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香听后,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这种事,奴婢总不会客气。”
只是眼神微闪,似乎带着几分压抑。
乔故心这边,她说回去歇着那就真的歇着去了。
一直等着下午几位夫人都到了,乔故心才收拾着去前厅。
只是出门的时候,问了念珠一声,“文芷,可回了消息了?”
看着念珠摇头,乔故心勾了勾嘴角,果真如此。
原是料到了,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又觉得几分惆怅。
甚至,心有些空。
前厅内,三位夫人同在一个屋子,两位夫人已经知道李家的事,心里肯定都不高兴的。
王家夫人本就是個厉害的,更何况这事又牵扯到孩子,更是憋气的很。侧头,只寻张夫人闲聊,真真的是将李夫人给晾在一边了。
李夫人在旁边几次想插嘴,张夫人还顾着面子回个一两句,可是王夫人那是真真的就当没听见,完全不搭理李夫人的话茬。
李夫人在这,那可是体会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让诸位夫人久等了。”乔故心还穿着上午的衣裳,款步上前,面上笑意浅,却也很符合这样的场合。
“夫人可忙坏了吧?这事闹的,让夫人操心了。”王夫人惯是会同人热络的,这话说出来,该骂的人也骂了,该讨好的人也讨好了。
“是,是,给夫人添麻烦了。”李夫人被晾在这大半日了,却是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话最少的是张家夫人,在自己夫君顶头上司府内,自然话越少越好,免得哪句话说错了,再给自己夫君添麻烦。
“原也是应该的。”乔故心应声坐在主位上,“无论是非对错,这事总是在我国公府上出的,我思来想去,总得有个定论,往后,各府内院的人就不必近身伺候了,在外头我会砌个休息间。”
也就是说,孩子们那院子里学习,国公府自有人伺候。
所谓的伺候,也就端上茶水糕点,别饿着渴着孩子们。
至于各府的人,就在院门口安置,虽然不能看着孩子们在里头学习的事,可是孩子们真要有事,只要大喊一声,外头都能听见。
这样,既不耽误你护主,又不会再出现今日的事。
无论是在哪,哪怕是入了太学,肯定也有好学生和差学生,这学生之间你争我赶的比较有时候也是好事。
可真要是不服,只在学业上论真功夫便是了。你下人参与,着实有些失了分寸。
对于乔故心的说法,几位夫人肯定不会多言。
看没有人反对,乔故心接着又说,“这事我国公府自然担责,今日受伤的下人,自有我国公府医治。几位公子的束脩免去半年,自都该我国公府承担。我亦知几位夫人都是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东西。可是,一码归一码,无规矩不成方圆。”
即便是放在外头,这规矩出来也能拿的出手。
“自然,若是夫人们想让公子在家歇息日子,定定心神,也是应当的。”乔故心说的委婉,其实就是说,要是夫人们不放心不想在国公府继续上学了,她也是能理解的。
“这点小事何至于归家去,都是男子汉哪能这般娇弱。”王夫人率先表态。
左右,张家肯定不能走的,也就是看李家跟王家了。
已经上了这么多天课了,对于夫子的能力,家中心里都有数了,自觉得这是得了大好处,这夫子将来定能是一代名师。
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让孩子珍惜。
这话说完后,乔故心又看向了李夫人,“李家的事我会亲自禀了太子妃娘娘,再来定夺。”
这事原跟周茗没关系,可是李家跟周家有渊源,打狗看主人,乔故心想要动李家,肯定要知会周茗的。
王夫人一听这话,眼里都是笑意,“沈夫人这话公道,我们心中自然感激。这事夫人往后也不必多解释,只管差人通知我们一声,可有需要我们做的?”
乔故心打算告诉周茗了,那就说明这事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无论在哪上学,你只要不是自己上,孩子们之间少不得有摩擦。再来,无论是哪个地方,肯定也有家里地位高的,万一起了冲突还得自己去处置。
难得乔故心敢担起这个责任来,有国公府出头,她们能得了该有的公道,也不必去担心得罪谁。
“这事到底是我们的错,我必然禀了夫君,去各府一一赔礼。至于那不长眼的下人,我亲自打发了去,往后便撵出府去,我们李家可用不起这样的人!”国公府这边该说的都说完了,这就该李夫人表态了。
既然要处置下人,首先乔故心得将人还回去。
乔故心听了这话轻笑一声,“夫人这么处理,意思便是不用我出面了?那已经往宫里递话了,我又该如何?”
李夫人脸上一僵,“夫人言重了,自然是该国公府处理,瞧我不会说话,我只是想着,该如何恕罪。”
乔故心浅浅的嗯了一声,便就不再理会李夫人。
原本,乔故心跟几位夫人说完话,邀她们在这等几位公子放学。可是王夫人带头,只说男子汉大丈夫,用不着这么娇贵,都起身离开了。
出门后,王夫人叫住了李夫人,“这事不是我说,你们李家太不地道了。我们诚心求学,不像你们心思这么多。但求他日你能只顾及点国公府,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王夫人说声音故意抬着,声音格外的尖锐。
李夫人的脸一红,因为之前乔故心点拨过她,王夫人这话一说,李夫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她确实不够聪明,到现在也没想出更合适的答语来。
只能红着脸道,“夫人放心,莪已经跟沈夫人提起过,俩孩子太皮了我们在家好生管教管教,今个这事,真真是我们府的不是。”
啧啧。
王夫人面上的嘲弄这就更浓了,“夫人这意思是,我们几个人把你家孩子排挤走了?你家大公子也不小了,正是记事的时候,我这不是给我家孩子平白的树下敌手?”
“怎会,他不会这般是非不分?”李夫人刚要解释。
却被王夫人的笑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