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
谢蔚然又坐了一会子,谁知越坐,一颗心越是乱得厉害,心里也是十分闷,没有出口,让她格外难受。
玉年见她面色不太好,便上前去,问道:“郡主,咱们要不要同殿下说一声,提前出宫去?”
“不必。”谢蔚然松了松衣领:“再等会子吧,想必很快就可以结束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拂了长乐的面子。”
果然,没过一会儿,便有宫人来请她入席。
刘楹坐在上方,笑吟吟的看着底下众人:“这糕点很是不错,是御膳房新出的花样儿,大家可以多尝尝。”
谢蔚然吃了一块就没胃口了。
糕点是不错,可奈何她没心思吃。倒是谢漾玉吃了不少,看样子是十分喜欢吃这糕点。
又说了会子话,刘楹便散了这场宴席。众位贵女陆续离开,很快,场上的人越来越少。
“长乐,今日可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谢蔚然似笑非笑。
刘楹闻言,挑眉:“哦?是吗?该是茌平你欠我一个人情吧。你竟还好意思问我讨人情。”
“哪里的话?”谢蔚然义正言辞道:“我今日是派人去了偏殿啊,不过是去瞧瞧项姑娘罢了,见项姑娘在歇息,便又回来了。”
她说完,又扬起一抹笑意来:“可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长乐进了水榭。”
“你威胁我?”
“不敢。”
刘楹冷笑一声:“随你去。不过,项云摇和何家公子的亲事,我既然能定,也能解,茌平要不要试试看?”
“这是什么话。”谢蔚然起身来,敷衍行礼:“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出宫了,回见。”
她也不等刘楹开口,转身便离开,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刘楹看着她远去,神色自若。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谢蔚然立马靠在迎枕上,阖目养神。谢漾玉看了看她,又收回目光,不敢扰她。
待回了明月楼,梳洗一番,谢蔚然这才趴在软塌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别处。
“郡主,晚膳要吃些什么?”珠珠含笑上前。
谢蔚然有气无力道:“你随意安排吧,清淡一些便好。”
“哎,奴婢这就去安排。”
谢蔚然有些想徐怿年了,她双手交叠,将下巴放在手背上,一脸思念神色。
“玉年。”她唤道。
玉年挑帘入内:“郡主有什么吩咐。”
“你下帖问沈孑安。”少女脆生生道:“问他什么时候宴请,我都等不及了。”
她分明是借宴请,见自己想见的人。殊不知,她想见的人,已去了千里之外,不能与她相见。
玉年一愣,便笑道:“好,奴婢这就去下帖。”
因着快要过年了,所以府里到处都是红色,看得谢蔚然烦闷不已。
她觉得过年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寻常一样的,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吗?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今年有徐怿年在,想必会和往年不一样呢。
这样一想,她对府中无处不在的红色也能看得顺眼了。
“郡主。”珠珠问:“今年年夜饭是怎么安排的呢?”