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乔故心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谁人敢在未来太子妃跟前放肆?”
即便是冯红叶,就算是言语有冲突,可毕竟也没敢如何不是?
听乔故心这么说,沈秋河手这才慢慢的松开。脸色恢复了正常,看着乔故心因为累而通红的脸颊,沈秋河不自然的别过脸,“那,回去吧。”
希望,赶紧上马车。
乔故心也没注意这些,往前走几步,离着人群远些,才同沈秋河说道,“你先回去。”
她还惦记着乔文芷,不亲眼看一看,总是不放心的很。
只是还没解释,突然一列马队朝她们疾驰,沈秋河一看这架势,想也没想,猛地用手一拍手边的扶手,拿了一截木头朝着为首的那马砸去。
沈秋河发力手劲自然是大的,那马受了惊,大叫了几声生生的改了方向。
瞧着那马也不是官马,寻常的人家是不可在大街上这么疾驰的,再加上现在这个时辰,人来往还热闹,这么骑马容易伤人。
反正,按照他那个速度,肯定是会伤到乔故心的。
沈秋河来赴宴,肯定不会带兵器,手下没有用的顺手的东西,当下也没考虑,直接拆了自己坐下。
左手朝那马扔去,右手去拉乔故心,让她离着危险的地方远一些。
这样一来,本来重心就不稳,这一下乔故心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一声,沈秋河连人带轮车全倒在地上了。
乔故心被拽的都踉跄几步。
沈秋河本来就伤到了腰,刚才用力拽人,加上这么一摔,眼见着沈秋河已经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汗珠。
乔故心也顾不得旁的,赶紧让沈秋河上马车平躺着,安排王四直接去国公府,将国公府的府医带来,亲自给沈秋河调养。
原本,乔故心想着,干脆趁这个机会将沈秋河扔回国公府,让他在国公府养身子,这样一来便不会打扰自己。
可也说不上为何,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改了口。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罢了,先给他个顺心吧。
沈秋河倒也不是矫情,是真的觉得,腰这个地方比肩膀挨一刀还疼。
只是再疼心里却是格外的清明。
乔故心出门,肯定会带着小厮,沈秋河也知道,乔故心的人都是练家子。
再加上,王四还在跟前,怎么可能让旁人伤了乔故心,怎么算也轮不到沈秋河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出马。
可是那一瞬间,沈秋河想不了那么多。
曾经在国公府,褚翰引对上刑部侍郎的时候,沈秋河还笑话褚翰引,自己不考虑后果,他出手与不出手又有什么区别?
直到此刻才明白,什么叫情不自禁,什么叫关心则乱?
每日里,沈秋河都悔不当初。
每日里都战战兢兢的怕乔故心将自己撵出去,这种感觉并不舒坦。
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真的经历了,才知道当初的她该有多么的痛苦。
若是从前,沈秋河肯定会笑话自己今日的举动傻。
沈秋河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乔故心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原来,真的想要守着一个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考量。
“你,刚刚要说什么?是,是有什么急事?”沈秋河一说话,又牵扯到腰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碍。”乔故心没好气的白了沈秋河一眼,“你只管,管好你自己便可。”
手揉了揉眉心,暗骂自己冲动,派人惊动了国公府,可莫要又被何氏咬上了。
沈秋河许是看出了乔故心的担忧,“你放心,我母亲那边,自有我扛着。”总不会让何氏,再来闹乔故心。
乔故心嗯了一声,“但愿如此。”
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马车有多慢,等着走的时候,总觉得时间漫长,抬头看一眼马车外头,还没有到,再看一眼,还是没有到。
一声声的叹息,撒了一路,终算是到了宅子了。
王四骑马走得快,乔故心到了的时候,王四已经领着府医候着了。一众人赶紧抬着沈秋河下马车,乔故心还同上次一样,只在外头候着。
府医看了沈秋河的腰,无奈的叹息,“这外伤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用药敷。”
本来已经扭着了,还在那乱动,这下又加重了,瞧着那肉里头都有淤青了。
本来这天热,外头的大夫只开了外敷的药。府医可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那肯定不是能安稳的躺在榻上不动的主。
