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倒也没想到,沈秋河答应的那个痛快。
快到,乔文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太子跟沈秋河共同设套,让他往里面钻。
看到乔文清满脸的疑惑,沈秋河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着实,是有些怕你阿姐。”
若是顾家的人在乔故心那说什么,沈秋河这就没安生日子了。
沈秋河一说完,太子在旁边扑哧笑了起来,“就如同,本殿也怕良娣一样。”
看着她脸色不对,太子就会不不由自主的紧张。
褚翰引看了看太子又看了一眼沈秋河,释然的笑了笑,“臣等都得向殿下学习。”而后拍了拍乔文清的胳膊,“等着日后,文清估摸也会怕新妇。”
乔文清不由的想到,那个回拢城好些日子的姑娘,看着她开怀的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欢喜起来。
看着乔文清莫名的红了耳,太子好奇的凑了过来,“怎么,文清这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乔文清回神立马摇头,“不,并没有。”
太子摸着下巴,“你可知道,父皇中意你做女婿,可惜本殿的妹妹们并没有适合你的,估摸会些郡主里挑,你要是有心仪的姑娘,可要提前同本殿说。”
乔文清笑着摇头,“真的没有,臣还等着殿下给臣说媒呢。”
这入冬后,很快就要过年了,过年后又长了一岁。
听乔文清这么说,太子笑了笑,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他选择门当户对,那只能是有所舍弃。
乔故心这边,果真宫里很快圣旨就到了,这次乔故心立功,皇帝特封乔故心为从二品故河夫人。
本来乔故心就是县主出生,所以起点高升的也就高了。
这般一来,乔故心都可以跟何氏比肩了。绝对是,年轻里头的人头一份。
有了诰命之后,便是宫里的娘娘,妃子之下都没有权利对乔故心不敬。
内眷得了诰命,按道理说皇后娘娘肯定是要有赏的,可这次不仅皇后,太子妃良娣还有思元公主都送了。
这么多人一带头,宫里头的主子们哪个不得意思意思了,就算没有好的,送个寻常的金簪子也成。
这荣耀,可以说是京城里的头一份。
可以说除了宫里哪位娘娘添了皇子,旁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荣耀。
不过比起赏赐来,大家更看中的是,乔故心跟太子妃和良娣这过命的交情,若是他日太子登基,那就相当于在皇后和贵妃跟前都是有脸面的,这可不是在京城女眷里头,最尊贵的?
收了赏赐,何氏在旁边看着一箱箱好东西往二房那边搬,她肯定也心动,只是却也清楚,这东西到底不是她能碰的。
“你年纪轻轻便得了这么大的荣耀,日后更要谨言慎行,免得让有心人抓了把柄去。”等着乔故心安顿妥当,何氏从旁边不冷不热的来了句。
乔故心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母亲说的是,儿媳一定会注意的。”
何氏嗯了一声,原本该回去了,只是思量片刻还是开了口,“如今你们好好的我便放心了,这样咱们就可以只想着如何的照顾崇远了,你看着催催秋河,让他赶紧给崇远寻个夫子。”
“母亲放心,夫君心里有数。”乔故心面上端着笑,“也不知道宫里这是有什么事,这么晚了他还未归家,锅里的饭都快热馊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叹气声似乎是无意识的溢了出来。
若是有心的母亲,这个时候该是惦记,沈秋河到现在是不是还没有用膳。
可何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是宫里器重他,是他的福气。”
听了何氏的话,乔故心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福气送给沈崇远成不成?
“母亲说的是,宫里赐下来了这么多东西,儿媳先去瞧着他们入册,这些东西得妥善的保管。”乔故心寻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免得,生些个闲气。
乔故心这么一得脸,京城的内眷都想着能跟乔故心攀附上关系,到了下午,那帖子就跟流水似乎的入了二房了。
念珠念香到底还没见过这架势,如何处置都等着乔故心定夺。
所以,每一个帖子乔故心都要仔细的瞧着。
沈秋河回来的时候,乔故心正在看这些东西,一个一个都得写着该如何处事,让念珠念香好生的安顿。
沈秋河掀了帘子进来,瞧着这架势没忍不住笑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在批阅奏折呢。”
乔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别满口的胡话!”
