝点酒,可她真的不懂这些,而李世民深谙此道,研究颇深,自然明白其中原理。
“如此美酒为何今日要取出来?”
李宽微笑的回道:“回皇后,酒本就是供人饮用之物,不论多么好的酒没了大不了再酿。今日乃是喜庆日子,如此良辰美景自然少不了美酒佳肴作陪,要不然岂不是说我怠慢来宾?”
长孙皇后闻言有些哀怨的瞥了一眼李世民,后者尴尬的笑了笑,李宽说话之时含情脉脉的看着武珝,那眼神长孙皇后比谁都清楚是什么意思,也就理解为何会拿出来。
再好的酒也不及武珝!
李世民也是酿酒行家,可他每次酿造的酒都会偷偷的珍藏起来,就连长孙皇后想尝尝味道还得看日子。两相比较之下,李宽对武珝的宠爱比李世民对自己的要高得多,这让长孙皇后略有不悦。
“郑国公,您以为楚王殿下酿造的酒如何?”长孙无忌见李世民有些为难之色,急忙出面解决。
魏徵赞叹道:“臣不及楚王也!”
众人闻言均是震惊不已,武珝、李宽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他们不知道大唐王朝中官员以酿酒技艺划分的话,魏徵若排第二无人敢认第一。根据相关记载曰:“魏左相能治酒,有名曰醹渌翠涛,常以大金罂内贮盛,十年饮不败,其味即世所未有。太宗文皇帝尝有诗赐公,称‘醹渌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
简而言之,魏徵的葡萄酒酿造技艺就连现在最有名的缆绳、玉薤都有所不及,还得到李世民亲口称赞。可想而知,魏徵的评价比任何人都要有用,直接证明李宽的酿酒技艺远胜于自己。
长孙无忌本意是化解李世民的尴尬,未曾想居然帮了李宽一把,这事所料未及。与此同时,李承乾出声道:“郑国公此言当真?”
“皇上、皇后面前,臣岂敢戏言?”魏徵一本正经的回答,高昂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宽,这下没有人怀疑他是谦虚,而是真实的想法。李宽、武珝两人没明白,只得陪着笑脸。
魏徵恭敬地说道:“敢问殿下,此技艺可否传于玄成?”
李宽爽快的答应下来:“有何不可?楚王府随时欢迎郑国公前来!”
“玄成等等!”魏徵欣喜若狂的准备答应下来,却不想长孙皇后出言打断,魏徵、李宽等人纷纷看向长孙皇后,又听她接着说道:“如此高超的酿酒技艺,吾儿自然先传授于吾了,省得某人天天在吾面前炫耀来着!”
长孙皇后故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李世民,后者讪讪一笑,正如长孙皇后抱怨的那样,李世民学会自己酿酒还会种植葡萄树,每次都会在长孙皇后面前大肆炫耀自己的酿酒技艺。
“儿臣自当遵命!”
李宽愣了片刻,当即点头答应下来,他也不知道长孙皇后是心血来潮,还是真的想学,不过这个时候他总不能不答应,魏徵也顾不得其它,连忙追问李宽让他答应自己先前的提议,李宽同样答允,魏徵这才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就凭你这个孽种居然在我母后面前自称‘儿臣’,真是不要脸!”李泰阴冷的看着李宽,鄙夷的眼神,脸上满是不屑之情,仿佛在他眼里李宽根本就不配与他相提并论似的。
“母后,儿臣也懂酿酒,不如儿臣来教如何?”
李泰不愿李宽出尽风头,当即自告奋勇的教长孙皇后酿酒技术,可他几斤几两长孙皇后身为母亲如何不清楚,他的那些酿酒技术基本上上不了台面,有些时候还得去向他父皇讨教,微笑的婉拒李泰的提议。
李泰还不死心,想继续说服母亲,奈何长孙皇后心意已决,这是他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吃瘪,而这一切皆因李宽而起。所以,李泰将所有的怨愤都责怪在李宽身上。
“都是这个孽种,这笔账咱们慢慢算!”李泰咬牙切齿的看了满脸幸福的李宽,恨得牙痒痒,又看了一眼李宽身旁倾国倾城的武珝时,他眼里满是之色,心里盘算着更加龌龊的想法。
太子李承乾只说了几句话后便不再多言,闷着头品尝着李宽亲自酿造的美酒。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承乾,眼里满是失望,默默地叹息一声,喝了一口酒继续吃着菜,而他的一言一行逃不过那些有心人,有些则是皱了皱眉头,有些则是喜上眉梢,唯独李承乾自己像是什么都看淡了似的,无视任何人对自己的看法,就连自己的父母看自己的眼神均是失落,同样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