出来后,便同乔故心说,让乔故心给做了一条护腰,这样沈秋河能好的快些。
不过,这护腰多是皮草做的,这么热的天怕是会捂出痱子来。反正,这罪少不得受。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乔故心应了一下,只能是在皮草两边包上棉布吸汗,再在皮草上烧些个小洞透风。
本来乔故心要去看乔文芷的,被沈秋河这一耽误,今个肯定来不急了,只能按照原来想的,明个再去。
“主子,那带头的锦衣少年。”出了院子,念香在旁边小声音的念了一句。
却被乔故心暗自拍了她的手一下,示意念香不许再提,就当没认出对方来。
对自己女红的水平,乔故心心里那是相当有数的,这护腰肯定不会是她亲手去做,不过还是去开了库房,亲自从自己的嫁妆里挑了上好的皮草,来给沈秋河做护腰。
有府医在这照看,乔故心也不用惦记着,次日一早便离府,临走的时候也没交代王四照看好沈秋河。
听说乔故心一大早出门,沈秋河眼神微黯,不过想到乔故心昨日似乎就有事要走,为了自己才拖的今日,心里便又欢喜起来了。
府医除了给沈秋河用药,还给沈秋河揉扭到的地方,虽说刚开始疼,可今日就觉得那个地方轻快的了许多。
乔故心到了侯府门外的时候,不想周茗的马车也到了。
两个人正好结伴而来,今个周茗妆容有些浓,乔故心心知肚明,估摸巴掌印还没好,这是故意用胭脂掩盖,便让人赶紧为周茗撑伞,挡一挡这大太阳,免得出汗难受。
“将这东西拿开,我还怕晒?”周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却被乔故心给按住了,“未来太子妃殿下,您就稍微忍一会儿成不?”
人家姑娘家出门,谁人不讲究这些?
顾氏那边听闻周茗来了,赶紧亲自迎接。
都没顾得上同乔故心说话,得知周茗是来看望乔文芷的,亲自将人送过去。
怕几个小辈不自在,顾氏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领着锦嬷嬷离开了。
周茗往乔文芷塌上一坐,手很自然的放在了乔文芷的额头上,“怎么病的都起不了塌了?”
试着也不烧啊。
乔文芷明显动作一缩,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周茗的手,“就是觉得身子发软。”
而后抬声让婢女拉了凳子来,免得周茗离着这么近,将病气传给周茗了。
“晗香这眼睛怎么了?”乔故心坐下的时候,抬头正好对上了婢女的视线,怎么瞧着眼睛红的不像话。
就算是上火,也不能有这么多血丝。
乔文芷赶紧掩嘴假装咳嗽,“她这是担心我,这两日夜里都没怎么睡。”
乔故心应了一声,嘱咐晗香让下头的人跟着她轮着,要是累病了谁人照顾乔文芷?
本来,这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可是乔故心转头的时候,突然看见晗香指缝里黑呼呼的?
再来,似乎觉得这屋子里的味道,同沈秋河屋子里的药味,有那么一点相似?
周茗不知道这些,只感叹,“文芷待人和善,下头人也真心的心疼你。”
“不过今个听你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我让一会儿让她们将宫里指给我的太医请来给你悄悄。”
一听这话,乔文芷连忙摆手,“不必了,我这身子我知道,没什么大碍,过两日自然就好了。”
只是摆手的时候,面上似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收胳膊的时候动作也比刚才缓了。
这处处都透着不寻常的地方,乔故心端着茶杯,心中思量。
“同我就莫要客气了,昨日同沈夫人舞枪,我觉得她极为有天赋,等着你好了,我也教你一套。”周茗不知道到了东宫以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现在只能自我安慰,乔文芷她们是朝廷内眷,偶尔也能进宫陪自己。
噗!
乔故心却被这句极为有天赋给惊到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她着实不想再碰那些东西了,今个差点累的没起来。
乔文芷看着乔故心呛的连眼泪都出来了,紧张的就要侧身拿帕子。
只是这一动,乔文芷都不可控制的,疼的传了一声低吟。
周茗突然站起来,上去拉住了乔文芷的手,“你同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她虽然看不懂晗香的异常,可乔文芷明显不对劲。
乔文芷的眼神随即慌了一下,“我,我不过是伤了风寒,没什么事的。”
乔故心在旁边擦了擦嘴角,“晗香,你来说。”
看着大家都发现了乔文芷的异常,晗香哭着跪了下来,“大姑娘,求您为我们姑娘做主。”
“晗香,你混说的什么!”乔文芷瞪着晗香。
晗香低着头,微微的抽泣,“姑娘,大姑娘都看出来了,您瞒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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