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沃鲁茨的视野中已经失去了男人的踪影。
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他肯定,对方还在这里面。
正在这时,斯沃鲁茨感觉大脑微麻,一股冰冷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斯沃鲁茨避免不了。
不过
这不就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了吗?
循着那股危险感,斯沃鲁茨抬头。
正好看见不远处的二层小楼顶上,一根黑黝黝的枪管正对着自己的脑袋,而持枪者,正是那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龙套。
四目相对。
两个人同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表达的意思也默契的相同。
你完了。
砰!
一声巨响,狙击枪下的砖石碎裂,男人也感觉双臂发麻。
而斯沃鲁茨的视角中,只见一颗化作电钻的穿甲弹,正朝自己以极快的速度飞来。
整个过程连一秒也没有,而放在斯沃鲁茨眼中,却仿佛被放慢了十倍。
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力了。
也仅仅只能应付这种小场面,面对假面骑士,没有任何用处。
时停瞬间发动。
子弹凝固。
男人的笑容也跟着凝固在脸上。
斯沃鲁茨慢慢走到楼下,最后来到了男人身边。
一声脆响,时间恢复正常。
子弹打在空处,大地又遭受了一波惨无人道的摧残。
男人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下意识的揉了揉双眼,就这个功夫,身旁的斯沃鲁茨抬出手,直接就掐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涨红着脸,四肢胡乱的摆动。
斯沃鲁茨狞笑着看着他,道“我想,你会是一个合格的异类骑士。”
男人不明白斯沃鲁茨在说什么。
挣扎了一阵后,很快就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将男人扔在地上,斯沃鲁茨捡起地上的狙击枪。
上下摸了一阵,又将其收了起来。
看着地上的男人,斯沃鲁茨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啧,怎么还下雨了?”
轻轻扯开窗帘,沃兹便看到了外面清晰可见的雨点。
啪嗒,啪嗒,不断落下。
这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天气。
可惜沃兹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醒都醒了,再睡懒觉,他真的睡不着。
无奈的起身,刚一站稳,地面便猛地一震,类似列车一样的急促嗡鸣自头顶传来。
猝不及防下,沃兹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虽说屁股上的肉很多,按理说防御力应该是最厚的,但猛地这么来一下,沃兹也懵了。
这感觉,就像是小学时,沙比同学趁你不注意拉走你的板凳令人怀念怀念个屁啊!
捂住屁股,沃兹颤颤巍巍的起身。
门外也传来略显吵闹的声音。
扶着墙,沃兹打开门,就看到盖茨在走廊乱逛,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看见沃兹,盖茨仿佛找到救星一般,赶紧凑过来道“完蛋了,时劫者这次搞出的动静好像有点大!”
“?”
沃兹疑惑,“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时劫者?”
“那还能是谁?”
“”
沃兹一脸难受的抓住盖茨的肩膀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反正不可能是时劫者。
时劫者现在就只剩斯沃鲁茨一个光杆司令了,还被雏咲义光拿捏得死死的。
哪还有能力搞这些东西?
“你屁股怎么了?”盖茨问道。
沃兹“你关注点不要那么奇怪行吧?”
说话间,屁股就在隐隐作痛,受的还是内伤。
两人来到屋外,打开门,正好看见常磐妆舞。
还有那陌生又熟悉的列车。
“臭乌龟!给老子站住!”
“我傻?站住给你打?”
正在这时,列车内传来一阵吵闹声。
很快,一红一蓝,两道身影从车厢内迅速窜出。
桃塔罗斯一下子扑到浦塔罗斯身上,抬起拳头,毫不犹豫的就是一拳。
浦塔罗斯护住自己的脸,也不敢还手。
沃兹和常磐妆舞面露懵逼,不明白这二傻又在干什么。
盖茨却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因为他根本没有见过四傻。
在他眼中,这两个丑不拉几,肯定是啥不知名的怪人。
看见跃跃欲试的盖茨,沃兹慌忙抬手阻止。
主要是怕盖茨还没反应过来就先被拿捏了。
对于电车四傻,你可以质疑他们的智商,但绝对不能质疑他们的战斗力。
再者,就算正面交锋他们不是盖茨的对手,但别忘了他们的身份。
异魔神。
万一把人惹急了,逮住盖茨就是附身,有什么办法?
沃兹并不觉得盖茨有能力跟异魔神抢身体控制权。
或许沃兹天生就是乌鸦嘴体质。
只是脑海中想想,却马上就应验了。
被桃塔罗斯摁着锤了一顿,浦塔罗斯也来了火气。
目光一横,在面前三人身上一阵搜索,首先就放到了沃兹身上。
瞄了瞄,不过又看到旁边的常磐妆舞,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又转移到盖茨身上。
身体一动,桃塔罗斯一拳砸下,却落在了石板地上。
而浦塔罗斯,却化作一阵轻烟,涌入了毫无防备的盖茨体内。
看见这一幕的沃兹,不由瞪大眼睛。
就这样看着,盖茨眼中的乌黑,被深邃如星空的湛蓝所代替。
漆黑的空间,也就是省经费的小黑屋内。
盖茨懵逼的环视四周。
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做什么?
“咳,不好意思,借你身体用一下,马上就还你。”
盖茨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回头一看,正是浦塔罗斯。
盖茨瞪大眼睛,“那个怪物?”
“哈?怪物?”本就心情不佳的浦塔罗斯,顿时捏住拳头,气愤道“你再说一遍?!”
“怪物。”盖茨很耿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只看到一个蓝色的拳头迎面而来,随后自己也跟着融入了黑暗当中。
浦塔罗斯揉了揉手,嘀嘀咕咕道“本来打算就用一下的,我现在改注意了,我要用一个小时起步,上不封顶!”
以上,就是整个身体控制权的争夺过程。
盖茨,嗷,现在应该是浦塔罗斯。
浦塔罗斯摸了摸骚包的头发,靠在房门旁,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帅嗯,实际上也挺帅的动作。
看着桃塔罗斯,浦塔罗斯道“歉我也道了,打你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哈?死乌龟,你把列车弄坏了你还有理了?赶紧滚出来,让老子再打一会!”
“哼!那就试试!”
从头懵到尾的两人,就这样看着战斗再次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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