说完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沈秋河听后赶紧在手上哈了一口气,闻着也没什么味啊?在进门之前,他还特意吹了一会儿风,免得熏到乔故心。
“殿下今日心里欢喜,陪着喝了几杯。不过,只是微醺刚刚好。”沈秋河解释了句,看着不在意,可还是让下头的人送来了水,他漱了几下口。
等沈秋河收拾利索了,才朝乔故心走去。念珠念香互相递了个眼神,两个人利索的退了出去。
沈秋河看了一阵,唇间都是笑意,这些人乔故心都是不见的,若是挑挑拣拣的见,肯定会留闲话。
不过却也不吝啬,这些人若是办宴的,乔故心便会备上一份厚礼,也算是给足了对方颜面。
这些乔故心不得罪,可却也保持了该有的距离。
内宅的事,乔故心处置的很是顺手。
等着乔故心处理妥当后,沈秋河才说道,“今日在大殿上定下的,文清抬到了从四品。褚大人立了功,连跳三级,跟文清刚入朝一样,为正六品入吏部。”
本来,年轻的官员一般每年过年,皇帝都会挑着抬一抬的,现在正好他们立了功,便就凑在了一起。
他俩,在朝里也算是升的比较快的了。
听了沈秋河的话,乔故心眼睛都笑的弯了,“这是好事,顶天的好事。”
虽说乔文清肯定没法没沈秋河比,可是能上二品也就那么几个,乔文清年纪轻轻的都抬为从四品,将来,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
这也就是冬天,若是春夏怎么也得宴请四方,同贺喜事。
“还有更好的,朝廷已经下了调令,妹婿开了春便可以回来了。”不管如何,乔文芷也跟着太子过去了,肯定也算是有她的一份功劳。
而冯兆安的能力,也展现出来了,人家去了之后,勤政爱民,想了那么多法子,朝廷自然是要惜才的。
犹记得当初冯兆安离京,沈秋河曾对乔故心许下承诺,五年内必然能将冯兆安给调回来,如今却不足一年。
乔故心抹了一下眼角,“文芷总算是盼出来了。”
冯兆安再回京城,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不会在下放了,到时候,两个人好好的过日子,这可不是顶好的事?
乔故心想着,随即提笔记下,等着送年礼的时候,多给乔文芷送些。
冯家那宅子,也有大半年没住过主子了,到时候修一修,里里外外的再添置些家具,这些都需要银钱。
冯兆安的月俸银子,需要掰成三份用,肯定没那么多了。
看着乔故心在那忙乎,沈秋河干脆拉了椅子,坐在乔故心的身后。
等着乔故心忙乎完了后,回头一看沈秋河还在那坐着,不由的问了句,“你这是有事?”
“你可总算看到我了。”沈秋河揉了揉眼睛,再坐下去他就要睡着了。
看着乔故心的桌子已经清的干净,沈秋河拉了椅子自己往前坐了坐,“我之前同你提过,要从族里寻个孩子接过来养着,你现在同我说说,如何想的?”
沈秋河要是不提这事,乔故心都忘了,“这事,你做主就是。”
说白了,也不过是给沈崇远寻个伴读罢了。
沈秋河从袖子取出了一张纸,上面画了一个小男孩,看着六七岁的样子该是跟沈崇远差不多大,“我让王四留意了,正好族里有这么个孩子,父母都得了重病离世了,现在在他叔父家呆着。”
乔故心凑过去又仔细看了一眼,挺俊俏机灵的孩子,“看着该是有福气的面相。”
怎么会双亲皆亡呢?
“你这什么时候学会了相面了?”沈秋河打趣的说了句。
“说正事。”乔故心不耐烦的白了沈秋河一眼,愈发觉得,沈秋河的废话多。
沈秋河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将这孩子养在我们的名下。”
乔故心愣了一下,随即身子坐正了,手轻轻的点着桌面,意思就是这不仅是沈崇远的伴读,还是二房的养子,以后便也是这国公府的公子了。
乔故心将头微微的册到一边,“你若是想要孩子,纳几房妾氏不就成了?”
一个妾生俩孩子,就给他纳上八房妾氏,这不就是十六个孩子了,好大的一个家口了。
看乔故心脸色不对,沈秋河有些不安的拽了拽衣裳,“我有过,所以知道,不稀罕。”
有些话,说出来会显得矫情,可是不说又解释不清楚。沈秋河说完后,不自然的视线挪到一旁,不敢与乔故心对视。
这话,却也是心里话。
满座笑颜,没有了她便没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