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赶紧将头别到一旁,“没。”
乔故心是真心问,沈秋河也是真心回答。
可乔故心还是不放心,伸手便要去解沈秋河的衣衫。
沈秋河连忙避开了,“你莫要被王四吓到了,便觉得我也是这般。”
虽说,他很是喜欢乔故心能主动些,这现在毕竟时机不对。
而后抬手,“我发誓成吗?”
发一些毒誓,总能让乔故心信了。
场面沉默了下来,人都说小别该胜新婚的。
沈秋河的眼神灼热,可却很快避开了。
外头艳阳高照,青天白日的,很不适合。
乔故心不自然的去收拾桌案上的杯子,“这一趟可顺利?我瞧着你瘦了不少。”
沈秋河低头佯装整理衣裳,“你说也奇怪的了,我在家里的时候身子不怎么爽利,可去了外头,便就是铁打的身子。”
明明走的时候,身子刚施过针,这一路奔波该是会伤着的,可偏偏就如同沈秋河说的那般,咬着牙愣是挺了过来。
说着便又提到一一的满月宴来,沈秋河心里总是遗憾,想着等着周岁的时候,一定要办一场盛大的周岁宴。
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秋河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行,你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乔故心无奈的说了句。
可是沈秋河回来,她总就不必想那么多。
夫妻二人坐在案边闲话家常,就这么一聊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念珠念香都知道,小别胜新婚,早早的收拾了被褥。
便是连丫头,都知道,宁顺候不配让人给他守一年。
夜里,烛光摇曳,屋子安静的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沈秋河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总是压不下心中的躁意。
乔故心倒不反感沈秋河亲近,可是沈秋河不主动,她总也不好自己迈出这一步,倒显得她不懂得矜持,上杆子一样。
她半靠在枕头上,长发随意的散落,“听闻,你们这趟出去艳福不小,怎么也没见你带俩回来?”
沈秋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子的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要那玩意做什么?”
他都说了不纳妾,那便是看的淡,何至于再从外头领女人?
说完喝下最后一杯茶,总算是朝床榻这边走了过来。
看着他越走越近,乔故心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沈秋河掀了被子的一角上塌,“我都送到宫里了,扶麻王盛情难却。”
沈秋河不喜欢外头的女人,可是人家送的东西,还真不好拒绝。若是他擅自将女人送给下头的人,人家肯定在想,沈秋河为何不要。
万一有些不识趣的,又给沈秋河找怎么办?
为了避免麻烦,沈秋河将那些女人,跟贡品一起都奉到宫中。皇帝怎么安顿,那就是皇帝的心思。
反正,别霍霍在自己头上便是。
看他上来,乔故心的身子往一边缩了缩。
提起宫里的事,沈秋河随即转过身子,将乔故心搂在怀里,“文柄这孩子对皇宫还是畏手畏脚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怎么会留着德妃的性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想走的长远,弄这么个毒虫在这做什么,怕传不出去吗,还是怕她不能东山再起?
今個沈秋河已经暗示那些人了,总能在不惊动圣上的情况下,悄悄的将人弄死。
也好睡个安稳觉。
而且,内务府总管是个聪明人,德妃一死,他总的知道,夹着尾巴做人!
沈秋河心里不悦的很,他不在京城,一些个阉人都敢不给自己女人面子,若非他们一开始推三阻四的,何至于乔文柄将那东西送到乔故心跟前?
不定在乔文柄回来之前,乔故心便将事情安顿妥当了。
乔故心心里也知道,沈秋河在不在京城,下头的人总是两个态度。
沈秋河亲自出手,即便是内务府又如何,也还是敢怒不敢言。
饶是如此,乔故心还是提醒他,“莫要得罪小人,万一此事让圣上知晓了可如何是好?”
“知晓又如何,难不成圣上为了个女人要同我翻脸吗?”莫要说德妃了,就是何贵妃又如何?
国之栋梁和一个暖塌的,孰轻孰重,皇帝心里更明镜一样。
再说了,沈秋河除了护着媳妇以外,没有任何的毛病。
说起这个事,沈秋河接着说道,“这一趟出去有功,明个圣上封咱们一一为县主的旨意便会下来了。”
沈秋河的官位现在提不上去,只能用别的补偿。
乔故心左右看了一眼,猛的拍了一下沈秋河的肩膀,“胡闹,一一这么小,这么大的福气。”
“你可慎言吧。”沈秋河点了一下乔故心的眉心。
他不会解释,在外头如何替皇家卖命,如何替皇帝筹谋,显得就跟卖惨一样。
旁人只看到圣上器重他,便就这么看便是了。
手指轻轻的碰触乔故心的额头,那触感在一瞬间,便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放心,我做什么心里都有数的。等着一一封了县主,内务府还会送上厚礼。”你只要强了,跟前都是大度的人,都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而沈秋河,惯也会做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一个甜枣吃的事,等着贺礼下来,他自然会待人以贵客。
月牙弯弯,夜色以浓。
沈秋河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将乔故心抱在怀里。
呼吸似是越发的急促,滚烫的唇印在乔故心的眉间,而后一点点的往下。
可是却又突然停住,只将人搂着,不做其他的动作,“睡吧。”
乔故心不知道沈秋河为何会这般,只是手搭在沈秋河的腰间,轻轻的嗯了一声。
沈秋河的身子紧绷,“你将手拿开。”听着,似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声音。
乔故心一收手,沈秋河连忙放开了乔故心,身子平躺着,声音很大的喘息,“我想,再等等。”
他还是能忍的。
岳父毕竟去了,乔故心或许对宁顺候已经没有多少父女情,甚至只剩下恨了。
可那又如何,毕竟血脉相连,乔故心若真的不念一点父女情,就不会让宁顺候到现在才走。
就好像何氏一样,沈秋河能不生气吗?可是,她终究不是旁人。
乔故心的心思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想。
“我突然觉得,你这人还不错。”至少懂得,推己及人。
“那你爱上我了吗?”沈秋河很想问,可是已经走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双手环抱着乔故心,这次真的是什么杂念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